“開始上課。”死人臉教授站在講臺上攤開了書本。

    趙婉清看他從前門進去,邁腿就從後門進了教室。

    博二的學生比她們要多一個,趙婉清眼睛一掃,教室前排坐了六個人。

    她沒有去前排湊熱鬧,在中間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然後迅速拿出紙筆,開始蹭課……

    不得不說,艾伯特教授不愧是艾伯特教授。

    人家脾氣雖然很古怪,但專業水平那着實是吊打趙婉清見過的所有教授。

    真不愧爲業內頂級大佬!

    趙婉清一整節課都在認認真真做筆記,一點都不敢分神。生怕多呼吸一下,就錯過了艾伯特教授那連珠炮語速下的知識點。

    好在,趙婉清發現這節課上的不輕鬆的人並不止她一個……前排的學長學姐們同樣頭禿啊!

    在某種程度上,學長學姐們比她還要慘。他們不僅要單手極速記筆記,還要提起十二分精神緊跟艾伯特的思路,以應對艾伯特隨時的提問。

    而暴君艾伯特對於學生的忍耐程度也十分有限,提問一個問題,只停頓三秒鐘。三秒鐘之內沒有回答上來,這堂課就別想坐下了。

    就這樣一堂課下來,前排六人裏直挺挺站了五個。

    唯一倖免的那個學姐……就是醫學院的傳說--lucy。

    下課鈴一響,艾伯特教授直接中斷了講課的內容,一句話也不會多說。

    看着暴君健步離開教室的背影,趙婉清深深的歇了口氣。

    儘管這節課上艾伯特全程當她是空氣,但趙婉清上完這樣一堂課還是覺得很耗費精力,勞累程度不比她做完一臺綜合性手術低。

    前排的幾位學長學姐們在艾伯特走後,紛紛鬆了口氣,捶腰的錘腰,揉手的揉手,擦汗的擦汗。一個個看起來不像是剛上完課,更像是剛在軍訓中跑完五千米……

    “嘿,美女,你是不是走錯教室了?”一個棕頭髮的學長扭頭看到了她,吹着口哨打趣。

    這下,其他人紛紛扭頭朝趙婉清看來。

    在一衆好奇寶寶的注視下,趙婉清露出一個職業假笑,“我是來蹭課的。”

    “what??!”

    “哦,又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啊~”

    “我賭她堅持不了兩節課,下節課她肯定就會逃走……”

    ……

    學長學姐們顯然對於這種場面已經見怪不怪了,甚至還能放鬆的調侃了起來。

    艾伯特教授聲名遠揚,自從返聘回來後,整個醫學院不乏來蹭課的學生。

    甚至還有其他州的名校生專門坐飛機來聽艾伯特的課。

    最火爆的時候,整個教室一位難求。

    好在艾伯特教授授課方式夠瘋狂,沒有幾個人能接受他連珠炮般的語速和火箭式跳躍的思維。

    不出一個月就憑實力逼退了所有企圖蹭課的學生。而他們這幾個不得不留下的,除了lucy,其餘人也都是在咬牙苦苦支撐。

    因此,在他們看來,趙婉清和以往來蹭課的甲乙丙丁沒有什麼區別----早晚都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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