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清在空間裏做手術做到半夜,這才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現實中的公寓裏。

    牀上的黃瑞已經睡得流口水了,趙婉清拿了張紙幫她擦乾淨,然後捲起自己的被子在離她遠一點的位置睡下。

    明天,依舊是忙碌的一天啊……

    第二天一早,趙婉清灌了杯濃濃的熱美式就出門了。

    上午她和彭斯約在附近的咖啡廳,兩人一起把醫美機器的製造策劃弄出來。

    彭斯不愧是麻省理工的學生,執行力那叫一個強。

    上回她和趙婉清說過找人諮詢的事,今天見面他就已經帶着大佬們給的反饋來見趙婉清了。

    “這個注射美容針劑的機器不難做,但要求機器製作的精密度要高。至於你提的另外幾臺機器,我的朋友們也都很好奇,他們認爲通過篩選不同波長的光來進行皮膚治療應該是可行的,不過,具體研究出來恐怕需要時間……”彭斯將自己拿到的熱乎消息跟趙婉清分享。

    趙婉清對於這個反饋還算是滿意的。

    光電項目的機器本身就需要時間研發,並不能一蹴而就。

    至於注射類的機器,這個的原理比較簡單,做出來應該不難。

    “我這邊也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機器製造公司,在香江,如果近期談妥了,注射類的設備很快就可以投入生產了。”問完機器,趙婉清又問起了美容針劑的研發情況。

    彭斯依舊是那副信心滿滿的樣子,身上早已沒有幾天前那個失意青年的模樣。

    “有你提供的方向,我回去做了實驗,方向都是可行的,目前還在優化。”他咧着嘴道。

    趙婉清頓了頓,道:“艾伯特來問過我要不要投資。”

    彭斯臉色一變:“你同意了?”

    趙婉清:“我拒絕了。”

    彭斯:“哼”

    提到艾伯特,彭斯身上的叛逆又顯現出來了。

    趙婉清撐着手,斟酌着用詞:“按理來說,我是個外人,你們的事我不該摻和……”

    彭斯瞥她一眼,幽幽道:“知道就好”

    趙婉清扭頭注視着他,道:“但也正是因爲我是局外人,所以我看得比你們都清楚。艾伯特其實是關心你的,或許他沒有掌握好作爲父親對兒子的正確交流方式,但他的初心不是壞的……起碼他願意爲你掏錢支持你。”

    願意爲你花錢的,不一定愛你。

    但連錢都不願爲你花的,肯定不愛你。

    艾伯特嘴上沒說什麼,但背地裏卻是願意真金白銀的支持兒子。

    這裏面的父愛不能權衡出有多少,但是肯定是有的。

    彭斯看着面前的咖啡,久久沒有說話。

    “那今天就到這裏吧,我下午還有課。”趙婉清拿着粗略制定的方案,背上包準備離開。

    彭斯突然開口道:“他……真的是這麼說的嗎?”

    意識到自己問出了這句話,彭斯似乎覺得有些丟臉,連忙爲自己找補道:“或許他只是想用錢來彌補他心理上的虧欠,讓他自己好受些罷了……”

    趙婉清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親自去問他啊。”

    說完,她揚長而去。

    留下望着她瀟灑背影的彭斯欲言又止……

    ……

    趙婉清好幾天沒有回到學校上課了,感覺學校都有些陌生了。

    剛開始她還沒在意,可當她上完一門課程出來時,看到有人揹着她竊竊私語,一看到她就立馬閉了嘴。

    趙婉清這才覺察出來不對……

    她不在學校這幾天,學校又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大新聞嗎?

    怎麼感覺還跟她有關係來着?

    從學院出來的這一路,趙婉清收到了無數古怪的眼神。待她回到公寓,剛想問黃瑞情況,就被黃瑞搶先回答了。

    “婉清,現在學院都傳遍了,說你……”黃瑞小心的觀察着她的情緒,慎重的抉擇如何開口。

    趙婉清心理承受能力強,還沒被這點兒風浪給嚇到,“說什麼,你直說。”

    黃瑞抿了抿脣,臉上有些憤憤:“他們說,你和艾伯特的兒子搞在了一起……還說,還說你之所以能被艾伯特破格收爲學生,也是因爲這個……”

    “呵?”趙婉清眉峯上挑,滿臉的不可思議。

    說她爲了成爲艾伯特的學生而故意勾搭彭斯?

    趙婉清都要笑出聲了。

    她難以置信道:“就這還真有人相信?”

    黃瑞點頭,小聲道:“相信,現在學院很多人都這麼以爲……”

    黃瑞沒說的是,因爲這個傳聞,學院裏很多人對華國留學生的印象陡然下降。

    甚至偏頗的認爲華國人都是喜歡投機取巧、使陰手段……

    在國外就是這樣的,你的一言一行都會關乎到自己國家的形象,一點不好的事情都會被人無限放大,認爲你們國家整體都是這樣的。

    這和後世的地域黑有異曲同工之處。

    “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嗎?”趙婉清問道。

    黃瑞搖頭,“不知道,反正學院現在傳遍了,還說有人親眼看到你和艾伯特的兒子去酒店,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趙婉清沉着眼眸,壓下里面的晦暗……

    像這種惡意的攻擊,要麼是出自跟她有過節的人,要麼就是和她存在潛在競爭的人。

    有過節的人嘛,趙婉清第一個想到的自然就是新田。

    毋庸置疑,新田肯定是全學院,甚至全學校最恨她的人,沒有之一。

    至於存在潛在競爭的人……趙婉清腦中閃過好幾個人,但都默默排除了。

    趙婉清苦思冥想到第二天,吉姆這個神助攻就來了。

    吉姆:“是新田,那天我們從醫院出來,正好看到你扶着一個男的進酒店,當時新田就大呼小叫的……”

    “那個男的真是艾伯特的兒子?會不會是新田故意栽贓的?”

    趙婉清:“沒錯,你們那天看到的那個男人的確是艾伯特的兒子彭斯,但是,我和他什麼都沒有,他喝多了我好心將他送去酒店罷了。”

    吉姆頓時笑了起來,“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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