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們也親眼看了，我們沈氏的實力應該沒有讓你們失望吧？”
趙婉清和彭斯坐在後座上微笑不語。
沈家鈺挑挑眉，心裏篤定他們一定會滿意。
他扭回身子，這才發現旁邊坐着的小丫頭正目不轉睛的望着自己。
沈家鈺摸摸臉：“看我幹什麼？”
剛纔上車時，小湯圓兒莫名其妙的坐在了沈家鈺旁邊，還被他貼心的綁了安全帶。
湯圓兒睜着一雙單純大眼：“叔叔真好看。”
沈家鈺一張臉笑成了花，伸出手要撫摸這個小丫頭的腦袋。
真是個小可愛啊，竟說大實話！
他沈公子可不就是好看嘛？全香江少女的夢想！
“跟爸爸一樣好看。”湯圓兒後知後覺的添了句。
沈家鈺：“……”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提他大可不必……
在車上吃了癟的沈家鈺決定暫時不搭理那個臭丫頭了。
午飯也是安排在沈家旗下的一家著名高檔餐廳，主打香江風味，在香江這邊很受上層人士的追捧，是很多富商明星打卡喫飯的不二之選。
沈家鈺在這裏有一間專屬的包間，衆人便是在這個包間喫飯。
一行人，加上半大的小湯圓兒，也才五個人。
桌上卻上了滿滿一桌子的菜，樣式繁雜不帶重樣，盡顯豪奢。
午飯開始，沈家鈺也不跟他們繞彎子，直接道：“既然對我司的製造實力沒問題，那咱們待會兒就能簽約了吧？”
早點兒把合同定下來，他才能把心放到肚子裏。
趙婉清用手指輕敲着酒杯，緩緩道：“沈氏製造當然是很好的選擇，但是……你們的誠意呢？”
彭斯也笑着朝沈家鈺看過來。
要籤合同，自然要把價格談妥了。
錢，纔是最重要的。
因爲人不多，桌子還大，所以沈家鈺正好就坐在了趙婉清的正對面。
此時，他隔着遠遠的桌子望着對面那個顯露精明的女人，感覺心臟又被擊中了。
他緩了緩，“誠意嘛肯定是有的，買斷……”
他故意放慢了語速，眼睛觀察着對面女人的神情。
趙婉清輕輕搖頭，笑道：“買斷也能算誠意？”
彭斯也是搖頭，只不過他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上次漫太公司提到的買斷專利費給他的傷害太大，以至於現在只要聽到‘買斷’兩個字，那段死去的痛苦記憶就會攻擊他。
沈家鈺立馬改了口，“買斷當然不算誠意，畢竟這可是個大項目，誰不想從這裏面直接切一塊蛋糕呢？”
他伸手做了個切蛋糕的動作，惹得旁邊乾飯幹得正起勁兒的湯圓兒斜了他一眼。
趙婉清面上神色不動，心裏卻有些放鬆。
跟聰明人談項目就是省力啊，不用多費口舌。
被冠以‘聰明人’的沈家鈺沉吟了片刻，很快拋出了他的第一個報價：“2%的銷售額，你們兩個加一起。”
這意思就是，不直接出一筆錢買斷兩人的項目，而是從日後的銷售額裏抽成百分之二作爲項目的報酬。
假如一臺機器售價1萬元，那麼每賣出一臺，趙婉清和彭斯就能從中獲利200元。
趙婉清眉頭都不皺一下：“8%”
雖然沈家鈺開出的2%是銷售額的2%，比僅從利潤中抽2%要慷慨多了。
但是他們兩個人平分下來，一個人也才1%。
50%聽着多，但在公司的各大股東瓜分下，這個利潤也不算很高。
蛋糕就那麼大，給他們多分一點，股東們能喫到的自然就少。
他代表沈氏的利益，就算他想要幫趙婉清一把，但也不能完全不顧公司股東們的利益。
趙婉清默了，有些爲難的捏了捏手指，半晌纔像是下定決心：“5%，這是我們的底線。”
彭斯附和點頭。
“成交！”沈家鈺端起香檳，在酒桌上碰了一下，臉上盡是笑意。
趙婉清和彭斯亦是滿臉笑意，“合作愉快！”
在場的四個大人都舉起了酒杯，慶祝合作的初步達成。
嚥下杯子裏香檳的那一刻，趙婉清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
8%？不，她纔沒那麼天真呢。
她和彭斯最開始的目標就是5%，一人2.5%。
這個價格看着公道，但等以後整個醫美市場蓬勃發展起來，機器源源不斷的賣出去，他們的收益就會遠遠超過預期。
要知道，一臺基礎的光電項目醫美機器定價就在一萬以上，隨着以後的通貨膨脹，這個價格還會繼續走高。（注1）
5%，穩賺不賠。甚至能賺很多呢。
談妥了項目出價這個最重要的環節，飯桌上的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
沈家鈺和米可作爲東道主，主動給兩人介紹起桌上的香江美食。
趙婉清正好就是餐飲行家，聽他們將這些也很感興趣。彭斯雖然是美國人，但是自從認識趙婉清後，被她帶的也開始頓頓中餐炫起來，對中餐的興趣只大不小。
滿桌上的大人們顧着說話，只有小湯圓兒埋頭乾飯，時不時豎起一隻小耳朵偷聽狀況。
“千億豪商劉仔的新抱……79屆香江小姐冠軍……豪商已有三房太太，正房大妻拒接新歡進門當四太……”牆上的電視正在播放娛樂版塊的新聞。
人類的本質都是愛看八卦的樂子人，這段勁爆的娛樂新聞瞬間吸引了桌上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紛紛扭頭看向電視。
那位拒絕丈夫娶第四房老婆的正房太太動手抓花了豪商的臉，香江的娛樂記者恰巧抓拍到了豪商的‘花臉’照片。
男人滑稽的照片被電視放大播出，惹得圍觀羣衆憋不住笑。
“咦？爲什麼這個人會有三個太太？”一道單純的童聲在桌上響起。
衆人這纔想起桌上還有小孩兒……
湯圓兒擦擦嘴邊的油漬，一臉求知慾的看向媽媽，又看看其他人。
趙婉清神經一跳，正想着要怎麼跟女兒解釋這封建的香江婚姻法……
沈家鈺咳了一聲，自然的接過話題，語氣間略有得意：“香江和你們大陸不一樣，這裏只要你有錢養得起老婆，娶幾個太太都合法。”
趙婉清皺眉，彭斯恍然大悟，米可不說話。
小湯圓兒‘哦’了一聲，絲毫沒有聽出這位叔叔的炫耀之意。
湯圓兒滿眼純真：“那像沈叔叔這樣有錢的，以後會娶幾個太太呢？”
沈家鈺：“？？！”
“咳咳”，他被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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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這個價格是作者隨便估的。但是醫美機器是真的很貴呢。
現在一臺醫美機器都是百萬級別的，基本是一線城市一套房的價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