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當我稀罕和你說話啊。”安吉拿起一杯香檳猛灌了一大口,這才淺淺的澆滅心裏的火焰。

    要不是爲了打那個什麼針,她纔不會主動跟凱利的朋友說話呢。

    爲了美麗,只能忍一時的噁心了。

    “你好”蔣雪端着酒杯來到安吉身邊。

    安吉瞥了眼,眉頭一皺。

    又是一個亞洲女人,今天的宴會怎麼混進來這麼多黃種人?黃種人已經多到要佔領世界了嗎?

    那個溫妮趙也就罷了,好歹是個有身份的女強人。

    眼前這個穿着暴露的女人……又算什麼?

    “呵,你有時間來找我,不如找那邊的比較實惠。”安吉毫不掩飾眼裏的諷刺,手指朝一側一指。

    蔣雪順着她的手指看去,那裏有站着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頭髮花白、滿臉皺紋、大腹便便……是一些老富翁。

    蔣雪雙頰一紅,一股子怒火差點就要噴出來了。

    這個女人當她是什麼啊?攀附權貴的撈女嗎?

    她蔣雪在華國好歹也是大家族出身的大小姐,就算是想要結交一些美國的人脈,也不至於出賣姿色去當撈女吧?!

    她恨得咬了咬牙,一想到剛纔這女人似乎跟趙婉清她們不太對付,怒氣立馬就忍下來了。

    該死的趙婉清,怎麼這麼受歡迎?

    一整個晚上她都試圖跟人結交,結果卻很慘淡,大家對她愛搭不理。

    可就是這些對她愛搭不理的人,偏偏對趙婉清眉開眼笑,還滿嘴的誇她?!

    簡直不能想,多想一下蔣雪怕自己都要嘔死了!

    大家都是華國出來的,怎麼差距這麼大呢?!明明她的出身比趙婉清還要好的多!

    強壓下怒氣,蔣雪滿臉討好的笑道:“我剛纔聽到,你家是做服裝貿易的?”

    安吉這才正眼打量了她一下,漫不經心道:“嗯,怎麼了?”

    蔣雪笑:“哎呀,那可太巧了,我之前在華國也做過服裝貿易……”

    做服裝啊,這個她熟。

    就是沒做起來,還虧本兒了而已。

    蔣雪畢竟出身大家族,不說學不學的會,從小到大的知識薰陶和眼界水準還是有的,再加上在清大上了四年學,社交場合內基礎的東西還是明白的。

    她將腦子裏存儲的並不算多的服裝行業知識加以整合,再結合華國的服裝市場情況,說出來的話雲遮霧繞,竟然讓安吉莫名聽出了幾分深度。

    “華國的時尚行業的確還是剛剛起步,可以說是一片藍海啊……”安吉摸着下巴思索道。

    蔣雪立刻道:“沒錯,我對這方面瞭解的還算深刻,如果今後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可以來找我。”

    安吉想到華國那龐大的人口數量,以及他們國家近期做出的政策調整……她的心中突然涌現出一個宏偉的想法。

    現在不就是最好的進軍華國時尚行業的時候嗎?

    以他們品牌的優勢,以後壟斷華國的時裝業不是指日可待嗎?

    心中一念起,剎那眼前寬。

    安吉覺得眼前這個叫貝拉的華國女人都沒有那麼讓人討厭了啊……

    聚會結束,趙婉清又回到學校。

    至於美容針在紐約掀起的跟風浪潮,遠在費城的她暫時還不得而知。

    因爲,她正忙着跟艾伯特去開行業峯會。

    “都準備好了?”休息室裏,艾伯特朝趙婉清伸出手。

    三位學長學姐們畢業後,各自選擇了意向醫院就職,艾伯特身邊也只剩下趙婉清這一個跑腿打雜的。

    現在的她遠比博一下學期時要忙的多,以前上課或者實習時,好歹有其他三位幫她分擔一些提問和打下手的任務。

    如今,這些全都歸趙婉清這一個人所有。

    這令她感到榮幸且辛苦。

    這次的行業峯會匯聚了全世界整形行業的大佬精英,這個行業峯會三年舉辦一次,每一次都進行的十分精彩熱烈,是所有整形專業的人不容錯過的一個會議。

    今年的這次會議更加令人矚目,原因就在於,過去的這三年時間裏,整形行業產生的創新型案例和手術比往常要多得多。

    一個新的東西出來後,自然會引起所有人的討論。

    而三年的時間,足夠檢驗一個創新型案例的可行性,以及優缺點。

    艾伯特作爲行業內當之無愧的大佬第一人,這種會議上自然少不了他的講話。

    他讓趙婉清準備的,也就是他這次會議上的演講稿。演講提綱之前已經給了她,趙婉清只需要在艾伯特的點撥下將其豐滿。

    趙婉清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都準備好了。”

    明天就是行業峯會開始的第一天,艾伯特就是第一個上去發言的。

    艾伯特拿着稿件看了看,點了下頭,是滿意的樣子。

    趙婉清心中微微鬆了口氣,她前段時間忙着美容針推廣的事,這個演講稿還是熬了三個夜趕出來的。

    就怕這熬夜三宿趕工出來的演講稿入不了大佬的眼,捱罵倒是小事,她臉皮厚,不怕捱罵。

    就怕因爲她的疏忽耽誤了艾伯特的工作。

    趙婉清這邊正在心裏山路十八彎的轉着念頭,眼前的演講稿就遞了回來。

    趙婉清:“?”

    一雙大眼迷惑的看着艾伯特。

    艾伯特:“熟悉一下你的部分,明天跟我一起上去發言。”

    趙婉清:“???”

    她被嚇得手舞足蹈:“艾伯特,我沒有準備自己的部分。”

    艾伯特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從演講稿中間扯出來一頁紙扔給她:“軟骨鼻綜合不是你做的?”

    又扯出一張紙扔過來:“長曲線截骨法不是你提出來的?”

    他望着趙婉清睜大的雙眼,語氣有些嚴厲:“近三年裏,整個整形界最顯著的兩項創新成果都是你提出並最先實踐的,你不上去跟那些老頭子們講清楚,難道要我上去講?”

    趙婉清:“……哦”

    說的就好像他自己不是老頭子似的呢……

    沒想到在大佬眼裏,只有別人是老頭子,自己不是。

    不對不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她又要上去演講了?!

    當年因爲養牛當上了標兵,之後又去生產隊演講……

    這段死去的記憶又開始攻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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