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們交頭接耳,互通消息,確定對方是否聽說過這些創新方法。
知道的人頓時就有了優越感,不知道的人雖然遺憾,但是接下來更加專心的聆聽趙婉清的發言了……
趙婉清的發言主要是彙報自己的兩個創新案例,所用的時長自然比不上艾伯特的一個小時,但也足足花了快半個小時。
艾伯特的一個小時加上趙婉清的半個小時,整整一個半小時讓在座所有人的膀胱都壓力山大。
尤其是在場的大佬還多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們想要挺過這一個半小時的憋尿的確有些困難。
儘管困難,但是,在趙婉清發言時,竟然沒有一個人起身離開!
開什麼玩笑,這麼重要的創新手術他們出了門根本找不到地方聽好嗎?!
這樣寶貴的機會怎麼能因爲某些原因而耽誤呢?!
沒有一個整形人會傻到耽誤這一會兒時間。
“我的發言就是這些,感謝大家的聆聽。”趙婉清挺着脊背,繃着的臉在此刻鬆弛了一些。
臺下,掌聲如雷鳴,卻沒有經久不息……
因爲,大家都奔去洗手間釋放內存了啊!
看着場內突然撤離了許多人,趙婉清站在臺上傻了眼,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是該下去還是站着。
明明剛纔她發言時大家聽得挺認真的啊……怎麼突然都走了?
難道,剛纔只是她自己的幻覺?
其實……大家根本只是在給艾伯特面子,才勉強留下來聽她發言?
心沉了沉,趙婉清慢慢下了臺。
“抱歉,我好像搞砸了。”面對艾伯特,趙婉清難掩失落。
艾伯特罕見的皺起了眉毛,“你搞砸了什麼?”
他環視場內一週,突然哼了一聲,道:“沒搞砸,那些老傢伙是憋不住了……”
趙婉清眼亮如燈泡,臉上有些喜色。
原來是這樣啊。
很快,當所有人從衛生間返回,趙婉清就真切的體會到了被‘圍攻’的體驗。
兩個創新性如此強的手術,僅僅只用半個小時怎麼能說清楚呢?
大佬們、院長們將趙婉清圍成一團,你一言我一語開始了提問環節。
“自體軟骨的手術目前有多少個臨牀案例了?是否存在還未發現的後遺症?”
“趙,你剛纔所講的長曲線截骨對醫生的手法要求極高吧?”
“趙趙趙!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想出自體軟骨的材料選取……”
……
被問題狂轟亂炸的趙婉清:“……”
她嚥了口水,整理思緒開始一個一個的回答。
但是這位大佬在聽了趙婉清的發言後,對長曲線截骨的手術產生了濃烈的興趣,於是任性的取消了自己還要發言這一環節,加入了圍攻趙婉清的羣體中。
發言才半小時,趙婉清卻在發言後和大佬們探討了將近兩個小時。
最後,艾伯特指着她快要啞了的嗓子,將她從會場解救了出來……
有些人雖然走了,但會場內仍舊有她的傳說。
大佬A眼冒精光:“這兩項手術的創新肯定會推動整個行業前進一大步啊!”
院長B酸酸道:“何止啊,是引領下一個時代啊。唉,艾伯特那個老頭子怎麼那麼好運氣,前頭收了一個百年一遇的天才露西,現在又從華國挖了一個大寶貝趙!”
大佬C語重心長:“華國啊,竟然還隱藏了這樣厲害的人才,也是,要是他們沒有厲害的人才,怎麼能自己搞出蘑菇蛋……”
“華國,恐怖如斯……”
“看來明年我也要多留心一下從華國來的學生,沒準兒也能撿到一個像趙這樣的創新鬼才呢!”
……
大佬們的話題從趙婉清身上延伸到了華國,然後又延伸到以後收學生的傾向。
這一次的發言,對於趙婉清而言是意義重大的。
對於華國,以及華國的所有有志向留學的青年來說,亦是意義重大的。
風評就是在這樣悄無聲息中變化的……
華國這個名字,在整個整形界的記憶裏被不輕不重的刻了一刀。
之後的幾天時間,趙婉清只去了一次峯會。
不是她不想去,實在是不敢去了。
只要她一出現,會場裏的所有人就跟裝了雷達似的,立馬找到她來討論。
趙婉清被這場面嚇怕了,後幾天就帶着酒店裏幫艾伯特整理會議的資料,一直待到峯會結束,兩人才回到學校。
在學校上完課後,趙婉清一回到公寓就看到了門口蹲着的鬍子拉碴的男人。
“你可算回來了!我的小祖宗啊!”彭斯見了她,激動的把她抱起來轉圈圈。
趙婉清要不是知道彭斯是彎的,真的會當場給他一拳頭。
她沒好氣的推開彭斯,一邊整理自己頭上的呆毛,一邊問道:“怎麼了?看你這樣子說不是剛要飯回來的我真不信。”
彭斯不好意思的搓了搓下巴,難掩激動道:“你都不知道你走的這些天發生了什麼!我的天啊,咱們的美容針賣爆了啊!”
趙婉清呆了一刻,然後跟着他:“啊啊啊啊啊啊!!!”
她要變大富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