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祖父是漢武帝 >第107章 流民的問題
    “可,可是......”

    史氏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好像也想通了自己的兒子不會惹怒了皇帝。秀眉不由的一動。

    太子看的心潮翻涌。

    “放心吧。”

    手輕輕的拍着,也不知拍的哪裏。

    反正史氏瞪了他一眼。

    “好了,你繼續批閱奏章吧,我還有事兒呢。”

    說着就從劉據的懷裏站起身無情的走了。

    太子錯愕,看着一顰一笑如此動人美麗的媳婦走了,喃喃的道:

    “忒無情了。”

    不過也沒在意,老夫老妻了,玩的就是情調,真讓他乾點什麼,現在的他也不行,這麼多的奏章等着批閱呢,後面還有京兆尹焦不疑要趕來彙報,哪裏有時間想其他。

    這時候,他對父親劉徹無比的佩服,這麼多的工作,居然還能生了那麼多的孩子,這家庭與工作之間的搖擺真是太厲害了。

    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一些,又埋在了奏章之中。

    反觀劉進那面,卻是一路進了未央宮,沒有受到一絲絲的阻攔,很輕鬆的就看到了劉徹。

    但是此時的劉徹卻正在和桑弘羊下棋,根本就沒空搭理他。

    十分不耐煩的給了他四個字。

    “自己看着辦。”

    劉進看那態度,總結起來就是你自己愛咋咋的,又不是我娶媳婦,以後亂不亂是你的事兒,跟我沒關係。

    劉進錯愕。

    但是轉瞬就笑嘻嘻的回去了。

    劉進走後,桑弘羊笑呵呵的道:

    “陛下,可真是寬心啊。”

    劉徹卻不在意的擺擺手:

    “朕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也累了,老了。”

    “我爲了大漢操心了一輩子了,現在不想再摻和了,既然交給了他們父子,那就徹底的交給他們,以後遊山玩水好不自在。”

    “桑卿你說始皇帝說蓬萊有一處仙島,有長生不老丹,這事兒靠譜嗎?”

    桑弘羊臉色大變:

    “陛下,萬萬不可有此想法啊,始皇帝尋丹問藥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啊。”

    可不能讓陛下有此想法啊。連桌子上的棋盤都顧不得了。

    誰知道劉徹卻虎着臉,把手裏的一把棋子往棋盤上一摔:

    “哼,朕是那樣的人嗎?”

    “沒興致了,不玩了。”

    轉身就走了,但是桑弘羊看着劉徹的動作哪裏還不知道,自己讓陛下給耍了,很明顯自己的這盤棋要贏了,劉徹藉着這個話題開始玩賴了。

    看着棋盤上散落的棋子,哪裏還有之前自己就要贏的局面啊。

    桑弘羊哭笑不得,總覺得陛下好像變了,心態也放輕鬆了。

    隨即啞然失笑,也許這樣的陛下才是最真實的陛下,曾經的陛下據說也是長安城裏最淘氣的娃,後來各種原因讓他成長成了現在的一代大帝,是成熟的表現。

    可也是壓制住了陛下的天性啊。

    捋着鬍鬚,笑呵呵的也不生氣,一顆一顆的把棋子撿回各自的木盒子裏。

    聽着傳來的小孩玩鬧聲音,他知道那是皇帝的小兒子,皇帝此時去和孩子玩鬧去了。

    不住的搖頭。

    也許這樣纔是最完美的狀態,爲國爲民操心了一輩子的皇帝,此時也能卸下重擔,享受天倫之樂了。

    後宮朝堂的人也認清了自己地位,和身份,不再做非分之想,減少了內耗,也許大漢這輛戰車就要飛速發展了。

    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兒,揹着手,搖頭晃腦的桑弘羊走了。

    路上不知道多少禁衛宮女太監都感到好奇,大司農今日好歡樂。

    皇宮諸事,暫且不提。

    京兆尹焦不疑,步履沉重的登上馬車,坐着馬車朝着太子府走去。

    作爲京畿之地的三輔的領頭人,他的職責很重,說起來他官職看起來品階不是那麼高,但是實際上權力非常大。(按照後世的說法大概是三品官員,但是漢朝官秩沒有品階,以俸祿多少判斷職位高低,其中以萬石爲最高,中二千石次之,而京兆尹就是中二千石的高官。)

    品階如果不算爵位也算是高官了。

    相反責任也是十分的大,現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都有了流民了,可想而知他的壓力。

    要說在漢朝或者說歷代,最不好做的官就是京兆尹這一類的官員,漢書曾說【京兆典京師,久者不過二三年,近者數月一歲。】,按照這個說法,漢朝的京兆尹能幹夠兩三年,便算是資深人士了。

    而幹了京兆尹這個職位能有好下場的也不多,例如那個和蒼鷹郅都齊名的寧成,是大漢有名的狠人,可結果呢?還不是被奪權,被趕回老家?

    蒼鷹郅都的大名在大漢是可以讓小兒止啼的存在啊,能和他齊名的寧成肯定也不差,但就是如此的狠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相比於寧成,後來的京兆尹義縱就更慘,初次任縣令則全縣盜賊絕跡。(義縱殺人太多,盜賊都跑到其他縣了)。他不管你什麼皇親國戚,只要犯法就是抓,誰求情都沒用。

    任河內都尉,義縱將河內的豪強直接族滅,結果河內‘路不拾遺’。

    後來幹了京兆尹,更是嚇得當時的俠士豪強全都跑回了老家。

    這樣的人牛吧?

    可最後的結果卻是被滅族了。

    作爲新上任不久的焦不疑,怎麼能不憂慮?

    懷着複雜的心情,朝着太子府而去,只希望太子殿下能給出指點,不然真的沒活路了。

    辭職都跑不了的那種。

    太子府裏,太子不斷的查閱着,長安歷年來流民的情況,今年最重。但每年的這些流民好像很有規律的樣子,一到這個時節,就會增多,但是什麼規律他也沒有看明白。

    只能皺眉,看着資料,等着焦不疑過來,希望能給他一點提示。

    “殿下,京兆尹在外等候呢,宣嗎?”

    太子劉據放下手中的書籍,痛快的說了一句:

    “宣,讓他直接進來,繁文縟節免了。”

    不消片刻,京兆尹焦不疑進來:

    “臣焦不疑見過太子殿下。”

    恭敬的給太子行一禮。

    劉據雖然心情不太好,但是還是擠出了一絲的笑容,揮揮手:

    “焦卿自己找個地方坐下,本宮有事請教,本宮看了多年來的奏章,每到這個時間點,都會有流民,有些想不通,想問問焦卿,你可知道爲何?”

    焦不疑心裏翻起來了滔天巨浪,太子不愧是太子,一下就找到了問題的矛盾點,厲害啊!

    看向太子的目光不由得透出了一絲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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