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老早就派了人前來報信了。別說,多日不見,還挺想念的。
“君兒姐姐,咱們是不是要好好的給太孫府邸裝扮一下?畢竟夫君出去好幾個月了,聽說陳留那面的官吏也不得力,讓夫君很生氣啊。”
霍靈兒慵懶的坐在搖椅上,跟旁邊的君兒說道。
一雙眸子,滿是想念,新婚沒有多長時間,劉進就走了。
自己也沒有懷上孩子,在心底裏還是有些難受的。
一旁的李師月也應和,他跟霍靈兒是一樣的,甚至還不如霍靈兒,最起碼霍靈兒是劉進之前就認識的,從小一塊長大的。
而她呢,是政敵的孩子。
當初,李廣利和劉進在長安城針鋒相對,鬧出的風風雨雨可不少的。
她更迫切需要一個孩子來穩固自己的地位。
這裏面君兒是最不着急的,她早就爲劉進生了一個兒子,隨着自己成爲了太孫妃,兒子的地位也水漲船高了。
成了嫡長子。(當然也可以說是因爲兒子,她成了太孫妃,笑哭了。)
畢竟母憑子貴不寒顫。
偌大的太孫府,包括那兩個西域來的姑娘,哪個不是想爲劉進生下一男半女。
當然劉進沒有這個想法。
君兒笑眯眯的躺在搖椅上:
“二位妹妹,太孫不喜這些的,用夫君的意思來說,那就是家就要有家的樣子。我就不摻和了。”
一旁的宮女給搖着扇子好不愜意。
這時候,小次卿跑了過來:
“母親,母親,說父親要回來了?”
虎頭虎腦的劉病已拿着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花環,來回的擺動。
君兒看到小次卿跑過來,笑着道: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是要回來了,八成晚上你就能看到了。”
“我可是聽夫子說,你沒少氣人啊。”
小次卿的臉蛋一下子就鬆垮了起來。
露出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
“母親,你不知道,夫子教的那些用父親的話來說,太死板了。”
誰知道君兒卻板起來臉,訓斥道:
“那你父親沒有教給你尊師重道嗎?”
本來才三歲多的小人,表現得和六歲的孩童一般,蒙學接觸的都比別人早,只是性格有些頑劣。
居然敢說夫子的不是。
小次卿頂着兩個羊角辮子,悶悶的道:
“本來就是嘛。”
君兒臉色更難看抓起扇子拍打在他的小屁股上:
“還敢說!”
心中悲喜交加,這孩子聰明是聰明,就是鬼點子多。
不加以調教,又是一個跟夫君一樣的人,之前劉進如何荒唐她可是深有感觸。
長安小霸王豈是浪得虛名?
這就要後繼有人了?
霍靈兒李師月看着母慈子孝的一幕,一臉的豔羨。
也勸說道:
“君兒姐姐,孩子還小,還是不要太過於苛責了。”
“就是啊,還是個稚童呢,想法多也不是什麼壞事的。”
你一言我一語,倒是把小次卿拯救了。
對着二位行了個禮就跑了。
氣的君兒胸脯不斷起伏。
太子府,太子面色複雜的看着眼前的兒子,他在陳留的所作所爲,他都知道了。
如果要是換了自己,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的。
然後擼擼這些官吏。
然後給百姓一些補償。
可是自己兒子,卻直接派兵鎮壓,並且用了極端手段,震懾了這羣人。
心中嘆口氣。
他確實比不上兒子。
“進兒,你在陳留如此行事,就不怕將來這些臣子對你不滿嗎?”
劉進喝着茶,淡淡的道:
“父親,您多慮了。用爺爺的話來說,有些時候就要用重典,今日我放縱了他們,明日就會有千萬人學習,覺得犯罪成本不高。”
“然後就會有無數的大漢百姓遭殃。進而動搖我大漢的根基。”
這顯然是兩種思維。
父子兩個代表了兩個思維。
太子認爲應該寬宥一些,而劉進則認爲讓人們認識到犯罪的成本。
這兩種思想,別說現在,即使現代也是誰也沒有說服誰。
終歸是要看這人是誰。
太子看着兒子的樣子,知道說服不了他,也不再勸說:
“那個許安的任命已經發出去了,快的話半月就可以了,咱們說說西域的事情吧。”
“張綿來信了。西域的匈奴和大宛要有大動作。”
劉進絲毫沒有害怕:
“來的正好,本來就要收拾他們的,兒本想等到秋糧下來,打一場堂堂正正的打仗,一舉奠定西域的格局的。”
“卻沒想到這羣人卻忍不住了。”
太子劉據點點頭:
“是啊,秋糧下來以後,我們會好打很多。現在呢,你有什麼想法,準備好怎麼打了嗎?”
聽到劉據的話,劉進笑了:
“當然,這些日子,張綿在西域可不是白經營的,既然他們不要臉,那就和他們好好玩玩。”
對於怎麼打這場仗,劉進在腦海裏早就模擬了很多次了。
心中有着十足的把握。
看着兒子有如此信心,劉據也不過問了,他在軍事上沒什麼太大的才能,也就是李廣利那個程度,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兒子。
之前在西域以少勝多,已經證明了自己了。
“好,那此事爲父就不過問了。你爺爺那邊你也不用去了,他說讓你放手去做。”
“你需要什麼,現在提出來,我給你安排。”
能做到這份上,這個爹當的真是太到位了。
劉進笑呵呵的道:
“新訓練的新軍給我撥兩萬,羽林軍我帶着,剩下的就不用了。”
“至於將領,趙正我要帶着,再去給我在長安準備好一些小吏,我說要用的時候,直接就派過去,剩下的就沒什麼了。”
還是那句話,雖然看不劉進的操作,但是劉據相信兒子。
直接就答應下來了。
“行,這些東西我會給你準備好的。去看看你母親然後就回去吧,你那三媳婦早就派人打聽來了。”
劉進尷尬一笑。
這事兒整的,我還能不回去了?
不過,確實也挺不地道的,剛新婚沒多久自己就跑出去了。
不過自己是爲了天下,有毛病嗎?沒毛病啊。
想想馬上又要走,也是很無奈。
天下未靖,註定自己要忙碌。
兩代皇帝爲自己上位而讓路,鋪路,他找不到偷懶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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