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僅僅是晾曬了幾日,但是斤兩上不會差太多了。
大致已經能估算出來了。
不得不說焦不疑是個好演員,看着不斷有村中的漢子把糧食稱出來,焦不疑扯着鬍子渾身顫抖大喊:“畝產八石多的糧食啊,即使去除水分也足足讓糧食翻倍了啊。”
“太孫殿下救萬民於水火,大漢有此儲君,黎民百姓之幸事啊。”
其餘官員也跟着表演。
後面那羣大族們的組長或者代表們,都傻眼了。
兩倍啊。
一個個捶胸頓足,恨不得把這些糧食吃了。
就包括那些肥料他們都想吃了啊。
早知道太孫殿下的方法能增產這麼多,他們也能獲利啊。
看着上面那羣官員的表演,不得不咬着牙歌頌太孫殿下,一時間,萬民歌頌。
這些消息也如數的送上了監國太子劉據的案頭。
看着這些消息,會心的笑了。
拿着一些彙總的奏報朝着未央宮去了。
此時的劉徹正懷裏抱着美人,嘴裏喫着黑葡萄,聽到黃門來報,才依依不捨的放下手中的美人。
“宣太子覲見。”
太子劉據看着紅光滿面的父親,心下無數的mmp。
他真的是幹夠了。
特孃的,兒子跑了,去西域了,老子在這享受着,就自己一個人忙的跟狗一樣,而且皇位自己還是個過渡的,氣不氣人啊。
不過心下再難過也得幹活啊,誰讓路是他自己選的呢。
“父親,今年大漢全境豐收,所有按照進兒方法種植的土地糧食產量最少翻個倍,您看下一步計劃是不是可以實施了?”
劉徹不時的砸吧着嘴,彷彿還在回味剛剛喫的葡萄的甘甜。
隨意的迴應了一句:
“哦,不是交給你了嗎?”
劉據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自己現在就差個皇帝的名分,眼前這位是啥也不管了。
這要是擱在後世就是妥妥的太上皇了。
只是太上皇不都是想要奪權嗎?怎麼在這就行不通了呢?
爹啊,您快奪權吧。
尤其是看着那砸吧嘴的表情,劉據就知道此爹的心思絕對沒有在跟自己說話上。
只好悶悶的說了句:
“父親,孩兒跟您說話呢,這樣的大事還是要您首肯纔行呢,您纔是大漢的皇帝。”
言下之意就是,你纔是皇帝,給我這個太子累成這狗批樣合適嗎?
誰知道劉徹呵呵的笑了一聲:
“要不擇日把你的登基大典安排了吧,老頭子我也可以休息了。”
一句話,劉據趕緊哆嗦了兩下,臉上擠出來一絲的笑意:
“父親,您還年輕呢,大漢還需要您掌舵啊。”
可把劉據給嚇壞了,這尼瑪,接下來要乾的事兒,可是開天闢地的大事兒啊,自己可不行。
真要自己這爹來幹。
哪怕事情是自己做,但是名頭要用此爹的名頭啊。
不然自己壓不住啊。
劉徹嘆口氣:
“太子啊,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太子了,要學會自己思考,現在是你監國理政,你自己看着安排就行,朕老了,你好好幹吧。”
瞬間,劉據的就笑了起來。
有這句話就行了,這話代表着,劉徹把壓力頂了起來。
有這位頂在前面,自己會輕鬆很多,兇名在外,,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自己就是不夠狠,所以才站不穩啊。
父慈子孝。
二人聊了一陣子,劉據找個由頭就撤了。
日子漸漸地過去,隨着糧食的收穫,大漢的百姓第一次感覺到幸福,不缺糧的幸福。
陳留一處很平凡的百姓家。
兩夫妻也沒點燈,撞擊了一會兒,也覺得沒啥意思了。
男人幽幽的道:
“今年的糧食也下來了,咱們挑個日子去把糧行的債還了吧?”
女人慵懶的說了句:
“還就還了吧,早還了早心裏踏實,我算過了,今年算上交稅的,還有還糧行的本錢,咱們剩下的糧食足夠喫兩年了。”
語氣裏帶着一絲的興奮。
男人也笑出了聲:
“真好啊,要不是太孫殿下的法子,今年咱們可能還是堅持不到秋糧啊。”
女人幸福的道:
“所以咱們纔要快去把外債還了,好借好還再借不難,沒了外債咱們才能放開了喫。”
樸素的老百姓的幸福多簡單。
男人嘿嘿一笑:
“知道了知道了,等還完了債,給你也扯點布,做身新衣服,咱們的好日子來了。”
“你男人能幹不?”
女人啐了一聲雖然屋子裏漆黑的,但是從聲音裏也可以聽出來女人臉上的笑意:
“就你能幹行了吧?”
“好日子真的來了,按照這個產量,明年咱們再多種點地,再生兩個娃也夠吃了啊。”
男人聽到這裏,瞬間就來了興致了:
“娘子,還想再生兩個?”
翻身也不管女人說啥了。
這樣的一幕,發生在不知多少的百姓家裏。
糧行門口現在成了最讓人羨慕的地方。
不斷的有牛車馬車來來往往。
一個村子的百姓,大家搭伴前來,公用一輛車結伴來糧行還糧食。
有的百姓當場就給糧行的行長跪下了。
“感謝太孫殿下,感謝行長的活命之恩啊。”
這樣的舉動讓周圍不知道怎麼宣泄自己情緒的百姓,有了宣泄的地方。
也不時的有百姓這樣表達自己的謝意。
陳留新上任的糧行行長,不斷的把跪下的百姓扶起來。
“老鄉們快起來,快起來。”
看着淳樸的百姓,眼眶都有點紅了。
心中不由的感嘆,這樣的百姓之前的吳步志等人怎麼捨得欺壓啊。
恨不得喫其肉啊。
整個大漢在這個秋天是一片歡樂的海洋。
而在西域,劉進的騎兵,經過了長途跋涉,也終於來到了遠征的第一個目的地。
大宛。
“報!”
“殿下,此地已經距離大宛不到二百里。”
劉進看了看天邊的霞光,估摸着再有一個時辰也就天黑了,經過多日行軍風吹日曬的劉進鬍子也長出了不少,皮膚也粗糙了許多。
“安營紮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