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望了一下劉進:
“夫君你說的什麼?”
劉進握住了李師月的手,兩人慢慢的躺進熱乎乎的被窩裏,劉進把李師月抱在懷裏半躺着,眯眼笑道:
“爲夫是說,月兒之前的樣子和現在的樣子不一樣,爲何會有如此變化?”
李師月躺在劉進的懷裏,可能是頭髮撩到了鼻尖,把礙事的長裙脫掉,裏面只留着一件小衣服。
目光也露出了一絲的追憶。
喃喃的說道:
“夫君你知道嗎?剛得知要嫁給你,我是真的瘋了。”
“我李師月憑什麼要嫁給一個膏粱子弟?夫君那時候可是長安小霸王啊。”
說到這,李師月還看了一眼劉進,見劉進沒有生氣才繼續說道:
“不過,自從進了你的太孫府,月兒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夫君,對妻子有些小霸道,但關懷備至,即使是在西域也時常的寫信,或者派人送些什麼稀奇的東西。”
“上次,月兒跟長安的一些貴婦們穿着夫君從北海帶回來的那件皮衣,可是羨慕死她們了,都說我有福氣。但是月兒知道這一切都是夫君的疼愛。”
劉進自然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出,不過也很正常,女人們互相攀比一下,太正常了。
後世還有女人拼老公,拼兒子的呢。
別人家的孩子就這麼來的。
別人家的老公也這麼來的。
但是話說回來,別人家的他不是你家的啊。
李師月繼續訴說:
“月兒不是一個愛慕這些東西的人,這些都不是月兒改變態度的原因,最關鍵的原因就是月兒時常也會在長安轉悠。那些百姓只要提起來太孫殿下,那叫一個追捧。當然現在夫君已經是太子了。”
說着月兒捂嘴偷偷笑。
劉進聽着自己女人的肺腑之言,沒有插嘴。
“而且,月兒原本以爲夫君在長安真是稱王稱霸,當個小霸王,可隨着月兒瞭解的越深,越是知道了,原來夫君是保護他們,讓那些真正地痞流氓按照夫君的規矩來,那次出去人家聽說我是夫君的妃子,頓時圍的水泄不通,小販們一個個的給月兒遞上好喫的,玩的。那一刻月兒知道夫君是個好人。”
“也是那一刻,月兒終於知道了夫君在百姓之間的地位。”
“我父親包括那個表弟做不到夫君這樣。”
“月兒懂夫君了,自然要做一個賢妻良母。”
說到這裏,李師月露出了甜甜的笑,十分滿足。
劉進聽着自己的妃子訴說着,心頭也是百感交集,聽到百姓們的熱情的時候,他有一種自豪感。
證明他劉進的功夫沒有白費。
又想起來,之前自己去上朝時,每次都會有小販去路上擺好攤位等着自己,就是爲了說一句:
“太孫殿下,我的胡餅好喫嘞,您快趁熱吃了,好有力氣上朝。”
那是來自百姓最真摯的愛。
多可愛的百姓啊,自己不好好的爲他們活的更好,國家更富強奮鬥行嗎?
再說李師月,李師月其實是劉進最喜歡的女孩子。
她有個性,她有一種不同於大漢女子的特質,是帶着一股子現代女人那種獨立思考的女性。
只是劉進太忙,沒時間去攻略。
沒想到今日倒是意外收穫了。
“愛妃,你的心意爲夫知道了,休息了。”
李師月雙頰紛飛紅潤喃喃道:
“夫君.......”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
劉進帶着霍雲和一衆隨行的親衛,朝着上林苑去了。
路上還是劉進騎馬奔馳在屬於皇族專屬的道路,道路兩旁一羣小販們不斷的吆喝着。
如果是別的皇族,可能會換來一些埋怨,可是劉進這裏確實變成了一聲聲:
“太子殿下,喫早飯了沒?”
“太子殿下,這個拿着,路上墊補一下。”
.......
劉進只是笑了笑,繼續趕路。
這樣的太子,在大漢是獨一份的,畢竟哪個皇家子弟會跟劉進一樣是曾經的長安該溜子的老大呢?
上林苑裏。
劉進沒有先去見劉徹,而是先去見了衛子夫。
跟衛子夫聊了好一陣,喝了幾碗湯喝幾塊肉乾,這纔去上林苑的一處池塘找劉徹。
聽衛子夫說,現在太上皇劉徹整日沉迷在釣魚。
有時候連寵妃的房間都不去了,有空閒就躺在搖椅上穿的厚厚的釣魚去。
衛子夫也管不了,索性隨他去,只是懷裏的手爐和兩旁的炭盆都是準備的好好的,甚至害怕劉徹凍着,要在池塘邊修建一個一棟房子,四周是火牆,另一面開着窗就可以釣魚的那種。
聽得劉進直咂舌
不得不說,這大漢朝的女人寵起來男人,讓後世那些連飯都不做的媳婦汗顏。
劉進剛靠近,看到劉徹輕輕的噓了一聲。
意思別說話。
然後靜靜的等着魚兒上鉤,直到過了大概有幾秒鐘的時間,劉徹身形一動,快速的溜魚,然後用力拉着,手裏的輪盤還不住的拉線。
這專業的手法,看的劉進都蒙圈了。
這真是漢武帝嗎?
太毀三觀了。
終於,一條大魚被釣上了岸邊,今晚註定它是見不到老婆孩子了。
劉進這才靠近。
還沒說話,劉徹就哈哈大笑:
“大孫啊,你改天讓天工院再給爺爺打兩根這種魚竿,真好用啊,尤其這什麼滑輪是吧?省勁兒!”、
看着劉徹一臉的興奮,劉進也笑了。
瞧瞧這樣子,多開心。
沒有經歷喪子之痛的劉徹多好。
感覺自己做的一切都值當了。
劉進笑着道:
“爺爺喜歡就好,還有更好的呢,回頭就安排天工院做好給送過來。”
這個魚竿是劉進給設計的。
可以說劉徹對釣魚癡迷,劉進有一份功勞在。
劉徹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隨手把那條魚扔給一旁伺候着的人手裏,然後搖着搖椅曬着太陽很是怡然自得的問了一句:
“大孫,今日怎麼有功夫來上林苑了,別不是帶着什麼任務來的吧?”
那副神態哪裏還有一個釣魚翁的樣子,活脫脫的就是把什麼都能算計到位的智者。
劉進笑着靠近,也準備找個地方坐下,旁邊的內侍很有眼色擡過來了另一把搖椅,劉進也不客氣坐了上去。
“爺爺,我爹說你那政策不行,他想改一改,您看咋樣?”
劉進可不慣着,直說了。
此時在皇宮裏的劉據總感覺眼皮子不住的跳動。
但又不知道發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