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嚴格意義的來說,這個陳家修建的完全就是一個小碉堡。
高高的牆,上面還有人不時的巡邏,腰裏彆着刀。
看其成色,倒是不錯。
但是劉進也不意外,現今的家族,基本上都是這副打扮。
那些巡邏的人,都是這個家族的人。
有的是奴隸,有的是族人。
從穿着上就可以看出來。
隨便讓羽林軍的一名士兵向前喊話:
“裏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馬上放下武器,大漢天使在此,還不快快打開堡門!”
嗓門是真的大。
只是這喊話啊,讓劉進感覺到有些羞恥,這些都是當初在西域教給他們的,當時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態,可誰知道居然在這個場合又喊出來了。
這尼瑪,咋有點炸鬼子城牆的感覺呢。
最關鍵的是喊話的士兵,在那還十分的驕傲。
在戰馬上,還叉着腰,這可把劉進整的無語了。
太尼瑪那啥了。
但,效果卻出奇的好,小城堡的牆上,正在巡邏的人,都傻眼了。
當看到了劉進的軍隊,看到外面足足有上千的羽林軍,清一色的戰馬,清一色的紅甲,尤其是眼神中露出的那種殺意。
完全傻了。
一個奴隸哆哆嗦嗦的對着領頭的明顯是陳家人道:
“家主,家主!這是什麼軍隊啊!”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娘呀!娘呀!嚇死我了!”
不止這些奴隸們嚇壞了。
就算是陳家家主都傻眼了。
他早就聽到了自己的子弟勾結了土人,那個家族子弟,是上任家族族長的兒子,只是在自己敗在了自己的手裏,平日裏表現的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這次突然拿出了一個水晶杯給了自己。
說是孝敬自己的。
當時自己還很欣慰
可誰知道,居然是個坑。
當他把那個水晶杯放到自己的藏寶箱裏的時候,就聽到了這個陳志廣跑了的時候,就覺得不太對。
緊隨其後就聽說了,縣內的城門被人買通打開了。
而開門的正是陳志廣操作的。
最關鍵的是縣內的官員都被抓走了。
這下子陳家主麻了。
心中大呼豎子害我啊。
這下子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真的洗不清了。
最關鍵的是,土人居然買通了陳志廣,那陳志廣是不是會勾結土人,報仇,來對付自己以及陳家?
這纔派人日夜巡邏。
可土人沒有等來,而是等來了一個如此恐怖的軍隊!
當看到那個大寫的劉字的時候,陳家主更蒙圈了。
劉,這是國姓啊!
完犢子了。
真的完犢子了。
聽到喊話那一瞬間,腿就軟了。
要不是身邊的下人攙扶,他都站不住了。
這才哆哆嗦嗦得對着下人吩咐道:
“快!快去!”
“快去開城門啊。”
下人有不怕死的,對着陳家主道:
“家主,我們不抵抗一下子?”
陳家主恨不得抽他幾個巴掌,大手一揮:
“啪!”
“去你的吧你要去抵抗你去死,別拉着我。”
說着快速的往下跑,口中高呼:
“天使!天使!這就來!”
“門,馬上就開!”
“馬上就開!”
劉進聽着城頭上的喊聲,哭笑不得,這也太慫了。
劉進這完全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的表現,誰看到羽林軍這種陣勢不害怕啊。
一般的小家族就算是有幾個私兵,也達不到這麼多啊。
這還不夠嚇人的話,那你再看看那蓄勢待發的強弩。
誰家敢私自用弩啊。
這可是絕對的禁物啊。
可以說,這一輪下去,基本上可以清場了。
都是活靶子。
城堡的門打開了,一箇中年人跑的鞋子和帽子都掉了。
口中大喊:
“罪人家族陳家家主陳自知叩見大漢天使!”
“罪人家族陳家家主.......”
嘴裏一直唸叨着。
顯然這位是嚇壞了。
劉進在戰馬上隨意的坐着拿着一把馬鞭,羽林軍護衛把人控制在二十步開外,劉進嗤笑一聲:
“行了,起來吧!”
“說說,犯什麼罪了。”
劉進的隨意讓陳自知更不敢怠慢,反而是更加的害怕。
對着劉進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之前的一切都交代了,說完還哭訴着:
“罪人真是不知道啊,真的不知情啊。那個水晶杯還在罪人的寶庫裏放着呢。”
一口一個罪人,這認罪的態度,不管有沒有罪都讓劉進對其產生了點興趣。
這態度不錯。
劉進慵懶的說了一句:
“帶本宮去看看那個讓陳志廣出賣大漢的水晶杯吧。”
他還真的不害怕,這麼多人在呢,他對付一個嚇破膽的小家族,他還是個什麼太子啊。
但在陳自知的腦子裏,卻如同天雷炸響啊。
本宮!
本宮?
這是太子?
當朝沒有一個人敢這樣自稱的啊。
也幸虧他有點見識。
“太子,太子殿下?”
陳自知顫抖着聲音傳出來。
一旁的羽林軍可沒有劉進那樣的好心情,好好的一場仗沒了,心裏正不爽呢,現在的羽林軍正處於聞戰則喜的狀態。
一腳就踹過去了。
“趕緊的帶路,費什麼話,還想讓太子殿下等你啊!”
一腳踹醒了陳自知。
一路上,劉進打量着這個小碉堡,真的很不錯,看了陳家確實花心思了。
只是當他看到陳自知視若珍寶的把那個什麼勞什子的水晶杯拿出來的時候,都傻眼了。
這尼瑪不是綠色的玻璃棒子嗎?
就是後世的那種啤酒瓶子。
臥槽!
這尼瑪!
原來我見識淺薄!
陳自知看着劉進的眼色,怕劉進覺得自己在騙人,急忙解釋道:
“太子殿下這個就是那個逃跑勾結土人的陳志廣獻上來的,罪人根本就沒有動過!”
“據說這是戰國時期的。”
又小聲的補充了一句。
只是他哪裏知道劉進心中的臥槽。
根本顧不上他。
戰果有啤酒棒子嗎?
劉進覺得自己知識淺薄了,腦子宕機了。
就這麼個玩意,你還當寶貝一樣的供着呢?
“陳志廣跑了多久了。”
良久以後,劉進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陳自知根本不用想,他記得清清楚楚的,脫口就說:
“昨夜城門開了以後就沒有見過他!”
“你就沒有派人找他嗎?”
劉進又問。
陳自知不好意思的道:
“這,這,當時罪人正欣賞這個水晶杯,沒顧上!”
艹!是一種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