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命令雖然是在割韭菜,但絕對是傷根基的。
可劉進爲什麼還要用呢?
不是因爲這一招好用,如果說好用,劉進有太多的辦法去辦到這一步,他用這個就是想把南方的富人階層打下深淵。
把所有人拉到一個相對公平的起跑線上。
因爲劉進開發南方的政策,絕對是石破天驚的,之後所實行的一些東西必然是不會被那些有錢人有錢家族接受的。
那,好辦了。
既然你們註定不會接受,那就由我劉進打散。
讓所有人站在一個起跑線,你不聽我的行啊,那你走啊。
在未來的設想中,南方是他重要的一環。
這裏必須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他的聲音,與其那些人以後掣肘自己,不如先趟平了他。
至於爲什麼讓劉帛明去幹,那就更簡單了。
他太子殿下會幹這樣坑人的事情嗎?
當然不會。
可能有人會說劉進腹黑,心狠手辣。
可,大亂,就是爲了大治。
現在的陣痛是不可避免的,未來會在自己的領導下變得光明的。
這也是劉進在大漢歷練了這麼多年所有的感悟。
這樣的手段放在當初他肯定是用不出來的。
陳宥微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總覺的有些迷人。
“太子殿下,天涼了還是披件衣服吧。”
說着也不問劉進同意不同意,轉頭就跑回去拿了一件衣服。
氣喘吁吁,臉上可能由於是奔跑的太快,出現了細微的汗珠,劉進失笑一聲:
“這個天氣,再涼又能涼到哪裏去?”
五月左右的南方,能冷到哪裏去?(我也沒去過,但是想必不冷?南方大佬解答一下。)
只是看着素手輕輕遞過來的一件披風,微微喘息之下吐氣如蘭,飽滿的山川輕輕的聳動,一雙帶着桃花的眸子裏透露出了異彩連連,很驚豔。
劉進不自覺的伸出右手,放到了陳宥微的臉上:
“瞧瞧,這臉上的汗,給本宮披上吧?”
淡淡的微笑,帶着一股子倜儻的氣質,讓陳宥微不由的看的有些癡了。
騰!
的一下,臉色瞬間通紅,沒想到太子殿下會如此,如此的.......
自己的臉蛋除了父親兄長,還未有人觸碰過,好似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
傻傻的說了一句:
“太子殿下,您請自重!”
一句話,說得嬌憨無比。
讓劉進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人再逗弄一番,只好搖頭笑了笑:
“陳宥微啊,還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本宮披上?”
他知道,這時候可不是逗弄這女人的時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身爲大漢的太子,豈能沉湎於此?
陳宥微這才微微的反應過來,小聲委屈巴拉的道了一聲:
“諾!”
劉進看的好笑。
隨後,劉進披着一股子帶着香風的披風,朝着縣衙去了。
縣衙裏,進修院的學子們,正在忙碌着。
當看到劉進的時候,一羣人急忙擡頭參見,躬身到地:
“臣等見過太子殿下!”
劉進只是輕輕揮手。
哈!
這一招劉進是學的,學的是某校長。
當時的那所軍校可是人才輩出的,雖然立場不同,但是也絕對爲華夏將傾之大廈續命了。
更是涌出一大批的愛國將領。
有人高喊,若要中華滅亡,除非湖南人死光!
也有人高呼: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軍!
更有不甘之人怒吼:
我死則國生,我生則國亡,何惜一身?
請師長檢驗,子彈是不是從前面進去的!
這一聲聲的怒吼,可以充分的說明,中華的骨氣是打不斷的。
而這一聲院長,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以後他們雖然位卑職低,可卻是劉進的支持者。
可以說在,這一招,劉進收盡了這些人的心。
事實也是如此,這羣進修院的學子,有的垂垂老矣,還有的還在壯年,還有的是少年,可無一例外,眼中全部露出驚喜的神色。
院長?
這一聲稱呼,代表着劉進對他們的認可啊。
從今往後他們可以驕傲的說出,自己是太子的學生。
這是何其幸哉!
一個個紛紛跪倒在地,用天地君親師的師之禮,跪拜劉進,口中高呼:
“學生叩見院長!”
劉進滿意的看了一下衆人的反應,很是自然的虛扶雙手:
“起來吧!”
衆人這才神色激動的站起來,一個宛若是打了雞血。
而藺安平則是羨慕的看着這羣學子,他知道,這羣人上天了。
以後在朝廷會形成一股強大的保皇力量,與其說是保皇力量,不如說是保太子的力量。
不可想象,以後隨着,這些人陸續畢業,以後的大漢基層,遍佈了太子殿下的學生,那是一種什麼樣可怕的力量。
皇帝難道不害怕嗎?
這些他不得而知。
殊不知,在正在長樂宮休息的劉據,看到手下的密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絲的欣慰。
“進兒長大了。”
知道培育自己的勢力了。
絲毫沒有擔心自己被趕下去,反正也不過是個過渡,他早就躺平了。
反而隨着劉進的成長,他越發的欣慰,因爲距離退休又進一步。
誰說,天價無情?那安穩的在上林苑釣魚的太上皇不就是活着的證明?
我漢家天下,不能生齷齪之事。
劉進這面,劉進讓一羣學子起來以後,當仁不讓的跪坐在了首位,他來的時日尚短,還沒來得及普及什麼椅子。
跪坐在墊子上,輕聲說道:
“南安縣現在可入了正軌?”
明知故問,但身爲上位者就要給手下表現的機會。
藺安平作爲代理縣令,自然是首先出列:
“稟告太子殿下,現在南安縣城基本上已經恢復了大亂之前你的繁榮,接下來的問題還是那些土人。”
劉進聽完點點頭。
“嗯,不錯!你們辛苦了。”
一羣學子還有藺安平激動的道:
“爲大漢百姓,我們無怨無悔。”
“只是,那些土人,太子殿下想要如何安排?已經關押了這麼些時日,整日養着他們也不是個長久之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