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其家族勢力的厲害,直到劉帛明來了以後,明裏暗裏的讓胡家出頭,盧家這才安穩了下來。
也開始了韜光養晦。
可經過了這麼多年的韜光養晦,誰也不知道盧家究竟有多少錢。
坊間傳聞,盧家放錢的地庫都不少於十個。
串錢的繩子,都不知道斷了多少了。
可見有錢的程度。
只是後來胡家,逐漸壯大,胡勤也不再受劉帛明的掌控,開始了分庭抗禮之路。
但,與盧家的仇也結下來了。
這時,盧家堡的堡外,足足有兩千郡兵!
佔了犍爲所有郡兵的三分之一了。
可見胡勤的重視程度,就是他們胡家,也不過是去了一千!
更關鍵的是,他對於盧家的重視不僅體現在這裏。
胡勤親自去了羽林軍,尋找了霍雲,找一找這個救自己一命的霍雲。
讓霍雲帶着二百羽林軍前來壓陣!
自己更是身穿盔甲,手提戰刀,騎着高頭大馬,親自上陣。
這副陣勢,讓平日裏在農田裏忙着收拾莊稼的百姓不時地駐足觀看。
“這陣勢,是朝着哪裏去的?剿匪?還是去弄土人啊。”
“只是這方向也不像是去山裏的路啊?”
“壞咯!這不是胡郡尉嗎?”
“趕快去看看,我覺得出大事兒了。”
熟悉當地的人,都知道,胡勤走的這條路分明就是朝着盧家去的。
兩家恩怨在犍爲不是祕密!
難道在今日爆發了?
兩千郡兵,浩浩蕩蕩的開往盧家。
盧家族長,正在瞧着自己新納的第八房的美妾!
那妖嬈的身段,跳着露骨的舞蹈,真是讓人火大!
只是,隨着年紀越來越大,藥石都已經無法拯救他進入膏肓的身體了。
也就只能看着了,上下其手!
美妾臉上假裝的一臉的滿足,在盧家族長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絲的幽怨,有氣無力的暗自罵一句:
“老色鬼!不中用的傢伙!”
縱使盧半城有着無數錢財又怎麼樣?自己還不是要守活寡?
等等吧!等等吧!
美妾在心中吶喊!
就在盧半城食指大動的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傳入!
“家主!家主!大事兒不好啊!”
“禍事!禍事!啊!”
這是盧家的一家族弟子,顧不上其他推開大門就喊着。
當看到那美妙的身段的時候,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家,家主!”
喉嚨涌動!
不自覺的吞嚥口水。
盧半城此時正過癮呢,來了個掃興的,抓起來手邊一個長長的東西,扔了過去,怒罵一句:
“活膩歪了嗎?誰的房間你都敢闖進來?”
“不知道本家主正忙着嗎?”
來人暗自腹誹了一句,你能忙啥啊!看着那個長長的東西輕輕的啐了一口。
不過也隨即反應過來了,趕忙的賠笑道:
“
家主,不好了,胡勤那個殺才帶着郡兵把咱們家圍住了。來者不善啊。”
丁零當啷!
一些亂七八糟的器具掉了下來,盧半城不可置信的瞪圓眼睛:
“什麼?胡勤?”
果然,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粗略一看,盧半城覺得頭腦一陣充血!
胡勤是瘋了嗎?
這是不想好了啊!
對着下面大喊:
“胡勤,胡郡尉!你這是幹什麼?我盧家跟你胡家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是不是有些過了?”
冷着一張臉,倒是有幾分氣勢。
實際上,盧半城確實年輕時候也是一個人物,尤其是自己父親當老郡守的時候。
胡勤聽着盧半城的話,嗤笑一聲:
“盧兄,氣大傷身,今日前來只是奉了上官的指令,前來清算盧家田產,財產的,只要盧兄配合,胡某保證秋毫無犯。”
不得不說,胡勤雞賊,他特意說了上官,不說太子。
就是想趁着機會好好弄一下盧家!
一來,兩家有仇,二來他需要殺雞儆猴!
盧家號稱盧半城,當這隻雞最恰當不過了,至於自己家他忽略了,他相信自己的爹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盧半城聽完這話,氣不打一處來。
說得冠冕堂皇的。
秋毫無犯,如果真的讓你們進來了,那盧家就完了。
嘴上說道:
“胡郡尉,明人不說暗話,你這次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他可不相信胡勤說得話!
胡勤還是那副表情笑呵呵的:
“就如剛剛胡某剛剛所說。”
盧半城,聽着胡勤軟硬不喫,也氣惱了,一甩袖袍:
“既然胡郡尉如此,那就別怪我不給面子了,盧家是盧家的盧家!這是我的私人領地!任何人不能在我們沒有允許的情況下私自進入!”
說完,就不搭理胡勤了。
他還真不相信胡勤敢攻進來。
他又不是亂匪!
就算胡勤是郡尉,也沒有這個權利。
可沒想到這話,正好進入了胡勤的下懷。
胡勤心裏一樂,就等着你這個反應啊,一旁的霍雲多看了幾眼胡勤,看起來濃眉大眼的,也不是個好東西啊。
這心眼多的。
“盧家主,既然你不識擡舉,就不要怪胡某不給面子了。”
“來人,弓箭手就位!”
刷!刷!刷!
郡兵裏的弓箭手部隊,隨着胡勤一聲令下,迅速的上弦。
胡勤看了一眼,穩坐在牆上的盧半城,冷哼一聲:
“給我放!”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鐘,完全不給盧半城反應的時間。
盧半城,當看到弓箭手的時候,心中大叫不好,翻身一滾,大喊一聲:
“快躲開!”
這簡直了!
他沒想到胡勤真的敢動!
胡勤是瘋了嗎?
只是開弓哪有回頭箭啊。
一套漢軍標準的攻城方式在這個看起來守衛森嚴的堡門口上演了。
弓箭手轟完,弩手轟!
弩手轟完,弓箭手轟!
直到射完了得有十多輪,纔算是徹底的停止。
只是盧家堡已經沒有人敢在牆上站着了,遍地都是哀嚎聲!
盧半城更是在幾個家族子弟的護衛下,躲在一個小洞裏。
哆哆嗦嗦的喊着:
“胡勤,他怎麼敢!他怎麼敢!我必定去長安告他一狀!”
他真的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