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祖父是漢武帝 >第100章 不平靜的長安
    要問大漢怎麼才能當官?

    大概有幾種方法,第一種無疑是最簡單的,世卿世祿制。

    何爲世卿世祿制,就是你爹是官,你也是。

    只是隨着世卿世祿的沒落,僅僅保留在了某些爵位的傳遞上。

    第二種就是【徵辟】,何爲徵辟,就是從上而下的徵召。皇帝有時會徵召有才能的人出來做官。到了漢武帝時期,這種徵召人才爲官的方法作爲一種制度被確立下來,稱爲“徵辟”。

    其實可以分爲“徵”和“闢”兩類:一是朝廷特徵士人,爲“徵召”。

    二是長官自行闢除士人,稱爲“闢除”。

    二者合稱,徵辟!

    第三種就是察舉制。這個就熟悉了,察舉就是由丞相、刺史、列侯等推舉,經過考覈合格者即任以官職,主要科目有賢良、文學、孝廉、秀才等,是士大夫仕進的主要途徑。察舉起於漢初,至劉徹時已成定製。

    後來劉徹爲了更方便選拔人才,還特意的搞了太學。

    而這幾種辦法,都有一個大前提!

    那就是你是士人!

    什麼是士人?說得片面一些就是讀書人。

    你可以是沒落寒門,貴族,也可以是經學大家,但有一點就是要有學識,或者有特殊的才能。

    這就產生了,階級。

    而由此也衍生了一些學術學派!

    太學的五經博士就是其中的代表。

    長安,此時正是風起雲涌。

    平時看不見的士人,頻頻出入在大街小巷,總能看到一些平時穿文士服的人,進進出出。

    惹得長安百姓都是一陣的奇怪。

    挑糞工都開始參與討論了。

    “這幾日的長安很怪異啊,平時一個都看不到的讀書人,怎麼扎堆一樣,一出一大片啊!”

    一位長安的挑糞工,擦擦額頭的汗水,站在街頭忙裏偷閒插嘴問向人羣。

    不得不說,這是個好談資。

    正在聊天的長安百姓也沒啥嫌棄的表情,畢竟挑糞工可是個好活!

    一般人還搶不到呢。

    都是熟識的人,隨口就說道:

    “也說這事兒呢,我總覺得這幾天的長安有些詭異!”

    一個抱着肩膀的小廝模樣的人笑着回答。

    然後還指着一旁肉裏香分店中道:

    “你瞧瞧那裏,看二樓靠窗戶那!”

    “第二個窗戶口露出來的那個人,你們知道是誰不?”

    小廝笑嘻嘻的道。

    其餘人全都搖頭。

    做不知道的狀!

    小廝最會說話,也會編排人,輕笑道:

    “那可是大人物,你們不知道,那可是太學裏的博士,聽說是專門研究經學《禮》的博士,不知道有多少人都以從這人手裏讀上一兩卷藏書爲榮呢。”

    小廝搖頭晃腦的說着,不知從哪裏聽來的知識,給一羣什麼也不懂的老百姓普及着。

    挑糞工嗤笑:

    “博士又咋了,博士也得喫喝拉撒,某隻知道這個。”

    顯然這已經觸及到了挑糞工的知識盲區了。

    小廝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搖頭。

    “你一輩子也就是挑糞的了!你可知道這些人這些日子進進出出爲的是啥?這都跟太子殿下在南方的政策有關係!這是國家大事,你們不懂。”

    這小廝正是說書場裏,也就是肉裏香的小廝。

    誰知挑糞工不以爲意,擺擺手道;

    “某隻知道這挑糞的活是太子殿下給的,太子殿讓我等有了喫食,這就夠了,誰跟太子殿下對着幹,那就問問某手中的糞叉子同意不!

    你就是花花腸子太多,白瞎了還在肉裏香乾活,呸!”

    顯然在挑糞工的心中,這事和太子殿下有關,居然還能調侃,這是不可饒恕的。

    太子殿下的惠農政策,惠及了多少人啊!

    現在喫飽穿暖才幾年啊。

    小廝一副怒容:“我就是跟你說說!說說!”

    “我不說你能知道這裏面什麼事兒嗎?你不識好賴!”

    顯然被挑糞工氣到了。

    周圍人哈哈大笑。

    被這兩人也逗得開心了。

    老百姓的日子,就是這樣,閒着就扯幾句。

    扯得不行了,鬥起來了,明天沒準就好了。

    但是樓上的那幾位,可就不一樣了。

    被小廝稱爲教授《禮》的博士,嚴實。此時正和一些人在單獨的隔間中談論着什麼。

    只聽其中一名身穿文士服,大概也就是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說道:

    “嚴博士,您可是德高望重,這件事無論如何不能袖手旁觀啊。”

    此言說完,另一人也是痛心疾首的道:

    “嚴博士,相信您也聽說了太子殿下在南方的動作了,簡直是把祖宗的東西隨意的踐踏啊,您無論如何不能不說話了,以往都覺得太子年少,都死在折騰。”

    “可現在看來,太子殿下這不是折騰啊,而是要斷了我們天下士族的根啊!”

    邊說,邊拱手。

    言辭十分激烈。

    顯然劉進的某些動作,觸及到了這羣人的命根子了。

    其餘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勸說着。

    這場聚會的主角,也就是嚴實,卻不做任何的表態。

    對於這羣人找自己他心裏明鏡一樣。

    知道爲什麼。

    但是即使知道爲什麼,他也不想挑這個頭,實在是這個事情太大了。

    良久以後,斟酌了幾句話“你們也知道,當今陛下對太子殿下的恩寵是前所未有的,這事兒還是要從長計議!”

    剛第一個說話那個人,看着嚴實不打算出頭,一咬牙:

    “嚴博士,嚴師!”

    “此事,如若您能帶領大家給陛下建言,我等汝南一地士族願意尊崇您爲魁首,以後唯您馬首是瞻!”

    這時另一個人搭話:

    “對對,聽說嚴師家中有一子,剛剛成年,正好也是舉孝廉的時候了,不巧在下跟汝南郡守是姻親,在下覺得明年的孝廉名額無論是從學識還是孝道上,賢侄都是翹楚!”

    一句句,都是大實話!

    一句句都是充滿了利益的交換。

    嚴實不是聽不懂,但是他確實是不想出這個頭啊。不過看着曾經跟自己針鋒相對的汝南古文經師匍匐在自己的身前,求着自己。

    嚴實心裏還是有幾分樂呵的。

    這是頭一次啊。

    嚴實聽到這,頓時樂了。這羣人給自己兒子舉孝廉那可是破天荒啊。

    笑眯眯的道:

    “那我等可還是離經叛道之徒嗎?”

    這是之前這些古文經師,士族對自己等人所說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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