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無懼這些眼神,爲了兒子他豁出去了。
大聲重複了一遍:
“我舉報!”
而去離不花聽到這聲大喊,呵斥道:
“阿娜你找死!”
進來的士兵皺着眉看向了阿娜,疑惑的問了一聲:
“你要舉報什麼?”
去離不花害怕事情敗露,舔笑着對着士兵說道:
“這位將軍,不是的不是的,這個女人瘋了,您不要聽她胡言亂語。”
“你們說是不是啊?”
一邊說着一邊還對着周圍人問話。
本以爲能矇混過關,哪知道那個士兵皺眉呵斥,手裏鞭子毫不客氣的甩在了去離不花的身上,頓時發出一陣慘叫。
“啊!”
去離不花養尊處優的身子,哪裏經得起這種鞭子,大叫了一聲。
只聽那個士兵說了一句:
“不要亂叫!我就是個伍長,叫什麼將軍!你是想陷害我嗎?”
說完還瞪着那幾個想要湊上前去查看去離不花傷勢的人說道:
“我讓你們動了嗎?”
手裏鞭子不客氣的甩了過去。
幾人敢怒不敢言。
踢了一腳去離不花:
“滾一邊去,讓你說話再說!”
去離不花帶着怨恨的眼神看向了這名士兵,緩緩的往後退去,伍長這時候才轉過身子看向了阿娜。
問了一句:
“現在你說吧,舉報什麼。”
說實話他也挺好奇的。
也就在這時候,去離不花跟幾個壯實的手下對視一眼,幾個手下從懷裏拿出一根尖銳的木棒,猶如一把小匕首。
鐵器他們是沒有的,可是木棒,在船上就好弄的多了。
幾個人面露兇光,亦步亦趨的小心翼翼朝着伍長背後去。
去離不花想的很清楚,一旦被阿娜舉報,他們除了死,沒別的選擇了,現在只有殺了這個伍長,讓他永遠閉嘴!
至於阿娜,則是也活不了!
反正這個女人也不聽話,殺了就殺了,最後把還是小孩子的虎子握在手中就行了。
一個小鬼,還不容易對付嗎?
到時候,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想着自己扛着大義,在南方復國,心中就是一片火熱。
看向伍長的目光露出興奮。
而伍長在看向阿娜的時候,發現阿娜的眼神不對,好像有些驚恐,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久經戰陣的他眼中精光一閃,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一股譏笑。
手不由得開始扶到佩刀上。
耳朵微微一動,突然船艙之中,銀光一閃,一聲慘叫瞬間剛剛在身後準備偷襲的一名烏孫壯士躺在地上哀嚎。
而伍長根本就沒給他再次哀嚎的機會,一刀就插在了其胸口之上,咧着嘴對着剩下幾個烏孫壯士笑道:
“玩偷襲,我是你們祖宗!”
拔出那個烏孫壯士胸口的刀,一股鮮血噴涌而出,濺射的哪裏都是,大喝一聲:
“還不跪下!”
那幾個人明顯被伍長的氣勢震懾住了,緩步不敢向前。
而去離不花也豁出去了。看着不敢上前的手下喊道:
“殺了他!不然我們都得死!”
“還有你們,都給我一起上,不然大家都得死!”
“殺了這個漢軍和那個女人!”
頓時船艙裏一片喧譁,都在思考,究竟是上還是不上。
而伍長哈哈大笑:
“土雞瓦狗!”
“一起上吧!”
面對着一羣餓的腿腳發軟,還暈船的烏孫俘虜,他還真不怕。
雖然這個小小的艙門裏有着不下五十人,可那又怎麼樣?
拿刀的和不拿刀的不一樣。,
穿着鎧甲和沒穿鎧甲的,更不一樣。
中原能壓着草原打,鎧甲和武器那是非常重要因素。
就在此時,一個船艙陰暗處一道身影好像被去離不花蠱惑了,剛想動,就見伍長凌厲的從腰間拿出輕弩,一隻手飛快的拉動弓用後腳跟飛快拉開,上了一根弩箭。
瞄準,射擊!
整個動作流暢,快!
只聽那人慘叫一聲,穩穩的倒在了陰暗處。
一下子,好像所有人都冷靜下來了。
去離不花還想繼續蠱惑,可是外面已經有腳步聲傳來了:
“伍長,什麼情況?我怎麼聽到弩弦的聲音!和慘叫聲。”
一隊五六個人快速的拿着手裏的兵器魚躍而入。
看到船艙裏的景象,頓時大驚:
“快!保護伍長!”
瞬時間,伍長周圍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
反而是伍長,把阿娜一把拉入包圍圈之後,才罵了一句:
“誰讓你們進來的,對付一羣土雞瓦狗還用大動干戈?”
說着,冷哼一聲:
“把他們都給我砍了,那個領頭的留下。”
士兵聞聲而動。
霎時間,整個船艙裏充滿了血腥,凡是剛剛準備動的人都被伍長和士兵清理了一遍。
不要說伍長殘忍!
不殘忍怎麼能活下去?
也有人會說,他們還沒動啊?
可是伍長不這麼看問題,在他看來凡是剛剛想動的,那就是有殺他的想法。
必須嚴懲!
當船艙重歸於平靜以後,外面已經陸陸續續的進入了不知道多少漢軍士兵了。
剩下的烏孫人瑟瑟發抖,一直對他們還不錯的漢人,在觸碰到了底線之後,絲毫的仁慈都沒有。
而去離不花則是傻傻的呆立在當場,看着不斷倒下的烏孫壯士,那是他的根基啊。
都沒了。
現在他知道了,就算是阿娜那個女人什麼也不說,自己也活不了了。
漢人的酷刑他扛不住。
反觀伍長,對着阿娜說了聲:
“好了,現在你可以舉報了!說吧!”
聲音裏帶着一絲絲的安慰。
阿娜心中略微有一絲絲的暖意,剛纔的廝殺並沒有給她造成太大的身體傷害,和心理創傷。
比這殘酷的她都見過。
她現在只想讓兒子活下去。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伍長,我想見一見你們的官員行嗎?我說的事情比較大!”
伍長一聽,覺得能引起一場‘小騷亂’的舉報,應該算是個事兒,於是讓一個士兵去通報:
“去通知一下小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