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趁着純淨王衝擊大宛之時,藍氏城的守軍前往城主府彙報。
嚇得正與不知名女子媾和的藍氏城城主,差點都軟了,慌亂之間不知道摸到了什麼,惹得女人一聲尖叫。
“什麼人敢偷襲藍氏城?”
他有些不信,因爲藍氏城周邊就沒有能與貴霜抗衡的武裝勢力啊,月氏匈奴那都是盟友啊,這是純淨王告訴他的。
他也深信不疑,再一點,匈奴月氏都是小族,哪裏敢挑戰橫跨大陸的貴霜帝國啊。
可聽到了守軍來報:
“城主,正是匈奴啊!我們在城外的崗哨,和據點都被無聲無息的端掉了啊。這才讓我們如此被動啊。匈奴已經兵臨城下了!”
守軍的話,讓藍氏城城主如墜冰窖。
據點都被端掉了?
在外的據點,斥候,崗哨,是一個城池保證自身安全的重要手段啊,就好像純淨王進攻大宛,就算沒有匈奴報信,也會被在外的斥候發現,進而回報。
這是保證自身城池安全的重要手段,而那些據點都是十分隱祕的,非軍中高官不可知。
可如今,悄無聲息的,所有據點都被端掉了,藍氏城第一就懷疑城內有了叛徒!
但此時也顧不上查找叛徒,匈奴已經兵臨城下了
“快,派人去國都求援!還有臨近城市也要派人去!”
“快!一定要快!”
他纔想起來,藍氏城的兵馬已經被純淨王帶走了大多數,如今都是一些老弱病殘!
同時心裏也暗罵!
匈奴爲何敢如此大膽的進攻藍氏城!
守軍悲痛的說道“城主,晚了!四面八方全都被匈奴合圍了,怕不是得有二十萬的匈奴!”
譁!
藍氏城城主懵了,二十萬?
整個匈奴才多少人,打我藍氏城居然用了二十萬!
藍氏城城主還未緩過神,就聽守軍又道:
“不止如此,甚至看到了匈奴的婦孺,密密麻麻的都在城外駐紮,不下於五十萬人!”
說完小心翼翼的看着城主的臉色,又道:
“甚至,屬下還看到了牛羊一類的!”
噔!
藍氏城城主明白了,這是舉族進攻啊,同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匈奴帶着老弱婦孺來藍氏城絕不是說說笑笑,玩玩鬧鬧。
一拍大腿“不好!趕快組織城內所有兵丁上城頭守城!”
只是,當他剛剛發出這道命令,就傳來了大量的廝殺聲,呼喊之聲震天。
且曼冷酷的說道:
“大匈奴的勇士們,拿下藍氏城,藍氏城是我們的。”
小昆彌也不甘示弱:
“弟兄們,跟隨大單于拿下藍氏城,求一片棲身之地!”
如潮水一般的匈奴和烏孫的精銳朝着藍氏城瘋狂的衝擊,而藍氏城根本就形不成完整的守備。
一個個嚇得差點就棄械投降,這並不是說貴霜帝國不行,而是藍氏城守軍精銳已經沒了,被純淨王帶走了,留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
就好像你讓保安團硬抗正規軍,那得是多不靠譜!
兩個時辰,藍氏城無了!
守軍,四散而逃,城主準備順着密道脫身,可也被匈奴人給抓住了。
這一夜,整個藍氏城陷入了巨大的恐慌,百姓不敢出門,緊緊的關閉着自己的家門。
生怕亂兵進了家門。
整夜都在各種廝殺呼喊之中度過,且曼與小昆彌在城主府,看向了原藍氏城城主:
“讓他把城內所有官員,和貴霜的探子都給交代出來,不交代就殺了!”
藍氏城城主也不是個硬骨頭,僅僅是用了億點點的刑具,就已經招供了,他不想招,可是太疼了!
同時,且曼下達了他進入藍氏城的第一件政令!
“所有匈奴與烏孫士兵不可騷擾侵襲藍氏城百姓,凡是敢違抗軍令者,立斬!”
這一招,是他經過了祖母教育多年學會的,祖母告訴他,匈奴這樣遊蕩是沒有前途的,從小他就受到漢家文化的耳濡目染,自然不是以爲單于那樣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
不,也不能說是頭腦簡單,只是他們所受的教育侷限了他們。
就好比,你讓一個原始人學習現代的生活方式,他不會覺得這是一種進步,而是覺得,茹毛飲血是勇武的象徵。
這是質上的差別。
當然,也有人不理解且曼的政令,以往攻破城池,那不是隨意搶奪殺害嗎?有刺頭還真的不服命令的,但是且曼沒有絲毫手軟。
也虧得他的威望很足,不然馬上就會兵變。
剛開始,且曼確實想直接搶一波就走的,可進城以後才發現,藍氏城異常的繁華,佔地面積也足夠大,最關鍵戰略縱深夠,只需要穩穩的佔住藍氏城,可以跟貴霜坐地起價。
也可以制衡那個正在遠征的純淨王,當然一切都是在大漢能牽制住純淨王的情況下。
這一點,且曼覺得沒問題。
暫時,他不想走了。
既然不想走,自然就要好好經營。
不過,且曼也做了兩手準備,分出了一部分族人,讓克里木犁帶着一批已經搶來的東西先行接着往遠處走,老弱也會跟着克里木犁先走,藍氏城就留下精銳拖着,看看能不能再拿一些好處。
一旦,前方戰事喫緊,保不齊,貴霜會給他一些好處。
貴霜的老大帝此時還不知道,藍氏城已經丟了,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以後了。
再說大宛,已經消弭了貴霜聯軍的士氣了。
純淨王挫敗的在營帳裏坐着,小小的大宛城,耗費七天,愣是無法攻下來。
這些天,可以說是使盡了渾身解數了,也擊殺了不少的漢軍,可依舊無法撼動大宛城,漢軍的頑強讓他歎爲觀止,他甚至覺得自己挑錯了對手。
最明顯的就是那支騎兵,如今已經戰鬥的不足八百人了,但是面對數萬的貴霜騎兵依舊敢挑釁,每每都能退回城內。
而城牆早就成了血紅色,人海戰術不斷衝擊着大宛的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