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桑,能被稱之爲秦狗的,只有當初跟隨徐福出來的那一批秦人,主要是以秦軍後人和老秦人呢的童男童女爲主。

    現在,自然是以他們的後代爲主。

    當徐天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就怒;

    “都多少年了,他們是沒完沒了了是吧?渡邊!渡邊!”

    徐天扯着嗓子喊着。

    獸皮男子,也就是渡邊,急忙上前:

    “陛下!”

    這聲陛下一出,黃超擺弄着手中的小刀,玩味的看着徐天。

    “徐天啊,你這個稱呼確定還要這麼叫嗎?”

    徐天頓時冷汗都下來了。

    我擦,怎麼就忘了現在自己的小命還在人家的手中的呢,急忙賠笑道:

    “漢使,漢使,我錯了。”

    然後趕緊對着渡邊等人說道“

    以後不允許叫我陛下,我再次重申一下,整個天下只有一個陛下,那就是大漢的皇帝,而不是我!”

    “至於我,我只是一個合法的,守法的漢民,你們也一樣!”

    說完還撇撇黃超的表情。

    黃超不置可否。

    但是渡邊馬上疑惑了“那我們怎麼稱呼您?”

    別說,這小日子還挺忠心的。

    徐天想了好久,才說道:

    “以後就叫我公子吧。”

    這個稱呼也是從祖宗的書中看到的。

    算是個折中的稱呼吧。

    渡邊,龜田,松下等人點點頭,一副你是老大你說了算的表情。

    “漢使,要不您暫且在這裏歇息,我去處理一些家務事?”

    黃超點點頭:

    “行,處理去吧,我正好也看看。”

    “不過你不會出去以後就包圍我們,先打我們吧?”

    徐天都嚇壞了,驚慌失措的道:

    “不會的,不會的,您是我回去的希望啊。”

    黃超微笑的搖搖頭:

    “不太放心你呢,這樣吧,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也看看你們兩軍對戰究竟是什麼樣子,說實話,我還沒見過秦軍是如何對戰的呢。”

    黃超以爲,這些人是秦軍的後裔,怎麼也有幾把刷子的。雖然裝備簡陋,但估計着也能打個一二三四五,也算是出國留學來了不是?

    徐天不敢怠慢,趕忙的帶着黃超等人往外走。

    站到了一個小山包上,然後對着徐天道:

    “漢使,是這樣的,我給您準備了幾個美女伺候,這個是獸皮墊子,您可以躺着看。”

    說着又指着另一邊

    “這些是咱們這裏的特色水果和一些海魚,味道還是可以的。”

    “尤其是這個魚,只需要稍稍的配上一些佐料,就無比的鮮美。”

    說得好像是黃超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傢伙一樣,黃超這個心煩啊。

    看着陶盤裏的生魚片和一小碟綠色的東西,黃超充滿了不屑。

    “行了,我知道了。”

    真是的,這不就是膾嗎?

    說得那麼神祕,好像誰都沒見過一樣。

    如果劉進在這裏的話,一定知道這應該是小日子刺身的由來了吧。

    但是黃超顯然不太懂,但是他也確實喫過。

    這種喫法,在很多年前都人用了。

    “膾”,指的是切細的肉,用小日子話講,那就叫刺身。也是現在擺着的這玩意。

    孔子有句話,說“食不厭精,膾不煩細”。

    大概意思就是說,切魚、切肉的時候,片必須切得薄點兒。其實很好理解,因爲這麼切出來的肉容易入味兒,嚼到嘴裏是脆的,不塞牙。

    又寫到“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醬,不食”,對刀工的細緻、食物最終的形態甚至搭配的醬料都做到這麼多的要求,可見當時的生食早已不是原始的奔放喫法

    瞧瞧咱孔夫子把這些喫的都玩明白了,輪得着黃超在這裏白活嗎?

    後世,小日子的刺身被吹得天花亂墜,殊不知,這就是咱老祖宗玩剩下的。

    而且是有史料可以考據的。

    《詩經?小雅?六月》裏,就已經有“飲御諸友,炮鱉膾鯉”的描述。

    比如《小戴禮記》中寫到“魚膾用芥辣,春用蔥,秋用芥”。

    在祕魯洛斯出土的距今6000年左右的人類糞便裏,找到了闊節裂頭絛蟲的卵,顯然是長期生喫海洋魚類導致的寄生蟲感染的證據。甚至在北極圈內、我國黑龍江流域的一些人類族羣裏,至今也還有這樣的生食方式殘留。

    這麼說吧,世界上哪個民族不是從茹毛飲血的過程中走過來的?

    在沒掌握火以及因此發展出的烹飪技術之前,全球各地的人類一定都經歷過漫長的茹毛飲血、活剝生吞的歷史階段,而在火的使用已經普及之後,這樣的生食風尚也有相當一部分被直接保留下來。

    所以在飲食文化發達以後,就衍生出了這些精細的喫法。

    這個階段的生食肯定和遠古時期的“喫生肉”有傳承關係,但由於添加了許多烹飪製作上的要求,所以已經演變成一種精細化的、甚至禮儀化的飲食文化組成部分。

    所以啊,那些什麼刺身啥的,都是咱們玩剩下的。

    有這樣的底蘊,也就不怪黃超看不起徐天的什麼‘刺身’了。

    不耐煩的擺擺手:

    “行了,行了,一邊站着,別影響我看打架的。”

    徐天悻悻的退下去,站在一旁。

    黃超興許也是沒啥意思了,沾了一片生魚片,別說確實滋味挺鮮的,只是特孃的手藝太粗糙了。

    只好自己親自拿出一個小匕首,又讓侍女拿上來幾條鮮嫩的小金槍,爐火純青的刀工,讓人歎爲觀止。魚肉被切的如同片片雪花一樣潔白,加工完畢之後,墊在砧板上的獸皮都沒被打溼。

    怎麼是一個牛逼了得。

    這也讓周圍的人瞪大了眼睛,魚還可以這麼喫?

    但是這絕不是終結,而是開始。

    黃超又從兜裏拿出了一個小竹筒罐子。

    放到小碟子裏,用手指沾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得勁!”

    徐天看到這一幕,都懵了,這都是什麼喫法啊。

    祖宗的筆記裏沒有啊。

    這人就好喫,馬上迫不及待的湊上前去:

    “漢使,漢使,這是什麼啊?好喫嗎?”

    黃超看着徐天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也不以爲意,蠻夷哪裏見過這些東西?

    非常大方的說了一句:

    “過來吧,允許你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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