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情況不一樣用的藥方也不一樣。”
“給他們搞下去,那是因爲他們尸位裹素,是因爲他們墨守成規,不符合現在大漢的政策,但是現在呢?經過了行省改制之後,留下的人都是有本事的,僅僅是思想上有些不朝着我們靠攏的人。”
“這樣的人,是有本事的。也是不可或缺的。”
劉進說得在理,已經淘汰了一批真正尸位裹素的人了,剩下的這羣人,基本上都算是有本事的,或者說是運轉中不可或缺的人,自然待遇也不一樣了。
劉進可不想成爲笑柄,後世某研究所,不就是因爲放走了一個年薪12萬的工程師,結果導致登月工程都出現了問題了嗎?
這就是平日裏這些小官,或者看着不起眼人的作用。
改革,不應該一刀切。
對於這樣的人,自然是要安排一下了。
“可是殿下,這個提拔一些臨退休的人,有什麼用嗎?那些沒得到提拔的中年人,還是一樣的不好好幹活啊?”
焦不疑提出了疑問。
這不對啊。
那些老的,能爲大漢做多少年的貢獻?沒多少了。
現在要解決的問題是要怎麼調動這羣老的還有中老年官吏的積極性啊。
聽到了這個疑問,劉進哈哈的笑道:
“焦卿啊,這就是你不懂人心了!”
“你想想,如果你今年四十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結果看着你的上官一個個都是三十歲的人,你是不是很絕望?”
劉進的一句話,瞬間就讓焦不疑好像明白什麼了。
“您是說,他們看看不到升官的希望了?”
推己及人,焦不疑一下子就想通了。
“這是自然,主官上官都比你年輕,你拿什麼跟上官主官拼?升官自然也不會落在了他們頭上了,這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了。所以自然就擺爛了,該乾的幹,不該乾的一點也不操心。”
“不出錯,但是也絕不多幹一點的活!”
“這樣的人,你想辭退他都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但是確確實實的給管理造成了麻煩了。”
焦不疑恍然大悟,他還想着呢,爲什麼,這羣人會突然不積極了,好像是串通好的一樣,原來是這個。
任誰看不到升官,的機會都會失望的、
既然干與不幹一個樣,誰還拼命啊,積極性自然就沒了。
“那爲何又要提拔這羣老的?”
焦不疑又問道。
劉進緩緩的解釋道:
“因爲誰都有老的那一天,把歲數大的,快退休的,讓他們去擔任主官,實際上他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發揮餘熱,賣命幹活,另一個就是安安穩穩的過渡,這無論是哪個選擇都是對我們管理有好處的。”
“發揮餘熱的,那是最理想的,能幫我們帶年輕人,就算是當擺設安穩過渡的,也會給後面的人打個樣,瞧瞧,咱大漢和陛下沒有忘了他們,好好幹,等你歲數大了,也會有給你一個主官當一當。”
“你說,這樣對後面的人積極性有沒有調動作用?”
劉進侃侃而談,焦不疑聽得如癡如醉。
殿下的腦子是怎麼長得啊,怎麼這麼聰明啊,對人心把控的這麼到位呢?
“殿下是這個道理嗎?”
劉進讚賞的看向了焦不疑: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這就是個閉環!”
“下面的年輕人得到鍛鍊,而歲數大的也會拼命幹活!”
“不然,到老了以後,人家都得到個虛職或者是主官噹噹,自己卻啥也沒有。臉上也不好看吧?畢竟當初都是一個鍋裏喫飯的人啊。”
當初都是一樣的,人家老了得到提拔,你老了得不到提拔,而各個級別的退休待遇那也是不一樣的。
你說羨慕不?
難受不?
而想要不難受,不羨慕別人,那要怎麼做呢?
自然是好好幹活了。
“那會不會他們的那些陳規陋習傳染給我們的年青一代?”
焦不疑問道。
劉進想了想:
“這就需要你們動腦子了,世上沒有完美的制度,想完美,就只能靠人,你們要是連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本宮要你們有何用呢?”
說完,擺擺手:
“好了,具體的你回去研究一下,明天上個表,我就不操心了。”
焦不疑一陣無語,但是也知道殿下說得在理。
不然自己等人幹啥?
喫白飯嗎?
急不可耐的朝着自己的府邸去了,可能這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而劉進則是笑着看着焦不疑的背影。
微笑不語。
制度,沒有完美的。只要是制度,就會有漏洞,想要解決問題,就要靠人。
因爲人才是終端。
所以,這是一種新的思維,一種讓大漢官場出現新風向的思維。
行省改制倒此很順利,而鹽也讓無數讓出利益的人獲得了巨大的收益。
但是劉進顯然不滿足於此。
所以他得接着畫餅,哦不,是接着帶着大家一塊賺錢。
只有這樣,大漢纔會有向心力嘛!
所以在太子行宮傳出去一個傳言:
“太子殿下準備開放國外鹽市的份額,只要是符合條件的都可以參加!”
而參加的條件卻十分的苛刻。
不僅要求你的財力,物力,還要求你的能力,更關鍵的是還要一系列的保證金以及一系列的各種要求。
即使這樣,也沒法阻擋人們的熱情。
太子行宮的門檻太高,很多人都不敢去,但是作爲新貴的軍機處,祕書處就成爲了很好的選擇了。
於是,不知道多少達官貴人開始宴請,或者是登門拜訪軍機處的這些祕書們。
而昌平,張虎,蘇小妹等人更是重點的對象。
從原本的門可羅雀,到現在的炙手可熱,軍機處只需要殿下的一句話。
摸不清頭腦的他們,不得不閉門謝客。
張虎蘇小妹幾人則是緊急聚集在一起,商量對策,這事兒怎麼辦。
那些人幹什麼來的,他們一清二楚,送禮,打探消息。
不會再有別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