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秦老爺子把孟驕單獨叫進他的書房。

    然後拿出一個紅木盒子交給她。“初次見面,這個算是爺爺給你的見面禮,快拿着!”

    長者賜不可辭,孟驕雙手接過。“謝謝秦爺爺!”

    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嗯,以後你和景堯好好相處。他要是敢欺負你,就來告訴我,爺爺幫你教訓他!”

    “好!”孟驕笑着應下。

    心裏卻知道,以秦景堯的爲人和脾性,是不會欺負自己的。

    要欺負,也是自己欺負他。

    秦老爺子又跟孟驕說了會話,便讓她先出去了,而他每天中午也都會午休一會,這樣下午練字的時候才更有精神。

    孟驕走出書房,看到秦景堯有些心不在焉的坐在客廳裏聽着秦臻臻說話。

    看到孟驕出來,趕緊站起身走過來,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她。

    他不知道爺爺單獨叫孟驕進去做什麼,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

    隨後出來的秦老爺子看到孫子這幅樣子,佯怒道。“怎麼,我還是隻老虎不成?”

    孟驕揚了揚手裏的盒子,對秦景堯眨了眨眼。“看,這是爺爺送我的見面禮。”

    秦景堯這才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沒事就好。

    秦老爺子覺得自己都快沒眼看了。“行了,老頭子我先去休息了,你們年輕人自個玩吧!”

    “爸,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改天有時間了再來看你。”秦臻臻也從沙發上站起來,要送秦老爺子回房間。

    秦老爺子卻對她擺了擺手。“不用,就這兩步路,我還沒老到走不動,你回去吧!既然結了婚,以後就多顧一下自己的小家,沒啥事的話不用回來。”

    “爸,你這是嫌棄我了?小家我會顧着,但孃家我也要經常回來。再說,離的也不太遠。”老爸已經七十多歲的人了,秦臻臻自然不太放心,所以打算以後只要有空就常來看看或者陪陪老父親。

    “隨便你吧!”秦老爺子嘴上倔強着,其實心裏不知道多高興呢!

    上了年紀的人,有幾個願意空巢的,誰不喜歡子女多在身邊陪伴一些呢!

    等秦老爺子回了自己的房間,秦臻臻跟孟驕他們說了兩句,又跟剛在廚房收拾完的李嫂說了句,就拎着果脯和肉脯先回去了。

    她如今跟孫宏偉住在大院裏,坐公交車的話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路程,方便的很。

    李嫂忙完自己的事情也去休息了,秦景堯便帶着孟驕去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秦景堯的房間不算太大,但也有十幾個平方。

    房間裏最多的就是書,除了放牀的地方,三面牆壁都擺放着書架。書架上更是被各種書籍塞得滿滿當當,目測至少有上千本的樣子。

    就連牀頭邊的桌子上也整整齊齊的排列着幾十本的書,這些應該是秦景堯平時經常會看的,因爲隨手就可以拿到。

    整個房間裏也挺簡單,除了書架,牀,桌子,只有一把椅子。

    孟驕在椅子裏坐下,秦景堯則是坐在牀邊。

    “打開看看,爺爺送你的是什麼。”秦景堯也有些好奇,盒子裏裝的是什麼。

    孟驕聞言打開盒子,裏面躺着的竟然是一對羊脂白玉的手鐲。

    玉質細膩溫潤,散發着柔和的光,是讓人看一眼就會喜歡上的白月光手鐲。

    秦景堯輕輕挑了挑眉毛,有些詫異又有些高興。

    爺爺能把這個送給孟驕,可見對她是非常滿意的。

    他伸出手,從盒子裏拿出一隻手鐲把玩了一下,然後抓起孟驕的左手,輕輕往她手上戴。

    孟驕的手很柔軟,皮膚也很順滑,幾乎沒費什麼力氣那手鐲就套進了她的手腕上。

    “你戴上,真好看!”秦景堯低沉的說着。

    白嫩的皮膚和手鐲的瑩白正好交相輝映恰到好處,好像這手鐲天生就該戴在這手腕上。

    秦景堯眼眸裏流轉着幾絲情愫,一時間捨不得鬆開她的手,用自己的指腹輕輕揉捏着孟驕的手指。

    “這手鐲,我小時候見到過,是我奶奶的嫁妝……”

    他小時候淘氣,還拿出來玩過,差點給摔了。

    奶奶發現後拍了他一巴掌,還說這是將來給他娶媳婦用的,要是摔壞就娶不到媳婦了。

    等他長大有了喜歡的姑娘,就當傳家寶傳下去。

    怕他再翻出來打碎,奶奶又換了個地方藏起來。

    想到這裏,秦景堯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輕聲的給孟驕講起他爺爺和奶奶的故事。

    這是一個長工與大戶人家閨秀的愛情故事。

    閨秀不但長得好看,還擅女紅,會琴棋書畫。

    而家裏的長工卻是個糙漢子,只有一身蠻力氣,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

    按說兩個本不會有交集的人,卻因爲命運的安排,最後走到了一起。

    閨秀的爹孃從小就給她定了一門娃娃親,對方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少爺,只等她長大就能嫁人。

    可惜那個少爺長大後成了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還沾染上抽大煙的毛病。

    家裏的田地和鋪子被他賣出去不少,都用來買菸土,家也給敗掉大半,他爹被氣的病入膏肓。

    少爺的娘便提議,讓閨秀嫁進來給沖喜。

    閨秀知道那少爺不是個好的,早就想要退掉這門親事,可她爹孃卻不願意失信於人,再說聘禮已經收了也不願意退回去,便將她綁起來硬是塞進轎子裏讓人擡走。

    不幸的是,還沒拜完天地,少爺的爹就兩腿一蹬嚥了氣。

    這下子,剛進門的閨秀就被婆家扣上克人的名聲,從此在婆家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

    婆婆整日裏變着法的磋磨她不說,敗家子少爺更是稍不順心就對她拳打腳踢非打即罵,當成自己的出氣筒。

    後來有一次甚至被打的流產,氣的婆婆破口大罵她是沒用的東西,想讓他們家斷子絕孫。

    閨秀每次跑回孃家,都會被送回來,爹孃告訴她媳婦熬成婆不容易,讓她忍一忍,誰家媳婦不是這樣熬過來的。

    見孃家的態度如此,一點也不給自己做主,閨秀也死了心。從那以後哪怕是被打的半死,卻再也沒有回過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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