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曼容:“打賞了些銀錢,讓庫房送東西的奴才幫忙一起收拾的。你該不會是自己收拾吧?”

    耿舒雲:“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就是自己帶着瓊波和碧光一起收拾的。早知道我也讓他們給我收拾了。”

    耿舒雲後悔啊。

    伊曼容:“來,先喫些茶點,喫飽了纔有力氣回去收拾。”

    伊曼容將點心推到耿舒雲面前。

    耿舒雲:“謝謝。我們一起喫。”

    兩人喫點心閒聊一些廢話,敏感的話題兩人一個字都沒提起。

    耿舒雲吃了點心之後就回去繼續收拾房間裏去了。

    伊曼容並沒有主動提起去幫耿舒雲收拾。若是提了,這不是心善幫忙,這是不知分寸。

    她和耿舒雲身份地位一樣,從進府成爲侍妾那一刻起,她們就已經是對手了。西廂是耿舒雲的地盤,任何人都不希望對手敵人進入自己的地盤。伊曼容由己及人,自然不會去做那些失分寸的事。

    再則她自己都不想收拾自己的屋子,她自己的花錢請人收拾,她又怎麼可能去幫忙耿舒雲收拾。

    至於讓麗松和香尋去,她壓根就沒想過。

    伊曼容收拾卸妝後睡了個午覺。

    德妃又賜了新人進府的消息已經傳遍後院了。

    四爺後院妻妾不少,四福晉賢惠大度,待裏的妾室也寬容,不曾苛待刁難過她們。不過四爺後院妻妾雖不少,但最得四爺寵愛的是李側福晉,其次就是武格格。

    剩下其他格格都是恩寵平平,有的一個月都未必能侍寢一回。原本就沒有什麼寵愛,對於新進府的新人,她們也沒多大在意。

    真正在意的就只有李側福晉和武格格。

    李側福晉是出身內務府三上旗包正黃旗包衣,武格格是出身漢軍旗。

    雖然兩人都旗人,但實際上兩人都是漢家女子。只不過李側福晉是自小長在京城,容貌絕色明豔,性格也驕蠻霸道。武格格自小長在江南,容貌絕色婉約,是個溫柔似水的江南女子。

    兩人是四爺後院容貌最出衆的;所以四爺最寵愛兩人。

    武格格知道心裏又進了新人,她心裏不舒服,也只是悶着不說話。

    李側福晉性格驕蠻暴躁,聽說府裏的進了新人,她就非常不高興。得到消息之後,不僅在在沐清院罵福晉和德妃,還砸了東西。

    李側福晉:“烏喇那拉氏真是不要臉,總是像個老鴇似的不斷從宮裏扒拉那些奴才進府……那些低賤的奴才什麼身份,貝勒爺什麼身份,她們也配服侍貝勒爺……”

    “……竟然還拔了石榴院給她們住。石榴多子,就憑她們也配給貝勒爺生孩子……”

    李側福晉大罵。她完全忘了她當初被德妃賜給四爺時,她也是以侍妾的身份被德妃賜給四爺的。她進四爺的阿哥所時,也只是個侍妾而已。

    就是宋格格也一樣,只到宋格格和李側福晉懷孕之後才被提爲格格的。

    李側福晉因容貌出衆而得寵於四爺,又憑着生育有功被四爺請封爲側福晉。李側福晉雖已經被封爲側福晉,但她的出身家世沒便,也沒有擡旗,她依舊是內務府包衣旗出身。

    李側福晉已經被四爺給寵壞了,都忘了自己是什麼出身的了。她被四爺寵大了野心,想獨霸四爺,還將四爺的爵位和四貝勒府當成了她的所有物。蓋因爲府裏她最得寵,四爺的孩子都是她生的。她覺得她有張狂的資本。

    “主子,兩個新人惹您不高興,不如奴才去將她們叫來,讓她們來服侍您,給您出出氣氣?”李側福晉的貼身侍女玉蘿建議道。

    都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的奴才,這玉蘿的性子是有幾分像李側福晉的。

    雖說侍妾姑娘身份低,但人家也是四爺的女人。若是真被李側福晉叫來乾奴才乾的事服侍李側福晉,那就是故意在羞辱人。

    自四福晉的大阿哥弘暉病逝之後,四爺的孩子都是李側福晉所說。李側福晉就越發張狂起來。

    明明玉蘿提的是羞辱人建議,偏李側福晉覺得不錯。一想到新人過來服侍她,李側福晉就心裏高興。

    李側福晉:“能服侍本福晉,是她們的榮幸。玉蘿,你去石榴院叫她們過來,我要見見她們。”

    玉蘿:“是。”

    伊曼容剛睡下沒一會,她就被麗松給叫醒了。

    伊曼容:“我不是交代過等快到晚膳時辰再叫醒我嗎?我這都沒還睡入眠呢,你就叫醒我了。到底是什麼事?”

    伊曼容今天才穿越過來,剛穿越過來就經歷了這麼多事,伊曼容今天是非常累。不僅是身體累,精神也累。本想睡個午覺好好休息,卻不想又被打擾了,伊曼容很不高興。現在她的心情非常不美好。

    麗松:“姑娘,李側福晉身邊的玉蘿姐姐過來傳話,說是李側福晉要見你和耿姑娘,讓你們二人去沐清院請安。”

    伊曼容:“李側福晉要見我們?我們都還侍寢呢,還沒給福晉行過家禮呢;李側福晉這時候要見我們,怕是不合規矩吧?”

    李側福晉竟然敢越過四福晉叫她們去沐清院。伊曼容心裏不由的猜測,難道李側福晉在四貝勒府裏的地位如此之高,竟然能如此肆意妄爲,不顧規矩。

    麗松:“姑娘,如今依李側福晉在府裏地位和勢力,就連福晉都要讓她三分。你剛進府,初來乍到,李側福晉叫喚,你可不能不去。”

    “還有,如今府裏大家都不稱呼她爲李側福晉,而是稱呼她爲李福晉。姑娘,一會到了沐清院你可要稱呼李側福晉爲李福晉,不能稱呼爲李側福晉。”

    “姑娘,你可能大意啊。若是得罪李福晉,以後你在府裏的日子艱難了。”

    麗松似乎很怕伊曼容得罪李側福晉,所以事無鉅細的叮囑。

    伊曼容聽麗松一番話,更加清楚的認識到這李側福晉在府裏的勢力有多少,這幾乎都要是一手遮天了。

    看來可不能得罪李側福晉,不然若是李側福晉的性子真如麗松所說,說不定會弄死她們。

    伊曼容:“直接了,趕緊服侍我穿衣梳妝吧。”

    麗松:“是。”

    伊曼容剛進府,她的東西不多,衣服也少了可憐。在宮裏當宮女時的衣服是不能再穿了,她沒帶出宮。如今她就只有兩三身衣服,都是繡房剛送來的。

    因爲身份低微,她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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