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尋:“姑娘,福晉身邊的採青姑娘來了。”

    屋裏主僕倆對視一眼。

    伊曼容對麗松說道:“你只有一次機會,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纔好。”

    麗松:“奴才謝主子。”

    伊曼容給麗松使了個眼色,麗松出去迎採青進來。

    採青:“奴才給容姑娘請安,福晉知道容姑娘受了委屈,特地拿奴才送了藥來給容姑娘。”

    採青將藥給麗松。

    因爲伊曼容的姓氏比較長,府裏潛規矩就是或是取姓氏的頭一個字,或是名字中的一個名字加上位份稱呼。這也是採青稱呼伊曼容爲容姑娘的原因。畢竟總不叫她薩克達姑娘,或是薩姑娘吧,那太難聽了。

    伊曼容:“謝福晉。有勞採青姑娘了。”

    採青:“容姑娘客氣,奴才還得去耿姑娘那,奴才就打擾容姑娘休息。”

    採青一句話都沒多說,放下藥就走了。採青出去又去了西廂給耿舒雲送藥。採青走後,麗松將藥遞給伊曼容看。

    伊曼容遞過藥看後說道:“這是上好的去腫化淤的藥膏,給我用上吧。”

    伊曼容將藥遞給麗松,讓麗松給她揉腿上的淤傷。

    麗松:“姑娘,福晉這時候派人送藥來,看來福晉是知道側福晉爲難您和耿姑娘。”

    伊曼容:“福晉就是再不得寵,她也是四爺的嫡福晉。福晉管家十幾年,這後院的事,哪有她不知道的。”

    只不過是不想管罷了。

    今天見着四福晉,四福晉給伊曼容的感覺像是心灰意冷的死心之人一樣。

    麗松:“您和耿姑娘是今天剛進府的新人,側福晉爲難您和耿姑娘,福晉知道卻沒管,只怕是不想得罪側福晉。”

    “如今卻馬纓花采青送來這藥膏,是想施恩於姑娘您和耿姑娘呢。”

    伊曼容:“不想得罪也罷,施恩也好,福晉的事我們管不了。既然福晉派人送了藥膏,我們就用就是,別的就不必管了。”

    這什麼恩不恩的,她記得會回報,那這就是恩情。若是她不記得,不放心,這便不就是什麼恩情。福晉派人送的這藥膏或許是耿舒雲急需的,卻是她伊曼容非要不可的。

    她可不缺藥。她空間裏有她前世自己配的更好的去腫化淤藥。若是怕被人說,她還不想用福晉送來的這藥呢。

    想到耿舒雲摔的傷,伊曼容跟麗松說道:“麗松,去將我從宮裏帶出來的盒子拿來。”

    麗松去將伊曼容說的盒子拿出來,伊曼容打開盒子裏,盒子裏放着些銀票和一些銀兩以及幾個小瓷盒小瓷瓶。銀票是她姑姑文嬤嬤給她的,銀兩卻是她自己從空間裏拿出來的。那瓶瓶罐罐也都是她從空間裏拿出來。

    伊曼容從幾個瓶瓶罐罐中拿出個白色的瓷盒,她打開嗅了嗅,然後遞給麗松。

    伊曼容:“這治外傷的藥,你拿去給耿姑娘。告訴她這藥可以擦她的手上的傷口,若是她信得過就用,信不過你拿回來。”

    伊曼容要想拉攏耿舒雲的意思。

    麗松:“姑娘,送藥,這會不會不太好?”

    伊曼容:“我們如今這般身份地位,我有什麼理由去害人,她又有什麼值得去害她的。你光明正大的送去,她若是不用,你就拿回來就是。”

    她配的藥可是千金難得的,若不是想拉攏耿舒雲,她捨不得那藥呢。

    麗松:“奴才就這給耿姑娘送去。”

    麗松去西廂房,將伊曼容交代的話跟耿舒雲說了一遍,然後纔將藥給耿舒雲。

    耿舒雲打開藥盒聞了一下,然後就用手挖藥直接往傷口上抹。耿舒雲如此大膽不設防的舉動可是將麗松和瓊波都嚇着了。

    瓊波:“姑娘。”

    麗松:“耿姑娘。”

    兩人驚呼。

    瓊波:“姑娘,您這……”因爲麗松在,瓊波有所顧忌,沒把話說出來。

    耿舒雲:“你們不必如此大驚小怪。我與容姐姐一同進府,我們這般身份,我什麼值得容姐姐害我的。再說了,容姐姐也不是那樣的人。我還是信得過容姐姐的。”

    她們這般身份,抱團取暖遠比單打獨鬥的強的。薩克達·曼容應該是和她一樣的想法,薩克達·曼容不會蠢到在給她的藥裏動手腳,還光明正大的送過來。

    能在宮裏熬了幾天,還能從宮裏平安出來,還能被德妃選中賜給貝勒爺當侍妾都不是蠢人。

    耿舒雲不覺得伊曼容蠢,就如伊曼容覺得耿舒雲聰明一樣。伊曼容雙腿傷得不輕,伊曼容沒去叫府醫。傷得比伊曼容更重的耿舒雲也沒去請醫府。兩人都是聰明人。

    藥膏擦到傷口之後,耿舒雲感覺傷品一陣清涼,十分舒服。她按麗松說的,讓瓊波將藥膏塗滿傷口。傷口不再滲血,痛感也漸漸消失了。

    此時麗松已經離開,屋裏就只剩耿舒雲和瓊波主僕倆。

    上完藥後耿舒雲感嘆道:“果然是好藥。承了容姐姐大人情了。”

    採青從石榴院回去之後向福晉稟報。

    採青:“奴才看到容姑娘和耿姑娘的雙腿都腫了,又青又紫的,怕是被側福晉給罰跪了很久。容姑娘還好,只是腿跪傷了。耿姑娘就更慘一些,雙手還有手臂都摔傷了。”

    “奴才已經吩咐人去打探下午沐清院的事,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採青正說着,打探消息的奴才回來了。將打探回來的消息稟報給四福晉,採青也在一旁聽着。

    採青:“福晉,這側福晉竟然敢讓兩位姑娘給她磕頭請安,她這是故意在挑釁福晉您啊。還有沐清院的那些丫鬟也太大膽了,竟然敢將耿姑娘給推傷成那樣?”

    採青憤憤難平。

    採青:“福晉,這事我們就不管了嗎?難道就這麼任側福晉胡來嗎?”

    四福晉:“貝勒爺縱着,我如何管得了。既然管不了,那就不管了。薩克達氏和耿氏這也怨不得旁人,只能怪她們運氣不好被德妃賜給貝勒爺。”

    四福晉淡淡地說,好像是在說無關緊要之人的事。

    聽四福晉這話,合着被賜給四爺就是運氣不好。

    不過仔細一想,四福晉這話說的也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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