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無庸:“容姑娘和耿姑娘怕得罪側福晉,不敢請府醫。不過福晉讓採青給兩位姑娘送了藥。容姑娘有一個姑姑在永和宮當差,是永和宮的二等嬤嬤文嬤嬤。容姑娘進府時帶了一些銀錢和傷藥。容姑娘將藥給了耿姑娘。”

    “容姑娘侍寢之後,昨日耿姑娘讓丫鬟去請了府醫治傷。容姑娘給耿姑娘的傷藥,奴才悄悄取了一些回來。奴才已經讓府醫看過了,說那藥是上好的外傷藥,比府裏用的外傷藥還好。貝勒爺,這是奴才取回來的藥。”

    高無庸將一個小瓷瓶遞給四爺。

    高無庸向四爺稟報的消息,可謂是事無鉅細了。若是伊曼容知道,一定會非常震驚。震驚高無庸竟然能知道得這麼詳細,震驚於四爺對貝勒府的掌控程度。

    四爺接過藥打開看了看,聞了一下,藥味很淡,但卻有一股淡淡的香。

    四爺:“這藥府醫能否查出藥方?”

    高無庸說道:“奴才問過府醫,府醫說這藥複雜,他一時也無法查出都用了什麼藥材。”

    四爺:薩克達氏在內務府只能算是小門小戶。內務府的小門小戶怎麼會有如此好的傷藥。

    四爺心裏嘀咕懷疑。不得不說四爺心思縝密,當然四爺疑心也重。

    四爺:“讓人再查一下薩克達氏,查一查這藥是不是薩克達家所出的。”

    高無庸:“嗻。”

    進四貝勒府的妾室,不管是內務府包衣出身,還是滿軍旗漢軍旗出身,四爺都派人調查過她們。後院的女人,四爺都派人查過。伊曼容和耿舒雲的孃家四爺自然也派人去查過;所以高無庸才會知道這麼多,知道伊曼容的族姑是永和宮的文嬤嬤。

    四爺:“去庫房挑一些首飾布匹送去石榴院給薩克達氏和耿氏,她們受了委屈,爺賞她們的。薩克達氏的比耿氏的多兩成。去吧。”

    高無庸領了吩咐出去,四爺開始準備出門去上衙。

    四爺昨晚去了沐清院,半夜從沐清院出來去了石榴院,這事瞞不住;後院的女人都知道了。

    四福晉一早起,採青就向四福晉稟報了。

    四福晉:“竟有這事,這是第二次了吧?”

    上一次四爺半夜從沐清院離開去石榴院幸了伊曼容的事,四福晉也是知道了。

    四福晉:“想到這李氏也有被人打臉的一天,而且還是一連打了兩次。”四福晉心情不錯,臉上難得有了笑意。

    採青:“可是,福晉這容姑娘連李側福晉的臉都敢打,這來勢洶洶的,會不會成爲第二個李側福晉?”

    採青擔心。

    四福晉:“第二個李氏?薩克達氏去沐清院截人了嗎?”

    採青:“沒有。”

    四福晉:“薩克達氏耍手段爭寵了嗎?”

    採青:“也沒有。是貝勒爺自己去石榴院的。”

    四福晉:“那不就是了。到處截人,花樣百出的爭寵,這纔是李氏。”

    採青:“可是福晉。這容姑娘能讓貝勒爺自己去她那,這容姑娘豈不是更甚於李側福晉?”採青擔心。

    府裏有一個李側福晉已經不安寧了,若是再來一個李側福晉,那府裏豈不是要亂起來了。最重要是會委屈福晉。

    四福晉:“若是這薩克達氏真能成爲第二個李氏,那倒是好事。薩克達氏就可以牽連李氏,至少能讓李氏沒那麼猖狂。”

    四福晉這是希望伊曼容和李側福晉鬥起來呢。

    採月:“可是,那樣豈不是委屈福晉您了?”

    四福晉:“這些年我受的委屈還少嗎?我雖這個嫡福晉雖無子無寵,但我和貝勒爺的婚事是皇阿瑪親賜的。大清皇家沒有側福晉扶正的先例,只要我還活着,她們就永遠都不可能越過我。所以啊,你就別擔心了。”

    採青:“是。福晉。”

    四福晉:“李氏那繼續盯着,我就不信她能永遠不露馬腳。”四福晉一直懷疑她兒子弘暉的死與李側福晉有關。只是一直沒找到證據。

    昨晚的事已經傳遍了,後院的妾室都知道了。李側福晉昨晚受了不少罪,快天亮才睡下的。這會還沒醒呢。

    得知李側福晉被伊曼容打了臉,後院的格格們是即高興又從心裏忌憚伊曼容。

    其實打李側福晉臉的是四爺,不是伊曼容。不過後院的女人不會怪四爺了,不會覺得是因爲四爺的原因;她們只會認爲是伊曼容。

    宋格格看了一眼沐清院的方向,面帶嘲諷說道:“沒想到你有這麼一天。”

    宋格格和李格格是一起被賜給四爺的,一開始宋格格和李側福晉都是宮女,然後成爲四爺的侍妾,然後成爲格格。

    兩人一開始就爭寵爭鬥,一開始宋格格更得寵一些。後來宋格格生下四爺的長女,四爺的長女夭折之後宋格格就失寵了。這其中有李側福晉的功勞。

    這些年李側福晉沒少跟宋格格爭寵,卻宋格格那截人。

    與宋格格的幸災樂禍不同,武格格有些擔心。

    武格格:“這薩克達氏來勢洶洶,連側福晉的臉都敢打,只怕不日就會爬到我頭上去了。”武格格也憂心忡忡,擔心自己失寵。

    還有其他格格對李側福晉的嘲諷,對伊曼容的嫉妒。

    這些伊曼容都不知道,不過就算她知道有人嫉妒她,她也不會在意。

    伊曼容一直睡到下午,睡飽了才醒來。其上麗松來過挖她起牀,她都沒起來。

    伊曼容喫着點心邊問麗松:“說說情況,各院都有什麼反應?”

    她一個新人連着侍寢兩天,後院的那些女人怕是坐不住了。也不知道她們會出不會出招,出的什麼招。

    麗松:“府裏沒有什麼事,各院都很平靜。”

    伊曼容聞言驚訝:“平靜?沐清院那也平靜?”不會吧。這怎麼可能?依李側福晉的性子,能平靜纔怪呢。

    依李側福晉的性子,早該在院子裏砸東西纔是。

    麗松:“沐清院那也平靜,是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伊曼容:這不對啊。這李側福晉到底是在搞什麼?昨晚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一想到昨晚,一想到四爺身上帶着李側福晉身上的香味跑到她這跟她滾牀單,伊曼容心裏有就有些不舒服。

    伊曼容搖搖頭,不想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想也改變不了。

    伊曼容:“府裏就沒有什麼事嗎?”

    麗松:“對了,姑娘,有一件事。”

    伊曼容:“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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