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郭演長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的手中拿着一個明顯不屬於他的手機,而王成等人也帶着六個大麻袋直接走上了後山。
郭嘯天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當他想要上前的時候,卻是看到了蕭谷的那雙眼睛。
那雙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讓他張開的嘴巴又慢慢閉上。
同時這件事情也得到了完美的解決。
在被拐賣的女人之中選擇了一個代表——趙爽。
她願意成爲警察的證人去指證罪犯東楊村趙家聯合作案,拐賣婦女甚至是兒童。
同時指認東楊村趙家在局裏面的一系列親戚成爲他們的保護傘,將他們徹底拿下,以平息民憤!
並且郭演長親自將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關押,現場將東楊村趙家的人一個不留的全部拿下。
其理由自然也是由蕭谷和趙爽兩人來指認的了。
包括但不限於拐賣,暴力毆打,惡意傷害,襲警等諸多罪名。
可以這麼說,這一趟下來之後,這東楊村趙家還在不在是不清楚了,但是大半是別想再從裏面走出來了。
而東楊村的村長,支書等人也會等待處理,至於西楊村的楊懷恩和蕭大山則是有“功勞”等待着表揚等等。
除此之外,蕭谷也預定了今年的優秀鄉村企業家,而郭嘯天更是順勢回到了縣局刑偵大隊副隊長的位置。
嗯...他離開之前距離支隊長還有好多年呢。
而這一次一步登天,更是可以說是直接接受了刑偵大隊,因爲大隊長是郭演長本人兼任。
經過了這一系列堪稱是戲劇性的變化之後,所有的事情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除了那還什麼都沒有鬧明白的郭嘯天...
“雖然正式的任命還沒下來,但是我還是要恭喜郭叔了,熬了這麼多年終於還是熬出頭了!”
“嗯...”郭嘯天看着面前一臉笑意的蕭谷,最後還是在沉吟了些許之後,拉着他來到了魚池子的旁邊,“我知道這樣說或許有些不太好。
但是...我的確是不太明白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郭嘯天在剛剛的一些列交談之中完全是沒有看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能夠瞬間洞察罪惡的他在這上面確實是一竅不通。
他本來已經做好了大鬧一場也要保護好這些可憐的女人的準備。
可是在蕭谷的這麼一頓折騰之下,事情好像...就這麼解決了?
但郭嘯天看着最後的結果,他怎麼都感覺這事情怪怪的。
看着那郭嘯天一臉糾結的表情,蕭谷也明白了他的心思,因此直接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問了他一句千古難題。
“郭叔,你是希望程序正義,還是希望結果正義?”
“我...”郭嘯天本來已經準備脫口而出的話語卻是突然卡在了喉嚨裏,在沉默了半晌之後突然搖頭輕笑了起來。
“如果是之前,我或許會脫口而出我要程序正義,因爲只有程序正義才能夠帶來結果的正義。
但是現在...或許是我太過於理想化了。”
“所以,現在郭叔會如何選擇?”
或許...我現在就會將你直接帶走了。”
郭嘯天的直白也是讓蕭谷忍不住直接笑了起來,然後忍不住點了點頭,“郭叔說得對,這的確是我的幸運了。
所以今天的事情也非常的簡單,因爲那位郭演長郭局長本就是我請過來的。”
“.....什麼意思?”
“作爲在這一塊如此瘋狂作案的人,還一手把你這個死硬分子打壓到了這個地步,那麼這裏面的事情是毋庸置疑的。
他就是這羣人頭頂的那柄傘,或許他只是其中一個人,或許他並不是最大的。
但是這不重要,我們現在能夠說動的也就只有他一個罷了。
現在的時間和當年不同了,他如今的處境和當年也不一樣了。
當年的他沒有如今的地位,那個時候的情況你也沒有可以談條件的機會。
而現在,他知道事情已經徹底鬧大了,他來這裏就是爲了想辦法在事情徹底壓制不住之前將所有的事情處理乾淨。
或者說...將他處理乾淨。”
“....”郭嘯天想到了離開的王成,“所以你替他把那些人處理乾淨了?”
“對於這些人,律法制裁不了他們我來制裁,律法解決不了他們,我來解決他們。
這就是我的選擇,我只要結果正義,就是這麼簡單!
而解決了他們,將我手裏的所有證據送到郭演長的手中,這就是我的誠意。
而且現在的郭演長歲數不小了,他有野心也有能力,所以他不能在和之前一樣讓這羣蠢貨一直拖累着他。
他要的不僅僅是錢那麼簡單,所以他不需要太多的人幫助他賺錢。
我只要給他一個承諾,我給他的會比他現在得到的更多,那不就可以了麼?”
“你捨得?”
“既然我一個人給了,那爲什麼還要讓那麼多人掙錢?”
這句話說的郭嘯天猛然一愣,不過也是直接點了點頭。
“對...你說得對...既然有了你,很多人就可以不需要了。”
“所以我才需要郭叔你來配合啊。”
“你讓我配合?”
“當然,郭叔也不用這麼看着我,他現在要的是錢,是名,也就是所謂的名利雙收。
經過了這一次事情之後,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讓自己乾乾淨淨的再進一步。
藉助這個機會,我們也是時候將一些不太好的傢伙解決掉了。
這些年這小小的福祿縣當真算得上是羣魔亂舞了,將一些不是人的東西解決掉,才能夠給人更多更大的好處。
不是麼?”
“這個好處的最終受利之人是你吧。”郭嘯天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你敢說不是?”
“當然是我,我廢了這麼大的力氣如果我不能名正言順地成爲這個錢袋子,那我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
郭叔,做人不能這樣!”
“....”郭嘯天看着面前這個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年輕人,忍不住問出來了一個壓在了心裏很久的問題,“你一直都是這麼不要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