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爽和郭嘯天的詢問之下,確定了他們的身份也帶着他們見到了剛剛起牀收拾好的女兒。
而見到女兒的那一刻,那個一直有些急躁又有些侷促的母親終於徹底崩潰了自己的情緒,一聲苦嚎之下整個人都算是癱軟在了地上。
抱着自己的女兒任安哭泣不止。
“安安是媽媽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逼你啊,我錯了...”
“天殺的渾蛋,他們幹嘛折磨你啊,你想死媽媽了...”
止不住的哭嚎聲音讓蕭谷等人也是默然嘆息了一聲,然後便帶着其他人走了出去,給了這一家人足夠的時間和空間,讓他們好生敘敘舊,說說話。
足足半個小時左右後,那屋子裏面的哭泣聲才慢慢停止,同時那任安的父親也帶着通紅的眼眶直接走了出來。
見到了郭嘯天就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一句話不說就是不斷給郭嘯天磕着頭。
那西裝革履的模樣,那被打理得頗有幾分味道的頭髮和衣服,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是一個很體面的男人,雖然蕭谷他們看不出來這個衣服什麼牌子,也不知道他身家多少。
但是他們知道,這是一個很標準的父親,沉默,穩重,而這一刻着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我不知道如果找不回來她了,我下半輩子該怎麼辦,謝謝你...謝謝...”
男人一連串的磕頭讓郭嘯天嚇了一跳,也讓他趕緊將這個男人拉了起來,而被拉起來的男人也只說了這句話就讓郭嘯天陷入了沉默之中。
最終也只能對着他的手背輕輕拍了拍。
“明白...我們明白...”郭嘯天除了這句話之外,或許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只能是朝着他微微笑了笑,“日後好好陪陪女兒吧。
她受了不少苦,我們會盡可能地將她的所有信息都隱藏,以後...就讓她忘了這裏吧。”
聽到了這些話的任奎安似乎也明白自己id女兒經歷了什麼樣子的折磨,眼眶的紅又加重了幾分,在連連點頭之下,朝着幾人做了告別。
“趁着時間還早,我們就回去了。”任奎安也猜到了後面肯定會有一些類似於報道的事情,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些可能會影響到自己女兒未來的事情。
所以他來得早也想要趁着什麼都沒有發生就趕緊離開。
郭嘯天和蕭谷對此都表示理解,在一個對視之下,便讓王成帶人送着他們離開。
看着第一個“同伴”被自己的父母接走,剩下的那些女人們也是生出來了幾分緊張和期盼。
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人根據消息來到了西楊村,然後在村長楊懷恩的帶領下來到了學校見到了他們失散了許久的孩子。
那一刻,這小小的宿舍樓裏可謂是哀聲動天,苦嚎不斷。
而得到消息的郭演長也立刻駕車來到了“現場”,看着那一片慘痛的情景,他帶着一臉的嚴肅站到了那鏡頭面前。
定然要將他們徹底繩之以法。
同時也將其骨幹趙大山等十餘人抓捕歸案,並且一定會從嚴,從快,從重將他們處理。
一定要徹底震懾住這種歪風邪氣!
建設新農村已經成爲了我們的先驅理念,如今這西楊村就是我們福祿縣的決心和標杆,證明這大山深處也能夠有着種出真正的好莊稼。
而一些頑固不化的人,仍然還在想着這種歪門邪道,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更是對社會的不負責任!
對於他們這種不法分子,我們一定要除惡務盡,一定要堅決打擊到底!”
此時在後面叼着冰棍看着郭演長侃侃而談的蕭谷也是忍不住嘖嘖稱奇,看了一眼身邊的郭嘯天更是忍不住碰了碰他。
“郭叔,你看看人家...這話說的,你得學學!”
“學不會,不想學!”郭嘯天直接一句話給蕭谷頂了回來,讓蕭谷臉色都是忍不住一黑。
“你這人...我好心...”
“不需要。”郭嘯天冷哼了一聲直接站了起來,看着那還是哭嚎聲一片的宿舍樓聲音也有變得有些幽深,“小子,你聽到那些人的哭聲了麼?”
“....啊...挺淒涼的。”
“他們丟了女兒,或許還能夠找到,她們或許還能夠逃走,或許還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你知道當初我爲什麼要來這裏麼?”
“嗯,不知道。”蕭谷感覺自己不能再接下去了,這話茬再接下去容易出事兒,“那個...我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做的,那個郭叔你先歇着...”
“你也想要找到另一支人販子吧。”郭嘯天的一句話讓蕭谷愣在了原地,“我雖然沒有問你當初爲什麼要將那羣傢伙留在手裏這麼折磨。
但是我稍微打聽了一下你的過往,發現你也是被人...抱歉,這個故事似乎並不是那麼的喜慶。
你想要找回自己的親生父母對吧。”
“....”蕭谷沉默了些許,不過還是搖了搖頭,“我爹對我挺好的,雖然沒有娘了,但是他把我照顧到這麼大,我實在是說不出來要去找親爹這種話來。
嘿嘿...忒不是人了。”
“可你還是想要知道自己的出身,不是麼?”
“啊...這也是人之常情吧,畢竟等我死了,我也得知道我真想要落葉歸根了我特麼的落哪兒對吧。
畢竟這年頭也沒皇帝了,咱也不能是什麼流落民間的太子爺,但好歹知道自己是誰生的...這並不是多麼的爲難。
對吧。”
“那我們合作,怎麼樣?”郭嘯天的目光灼灼,“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我也知道你有這個能力。
我們合作,將那些傢伙除惡務盡。
我幫助你找到當初拐賣你的那些人,你幫我將這福祿縣徹底肅清。”
“肅清...包括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