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車廂裏面四張軟臥,算上蕭谷三個老熟人,這是打算直接鬥地主麼?
“哈嘍!”就在蕭谷還沒鬧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的頭頂出現。
緊跟着一個有些年輕的面龐直接出現。
“金正歙?”蕭谷看着面前這個年輕的面龐忍不住眉頭一皺,“你怎麼在這,你姐姐知道麼?”
金正歙就是金祕書的弟弟,這些年雖然從來沒有加入過蕭谷的公司,不過也算是蕭谷的老熟人了。
“我姐....不知道。”金正歙非常痛快的說了一句話,然後蕭谷就要直接將他給扔出去了。
“讓你老老實實在家裏面學習,你不願意工作就在家裏面帶着,誰還拉着你非要讓你工作了不可麼?
瞎跑出來,小心你姐知道了把你的腿都給你打斷了!”
“...蕭谷哥...”金正歙感受着蕭谷那力道也是趕緊求饒,“不是,蕭谷哥誤會...”
“誤會什麼?你難不成不是偷跑不出來的?”
“當然不是!”金正歙一邊掙扎着不讓自己被踹出去,另一邊趕緊從自己的行李裏面將一封早就不知道讓他自己翻看過多少遍的通知書送了過去。
“我考上了京都大學的研究生...”
“嗯?”蕭谷看着手裏面的錄取通知書,一時間竟然有些呆愣,“你姐不是說你學習一直不好的麼?”
“....她可能覺得我學習不好。”
金正歙的話讓蕭谷眉頭一皺,總感覺哪裏有什麼問題,不過看着那一臉喜色的小夥子,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行吧,你們姐弟倆的事情我不管!”蕭谷直接輕笑了一聲,然後從自己的行李裏面一陣翻騰之後....
“來,拿着!”
厚厚的兩沓百元大鈔直接送到了金正歙的手裏,蕭谷的禮物向來是這麼樸實無華。
“謝謝....謝謝...”金正歙看着手裏面的鈔票,雖然一直說蕭谷是暴發戶,但是這一刻也忍不住有些激動起來,“謝謝蕭谷哥!”
“好樣的啊,好好學習去吧。”蕭谷直接大手一揮讓金正歙滾回了自己的牀鋪上。
而他自己則是坐到了那隋大谷和郭嘯天的面前。
“看看咱們蕭谷蕭老闆,要不怎麼人家能夠當老闆呢,這霸道....”郭嘯天壓根就沒等蕭谷說出來什麼,就直接朝着隋大谷笑了起來。
那話語之中當然不算是什麼嘲諷,只不過那調笑的意思也是展露無遺。
而隋大谷此時似乎也放下了自己御史的態度,朝着蕭谷就是輕笑了一聲。
“他應該說是還受規矩,到現在爲止,我還沒有收到和他有關的舉報。
否則今天這事兒一定就會成爲證據!”
“沒關係,你可以先記下來。
等到回頭有人要弄他的時候,你再當做證據....”
看着郭嘯天和隋大谷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自己,蕭谷也是一臉的無奈。
“咋...你還害羞了?”郭嘯天一句話直接讓一旁的隋大谷都笑了起來,讓蕭谷臉上的無奈也是更加的嚴重了。
“能別鬧了不,您二位這是幹什麼?
生怕我跑了,這是打算對我二十四小時全程監控是麼...”
“別扯淡了,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還讓我們對你全程監控?”隋大谷直接忍不住朝着那蕭谷笑了起來,“我們是進京辦點事兒。”
一旁的郭嘯天也是直接朝着蕭谷嗤笑了一聲。
“你不知道什麼叫做年底了麼?你去京都認祖歸宗,我們不也得去彙報一下工作麼?
今年託了你的福氣,我們折騰的有聲有色的,到年底了去京城裏面彙報一下。”
雖然郭嘯天說得風輕雲淡,不過還是能夠看得出來他們心中的興奮,更是能夠看得出來他們這一次可是真真兒的好事兒。
蕭谷看到這一幕之後也是忍不住朝着兩人點了點頭。
“恭喜,和我沒關係就好!”
說完之後,蕭谷直接仰面就是一躺,然後在自己的位置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出門在外,爲什麼蕭谷這麼不小心?
畢竟守着郭嘯天和隋大谷,他要是再丟了東西,那他就真可以找個地方直接抹脖子算了。
鼾聲慢慢在車廂之中升起,列車也開始緩緩前行,當蕭谷再次被人一陣搖晃而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而列車也終於停了下來。
“到了?”蕭谷打着哈欠從牀上爬了下來,結果還沒等他說點什麼就被一件兒有些破舊的軍大衣糊在了自己的臉上。
緊跟着那郭嘯天的聲音就從一旁傳了過來。
“京都屬於北方,現在正是冷的的時候,你趕緊把大衣裹上吧,別剛出去就給凍死了!”
郭嘯天說完之後,直接和隋大谷拎着行禮就朝着外面走去。
至於金正歙...他更是出了名的獨行俠,這臭小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搞得蕭谷熱熱鬧鬧的過來,最後反倒是和個孤家寡人一樣來到了這京都之地。
剛剛從列車上走下來,蕭谷就明顯感覺到了來自於北方的熱烈。
“臥槽...真特麼冷!”
本來並沒有當做一回事兒的蕭谷在感受到了那直竄骨頭的冷風之後,立刻將那破舊軍大衣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現在什麼帥氣不帥氣的,保命纔是最重要的!
再說了,他蕭谷什麼時候在乎過自己帥氣不帥氣?
一身破舊的軍大衣,一個破舊的軍綠色揹包,加上那有些灰塵的褲子和球鞋,這看上去倒是真有點反向進京農民工的味道。
“京都啊....我終於....”蕭谷順着人流剛剛走出車站,還沒來得及嚎上一嗓子就看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標。
兩個高高舉着牌子的中年男女,還有一個端坐在輪椅上,有着焦急伸着脖子等待着的妙齡少女...
“看這樣子,這應該就是我認祖歸宗的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