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旁的柳傳聽到這些話之後,臉色的陰沉也是更加的嚴重了。
“陳總,當初可是您答應我的...我也是爲了您才和之前的公司離職的...”
“好了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陳金定再次打斷了這柳傳的話語,然後頭也不回的就繼續說了一句。
“你要記住,這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
你總不能要用前朝的尚方寶劍去斬了本朝的欽差大臣吧?
我告訴你,現在給你的待遇就是普通員工的待遇,你要是想要幹下去,那就繼續幹。
你要是不想要乾的話那就趕緊走,我也不攔着你!
但是你要是在這裏混工資不好好幹,我一定讓你工資也拿不到,公司也別想待了。
走吧!”
隨着這句話的出現,這陳金定的辦公室大門也頓時被人從外面推開,幾個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保安部同事就這麼冷冰冰的看着面前的柳傳。
彷彿只要是這個傢伙有丁點的想法,這羣人立刻就會撲上去將他直接抓住,然後一頓暴打一樣...
而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西裝革履,滿臉都是笑眯眯的中年人。
看到他的模樣,那柳傳的臉色就是忍不住的微微一變,他認識這個中年人,他們...呸!
這個軟金集團法務部的總監!
看到這一幕之後,那柳傳哪裏還能夠不知道對方的手段,這就擺明了要讓自己滾蛋...而且還是不給自己報復的機會。
否則就要將自己打一頓,然後送進去...
“這要是在永盛...這要是在原來的公司,我今天說什麼也得給你們一個教訓!
你們這羣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你們...你們都不得好死!”
此時柳傳的這個心裏是止不住的怒罵,甚至已經準備要直接動手了都。
可是他的理智卻是非常清楚的告訴他,如果他今天動手了那麼自己這輩子也就真的完了,而且他很清楚另一件事。
他心裏面罵得再難聽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這裏不是永盛在,他也不是曾經在永盛那個可以作威作福的傢伙了。
而此時的陳金定看着還不肯離開的柳傳似乎也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一樣,直接朝着他無奈的說了一句。
“你自己好自爲之吧,趕緊出去吧...把他弄出去,我這裏還有事情呢!”
隨着陳金定的這句話,那些安保可以說得上是動作無比迅速,齊刷刷的上前邁了一步,那架勢讓着柳傳的臉色也是頓時大變。
他知道現在的局面不同了,所以也不敢多說什麼,不想自己在這裏直接丟盡了顏面所以乾脆咬着牙就朝着外面走去。
好歹沒有讓人將自己架出去。
可離開了陳金定的辦公室之後,那柳傳仍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本想先回辦公室冷靜一下的他卻是發現自己的辦公室已經歸屬他人了。
而自己的東西也被人隨意的扔到了大廳裏面最靠近廁所的那個角落裏。
這是因爲他受到了從來...不,應該是進入永盛之後從來沒有受到過的委屈。
可是就算是他有了委屈又能夠怎麼樣,這還不是他自己給自己找的?
這裏已經不是永盛了,也沒有人再會慣着他了,甚至在這裏的人...都沒有一個人真正看得起他。
“這不是之前空降過來的副主管麼?怎麼這一下子就成這個了?這是得罪人了?”
“據說是得罪陳總了...”
“得罪陳總?他不就是陳總挖過來的麼?”
“哎,誰知道呢,反正是陳總讓人將他辦公室清理出來的,可能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吧。
也不看看這裏是哪裏,這成天吊兒郎當的,活該被弄出來。”
“也真是的,真不知道他是有什麼臉面繼續在這裏待着的,靠的什麼?二皮臉嗎?”
“哈哈哈哈...也可能是不要臉!”
“嘿嘿嘿...”
此時的柳傳看着前面不遠處的那幾個正在竊竊私語的“同事”員工,他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是他的腦海裏面卻是已經腦補出來了一場無比心酸的大戲。
而這一場腦補大戲讓他的心裏就更加的不是滋味了。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一想到自己因爲這陳金定的一句話將之前的工作辭了,然後來到了這裏。
別說什麼大展宏圖了,結果這還沒開始就直接結束了,失去作用之後那陳金定甚至都不想給他更多的機會讓他試着表現一下。
就這麼選擇將他冷落...
甚至可以說,陳金定擺明了就是想要將他逼走一樣。
這麼堂而皇之的折騰自己,這就是讓自己待不下去...而自己也真的是待不下去了。
可是離開了這裏之後,他又能夠去哪裏呢?
他沒有文憑,也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工作驚訝,他甚至能夠來到這京都之地都是因爲家裏面給他找了關係。
而現在...他親手毀了自己的這點關係。
現在他覺得自己除了天台之外,彷彿真的是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去的地方了。
“哎...”一聲無奈的嘆息之後,手中什麼工作都沒有的柳傳自從離職之後第一次點開了自己的朋友圈。
沒有人問自己如何了,也沒有人關心自己現在怎麼樣了,相反從朋友圈裏他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
就在兩天之前,也就是自己正在拼了命的在折騰自己拜訪客戶的時候,他曾經的同事們卻是已經開始了一場團建。
就在他們永盛自己的夜總會里,喫喫喝喝,玩玩樂樂還發了視頻證明自己過得多麼舒服。
他們縱情的發泄,他們肆意的喧鬧,他們...
“上班時間不好好工作,罰款三百,如果你有什麼意見可以去投訴,或者直接來法務部找我!”
當這句話出現的那一刻,柳傳的手掌頓時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