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道陸九這是想要幹什麼。
陸九提筆,在這天梯石碑上,寫下孤篇蓋全唐的春江花月夜。
一篇寫完,天梯石碑上原本第二名的詩詞,再次降落成爲了第三名。
可這還沒有完。
陸九繼續書寫,他腦海裏的詩詞還多得很。
而就在所有的浩然書院的儒生的眼皮子底下,整個天梯石碑上的名家之作。
竟然在不斷地被擠壓。
整個浩然書院的所有的儒生,皆是睜大眼睛看着陸九一人,足足寫了三十篇詩詞。
並且詩詞力壓浩然書院的名家。
天梯石碑上的所有作品,都已經成了陸九的。
困住夏思凡的鐵鏈,如今裏面的浩然氣再也不受公元正控制。
只因爲這些浩然氣的來源,乃是天梯石碑上的詩詞。
而這些詩詞的作者,又是陸九。
陸九寫完後,喝道:“還不給我破。”
夏思凡身上的鎖鏈再次繃斷,不過這一次再也沒有人能夠困住夏思凡了。
整個浩然書院的浩然之氣,皆是對着陸九俯首稱臣。
陸九儼然成了這浩然書院的主人了。
外門書院的院長,哪怕是親自調動,也無法控制這裏的浩然之氣。
畢竟這些浩然之氣,已經都爲陸九所有。
陸九眼看自己得勢,便打算乘勝追擊。
“古修雲、於文光現在是時候了。”陸九大喝一聲。
古修雲一摸自己的儲物戒指,一幅畫卷落在了古修雲的手中。
畫卷打開,裏面所畫的並非是長腿姐姐,而是一座山,一座畫工並不算好的臥牛山。
古修雲凝聚全部的靈氣,灌入畫中。
而於文光則是以指爲筆,沾了幾滴墨汁,開始在空氣中寫下有關於臥牛山的所有景色描寫。
這些文字,一片片的落入到了古修雲的畫卷中。
小說家的大衍神符,能夠凝聚衆生信仰。
能夠將幾片文字所描寫出來的東西,化爲真實。
但是每次凝聚出來的東西,模樣往往都沒有定數。
而畫家,則是能夠讓自己畫出的東西,凝聚到現實中,但可惜質感卻非常的虛假。
不光當這兩樣東西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卻能夠誕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半座臥牛山的虛影,出現在浩然書院的頭頂上。
古修雲靈氣有限,根本不可能將整座大山給具現化出來。
“陸九哥,我堅持不住了。”古修雲咬牙說道。
如今整個浩然書院的浩然之氣都被陸九控制,想要以此來化出一座臥牛山,這有什麼難的。
陸九祭出山水印。
整個書院的浩然之氣,都託舉起山水印飛到了臥牛山的山頂。
原本虛幻的大山有了浩然氣的填充,凝聚爲實體。
有臥牛山的地方,就是所有人的安心之處。
捲縮成一團的兩頭守山小首,有了臥牛山的庇護,立刻重整雄威。
白狐伸展四肢,體形放大數倍彷彿一頭成年巨象。
青蛇軀體變化成水缸粗細,輕輕甩尾便砸碎石板。
整個浩然書院此刻都被天上臥牛山的陰影籠罩着。
陸九說道:“試問這一下,有誰敢攔我去路。”
天梯石碑本是浩然書院的寶物,但如今卻被陸九給掌控。
整個浩然書院的浩然之氣,全被陸九拿在手中,整個書院反而被陸九一個人包圍了。
陸九也沒想到事情會進展到這一步。
當他發現自己掌控了整個書院的浩然之氣後,便心中想出了這一個注意。
既然這裏不是大本營,那麼不如就直接以這一種方式,將臥牛山給般過來。
如今所有的儒生看着頭頂的那一座巨山,臉上再也沒有輕鬆了。
原本他們看不起的土鱉。
此刻正手握巨山,拿捏住了他們所有人的性命。
浩然書院的內門。
那一位一直躲在暗處的年輕人,靜靜地看着事情走到了這一步。
他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終於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神色嚴肅。
“這傢伙,真是一個瘋子。”
但是這位浩然書院的內門年輕人,卻又接着不得不承認道;“但卻是一位極有才氣的風子。”
天梯石碑放在那裏,從來沒有下過任何的靈魂印記。
就是因爲上面的名家詩詞,都出自於浩然書院。
沒有人相信有人能夠力壓羣儒,掌控了這一座天梯石碑。
可是力壓羣儒的事情,就這麼樣的發生了。
而且還就發生在了陸九的身上。
陸九見四周的所有儒生都已經老實了下來,於是陸九又對着夏思凡說道:“怎麼樣,這一次願意離開了吧。”
不等夏思凡拒絕,陸九便又說道:“如果你還不願意和我走,那麼你知道這場鬧劇,必然會以很悽慘的下場結束。”
不過陸九指的不是他臥牛山的人悽慘。
而是整個浩然書院的讀書人悽慘。
頭頂的臥牛山,陸九可以立刻操控大山壓頂,讓整個浩然書院夷爲平地。
如今到了這個地步,浩然書院的內門的人該出來了。
若是再不出來,那麼這次處罰夏思凡的說法,就讓人疑心了。
夏思凡自然也不想死,但是她更不希望牽連到自己的老師。
面對陸九半威脅、半勸告,夏思凡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別處。
那裏是一個非常落魄的小木門,和這富麗堂皇的浩然書院顯得格格不入。
但是就在此刻。
那一座小木門動了,從裏面走出來一個人。
這人身穿寬大的儒袍,一出來沒有說任何的話,便鎮壓了全場。
這人不簡單,而且更重要的是,陸九發現原本自己手中大量的浩然之氣。
在對方出現在書院授課廣場上後。
浩然之氣,竟然都不受控制的,向着對方流走。
“這個人很強。”陸九在心中說道。
如今的浩然書院的外門,有實力的人皆因爲頭頂的大山而不敢對陸九出手。
但是內門的人,實力更加深不可測。
年輕人的身邊,還跟着一個人,正是黑甲。
年輕人對着陸九說道:“夏思凡是女子,犯了我儒家的大規矩,所以她必須死。
但是我儒家是講道理的地方,你若是能夠說出夠好的道理,我就願意認輸。”
聽見這話,周圍的儒生們都想看看這一場好戲。
畢竟陸九面前的這一位年輕人,那可是辯才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