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卻不同。
紅燭的俠氣,來源卻是這趙老六身上的。
而且紅燭將俠氣刀罡一百零八刀全部用出後,在場的所有人。
都或多或少的記下了一到一百刀不等。
整個屋子裏的俠氣,以成爲江湖不可忽視的一道風采。
外面的官兵包圍的越來越多。
但是屋子裏的人不再是手無寸鐵之輩。
他們已懂得俠氣刀罡的使用方法,以曉得刀這種東西該如何揮舞。
儒以文犯法,俠義武犯禁。
既然大周的土地上沒有一個公道可將,那麼這一幫人又懂得了俠客之道。
自然是要爲民鳴不平。
這落魄道觀裏,有三把鈍刀給人拿了起來。
在紅燭的帶領下。
由紅燭帶頭,其他三人隨後一起殺出了道觀之外。
而那趙老六則是站在原地,參悟了紅燭的所有的刀罡。
整整一百零八道,已被他全部的記下。
陸九突然發現,整個道觀都變了。
一道俠氣氣運,自這一個道觀蔓延開來。
紅燭還在外面廝殺,但是陸九的眼中發現這個世界已經便的不同。
陸九彷彿開了上帝視角,視線飛出了整個道觀,看見了整個巨大無比的大周王朝。
他看見自這一個道觀起,有一脈氣運流傳在整個九州。
而時光長河又突然被人撥動。
陸九看見這道觀裏,每個人的後半生。
他們每一個人,都堅守在所謂的俠客之道,後半輩子的生命。
都在不斷的去傳播俠客,以及將俠氣刀剛傳授給合適的年輕人。
不過這道觀中,有一半人的下場都很慘。
陸九如上帝一樣,俯瞰時光長河。
只見他手指一點,撥開了趙老六的人生結果。
他在一處深山中逃名,懷中抱了一個兩個月的嬰兒。
身上有數道刀傷。
他這一生信仰仗義,被人稱之爲大俠。
可死的時候卻無比的窩囊。
因爲是體力不支,再加上渾身是傷的緣故,被一頭路過的野山豬給咬死了。
但所幸的是,他懷中的嬰兒卻被保了下來。
陸九凝視着趙老六的一身,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值得嗎?”
這本是陸九自問的一句話。
可不曾想,時光長河裏的趙老六卻仰頭看向上蒼。
他喉嚨沙啞開口道:“值得個屁。但老子絕不後悔。”
各位一世英名、威震整個江湖,武林的大俠。
最終落魄的被野山豬咬死。
可他卻依然不後悔,一生都在貫穿着自己的俠客之道。
陸九聽完這句話,內心中思緒萬千。
他的意識又回到了落魄道觀中。
道觀外的紅燭,帶領所有人在這黑白不分的世道上廝殺。
用刀,在這大雪地上斬出了一條血路。
大周朝那一位領頭的將軍見情況不妙,便捨棄了自己的部下,一拍馬背逃跑了。
而地面上則是被打倒的士兵。
紅燭開口道:“陸九哥哥,你說我做得對嗎。”
陸九從紅燭的身後走了出了來。
他沒有參與這一場廝殺。
紅燭殺了很多的士兵,這些士兵說不定都有父母妻兒。
於是紅燭懷疑自己所做的是對是錯。
可若不這樣做的話,道觀裏的人必然要死在他們的手下。
陸九開口道:“看啊,雪停了。”
紅燭擡頭去,發現大雪果然停了。
自從他們來到這個世界大雪,就一刻沒有停止過。
可是現在天空中的雪花,卻已經停止了。
正如停雪刀的名字一樣,現在停雪了。
有人得救了,但有更多的人沒有得救。
比如紅燭殺掉的那一些人。
“紅燭丫頭。”陸九摸着紅燭的頭,語重心長地說道:“俠客之道非常難走,刀鋒過利極有可能斬錯人。
所以你要走的路還有很多很多。”
紅燭似有所悟。
停雪刀上光芒大放,陸九表情一怔。
他體內的女媧孕靈經又恢復了運轉,體內的靈氣又得到了補充。
停雪刀身上,陳虎的聲音傳了過來。
“陸九哥,你們兩個人快出來。”陳虎着急的喊道:“你們兩個人掉落到停雪刀的時光長河裏去了。
現在我已掌控時光燈盞,快趁這個機會回到真實的世界中。”
聽見這話,陸九紅燭立刻握住了停雪刀的刀柄。
他們兩個人的身體開始變的虛無。
但是四周的世界,卻依然的是真實存在的。
紅燭不知道自己所看見的世界是不是真的。
若這裏真的是大周,那麼俠客之道又是從什麼人的手中,又是從什麼地方傳承起來的呢。
這一切問題,紅燭都無法說得清楚。
陸九、紅燭的身體化爲泡沫,消失在了這世界。
等到陸九再次睜開眼睛,他所看見的乃是一個洞府。
陳虎手持時光燈盞,看見陸九、紅燭兩個人又回來了,他終於滿頭大汗的放下了燈盞。
“你們終於回來了。”陳虎開口說道。
之前陸九進入道洞府中,正是陳虎和時光燈盞相互較量的時候。
所謂寶物有靈,想要馴服時光燈盞就需要一定的實力。
那時候整個洞府中的時間之力,都極其的混亂。
而紅燭手持停雪刀,將陸九以及紅燭自己帶到了另一個時間裏。
那是屬於停雪刀的時間。
也就俠客之道的過去。
如今重新回到這個世界,紅燭看着手中的停雪刀,整個人都沉默着。
陸九感覺到紅燭,從停雪刀的時光長河裏出來後,整個人都變了。
都變得極其不同。
又或者說沒有了往日裏,那一種孩子的天真,多了一分睿智。
陸九不知道這對於紅燭來說是好還是還壞。
但唯一讓陸九感覺高興的是,陳虎已經徹底的掌控了時光燈盞。
如今的陳虎體內,凝聚出了金丹,已是一位金丹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