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待在白嶺山上,運轉着自己的功法,準備破境到金丹後期。
同時陸九安心修煉之後,他的金丹世界裏的靈氣充足。
也讓冰清、白雲蝶她們的境界獲得增長。
慶城外的馬車商隊已經全部的整裝待發。
這一次出門,再回來的話將是一年以後。
也就是說陸九若是還不來看看紅燭的話,那麼下一次見面恐怕就得明年了。
紅燭自然是嚮往外面的江湖。
但是離開家門之前,更希望的是陸九能夠來見她一面。
紅燭丫頭手中拿了一條樹枝,樹枝上的葉子被她一片又一片的摘掉。
紅燭嘴中小聲的說道:“他會來看我,他不會來看我。”
每摘一片,紅燭的嘴裏便說上一句。
最終紅燭的背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聽見這腳步聲,紅燭丫頭興奮的站起來,轉身回看。
但可惜所看見的人並非是陸九。
來的人是夏思凡。
紅燭臉上原本高興的神情,瞬間蕩然無存。
夏思凡打趣道:“怎麼了,不想看見我?”
“要知道整個臥牛山,除了我以外可就沒有任何人送你了。”
聽見這話,紅燭還是悶悶不樂。
“可是他爲什麼不來送我。”紅燭說道。
紅燭這句話是詢問夏思凡的。
詢問夏思凡,爲何陸九不來送她?
夏思凡自然知道,陸九爲何不來。
但他卻沒有說出來,而是從自己懷中拿出一護身符。
藍色的香囊裏放了一枚玉牌。
紅燭接過手,玉牌上所刻的圖案是一座山。
這座山也無比熟悉,正是臥牛山。
只要將這一枚玉牌捏碎,那麼就會發出一道求救信號。
臥牛山上有這塊玉牌的另一面。
那一塊玉牌也會同時間粉碎掉,並且會化出一隻蝴蝶,帶領陸九找到紅燭。
看見這一枚玉牌紅燭知道陸九心裏面還是有他的。
雖然不知道陸九爲何不來送他,但是這枚護身符她還是收了下來。
商隊的頭領對着所有人招呼一聲。
這一下便是正式啓航了,前來送別的親人也不得不停在慶陽城的門口。
而紅燭也跟着商隊離開了。
慶陽城的一座茶樓頂上。
陸九身邊站着陳虎。
陳虎看着紅燭聲影消失在遠方,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問道:“既然想送,爲什麼不親自去。
反而要躲在這裏。”
原本陳虎是打算和夏思凡一起送紅燭丫頭出城的。
但是半途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便幾個跳躍翻轉,來到了這個茶樓的樓頂上。
樓頂上所站的正是陸九。
哪怕紅燭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遠處,陸九依然不捨得收回自己的目光。
陸九說道:“我怕我去了,會捨不得紅燭丫頭離開。”
畢竟在山上,陸九是和紅燭丫頭最親的。
紅燭隨着商隊離開了慶陽城,這是她出去的第一年。
陸九要她好好的看一看這人間生活,然後纔是江湖廝殺。
夏思凡送別紅燭後便回到了山上。
不過在山腳卻遇到了陸九。
夏思凡打趣道:“怎麼了,明明說不去送紅燭的,可你不還是去了嗎。”
原本嘴硬說自己要閉關的陸九,突然出現在山下。
陸九乾咳了兩聲。
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閉關悶得慌,所以我就出來溜達溜達。”
“那可真巧,溜達到了城門,剛好目送紅燭丫頭離開。”夏思凡最中說道。
陸九沒想到夏思凡居然看見了他。
陳虎和陸九一起回到了白嶺山。
他們二人在山中的洞府中,進行修行。
不過陳虎主要是爲了穩固境界,而陸九纔是努力破境。
毒血族人的靈果,再加上陸九白嫖來的丹藥,足夠陸九突破到金丹後期。
大夏南城。
浩然書院坐落於南城中央地帶。
書院分爲內外兩門,外門教書傳天下學問。
內門創造樹立儒家規矩。
外門弟子衆多,建造奢華。
而內門則是兩張破門板樹立在外頭,門外也雜草極多。
看樣子十分破敗。
不過整個浩然書院沒有一個人敢小看這落魄的門板。
相反有很多的人都想要進入,而擠破腦袋也無法進入。
這對破門裏面,是另一幅天地。
大門打開,入眼的是一座大山。
大山上浩然之氣如清泉涌動,流淌至山下。
整個內裏,都充斥着濃郁的浩然之氣。
儒生在此修行,對身體又或者是對境界都有極大的益處。
而內門的這一座山則是叫正氣山,山中的浩然之氣如今凝聚,竟然能夠形成泉水的原因,就在於那一口上善若水泉。
正氣山頂一口清泉,不斷的吐出泉水。
而這泉水也不是普通的東西,而是所謂的浩然之氣凝聚而成。
如此得天獨厚的寶物,能夠落在浩然書院手中,也是偶然所得。
正氣山上坐落了十個茅草屋子。
若是陸九在這裏,必然感覺熟悉。
因爲當初臥牛山上的山寨,就是用這種茅草所搭建而成。
陸九對於這種屋子,那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夏天招蟲,冬天不聚暖。
這就是茅草屋子的壞處了。
但是如今的陸九,如今的臥牛山家大業大,自然是不再用喫這種苦頭了。
這每一個茅草屋子中,都有一個境界不弱於金丹的高手。
正氣山上的上善若水泉旁。
兩個人坐而論道。
其中一位頭髮花白,而另一位則是翩翩少年模樣。
這人便是當初和陸九過招的年輕人。
年輕人名爲錢子道。
“子道啊,聽聞那臥牛山的陸九真的搬了一座山,你有什麼看法?”
頭髮花白的,便是這浩然書院的內門門主雨書詩了。
也是整個浩然書院最有學問的人。
錢子道沉默不語,他知道門主這話的意思是想要知道,他對這事有什麼看法。
畢竟當初可是他豪氣的說,只要陸九有這個能力,那麼就可以來搬山。
所以錢字道心裏面也是非常的擔憂,有些害怕面前的院長對着來幾個手板。
錢子道想了想說道:“若是真的來搬山,那我看...我看咱們就逃吧。”
果然錢子道說出這話之後,門主便立刻掏出了自己袖中的長長的手板。
這是先生專門在懲罰學生之時,所用的東西。
看見這手板,一向風流的錢子道也不免縮了一下腦袋。
錢子道閉上了眼睛,伸出了手開始準備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