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啊?我怎麼一點都不認識?”
吳濤見狀,趕緊開口介紹。
“他叫江浩南,是中州江家的公子,跟我也算是老相識了。”
“如果林小姐不嫌棄,我可以當這個中間人。”
“你意下如何?”
林詩韻怎麼也想不到,今天吳濤只是來做媒的。
她愣了半天,還是微微搖頭。
“你今天約我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應該不只是爲了給我介紹江公子這麼簡單吧?”
吳濤此時端起紅酒品了一口,半晌纔跟着說道。
“我知道你內心在想什麼,你以爲我吳濤放棄國外的一切,回來就只是爲了找你們報仇對嗎?”
林詩韻點點頭,吳濤隨後坦然一笑。
“這麼想的話,就把我看的太過膚淺了。”
“的確,我有打算給弟弟報仇,可你有想過我替弟弟報仇的主要目的是什麼?”
“你想……成爲吳家的掌權者?”
吳濤此時拍了拍手,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林小姐真是冰雪聰明!這就是我的目的!”
“可是回來之後我合計了一下,先前吳家爲了跟林家競爭,已經虧損太多。”
“如果這個時候強行找你們報仇,可能會拖垮林家,但最終還是會便宜其他人。”
“這種爲他人做嫁衣的蠢事,我吳濤不會做!”
林詩韻似乎對吳濤的計劃很感興趣,連忙問道。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藉助林小姐吹起來的這一股東風,咱們聯手去中州大賺一筆!”
“無論是我幫吳宇報仇,還是我幫吳家扭轉現在虧損的局面,都可以讓我成爲吳家真正的掌權者!”
“林小姐願意嗎?”
林詩韻覺得腦子有些糊塗,顯然今天吳濤跟她談論的話題,多少有些超綱。
她一時間不敢妄下斷言,但能確定眼前的吳濤不會加害自己。
隨後林詩韻還是輕微搖頭說道。
“這個……請恕我直言,我一個人沒辦法做這麼大的決定。”
“我懂,這涉及到林家的未來。”
“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回去慢慢考慮!”
吳濤將這照片推了過去,林詩韻考慮再三,還是將照片收下。
“很好,林小姐可要好好考慮。”
“我到時候可想喝上林小姐和江公子的喜酒呢!”
吳濤爽朗一笑,看起來一臉的人畜無害。
他轉身結了賬,瀟灑離去。
只剩下了林詩韻坐在座位上,久久沒有平復內心的震驚。
躲在廚房裏的秦楓,也將這一切看在眼裏。
可惜他無法聽到二人之間的對話,所以在吳濤走後,他趕忙發了一條短信。
“情況如何?那傢伙怎麼就這樣走了?”
“事情有些複雜,總之等回去之後找機會見面詳聊。”
發完短信,林詩韻這才收拾了一下心情,轉身開車離開。
等她走後許久,秦楓才轉身離開了這家餐廳。
“哎,秦神醫怎麼走了?”
宋東看到這一幕,正想跟着一起離開。
忽然間,他發現好幾個穿着黑西裝形跡可疑的傢伙,走入了西餐廳。
“先生,請問要喫點什麼?”
“我們在這裏等人。”
“那好,請慢等。”
宋東隨後躲了起來,他發現這幾個傢伙根本就不點菜,而是在餐廳裏到處搜尋着什麼。
二十分鐘後,這些人才轉身離開。
這些西裝男離開之後,來到了塞納河畔西餐廳的後面。
這裏有一條小巷,吳濤的身影出現在了這裏。
此時的他臉色陰沉,跟餐廳裏那陽光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你們剛剛搜索到什麼沒有?”
“啓稟吳公子,沒有任何發現!”
這些人都是隨了吳濤的命令,專門想殺一個回馬槍。
因爲吳濤回來之後,這幾天內雖然沒有露面,但並未休息。
他先是把整個吳家的力量全部整合,同時有蒐集到儘可能多的關於秦楓的資料。
其中吳濤就發現了秦楓那一段,假意離開林詩韻,實則暗中保護的事情。
吳濤很害怕秦楓這一次來個故技重施。
所以他今天專門趁着約林詩韻出來的機會,打算好好搜索一番。
聽到這結果之後,吳濤終究是嘆了口氣說道。
“沒有任何發現嗎?”
“看來我還是高估了秦楓,看來他是真的離開了。”
沒有了後顧之憂,吳濤顯然放鬆了許多。
“走吧,咱們打道回府。”
“區區一個林家,看我怎麼將其玩弄於股掌之中!”
秦楓離開西餐廳之後,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見到了林詩韻。
“你怎麼還穿着這衣服?”
看到秦楓出現,林詩韻有些好奇。
“這沒事,都是臨時的衣服,直接脫掉好了。”
秦楓把外面這一層衣服脫掉,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對了,那個吳濤跟你說了些什麼?”
“爲何最終反而是他率先離開的?”
林詩韻對此也很是不解,趕緊把當時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訴給了秦楓。
“我擔心這傢伙對我不利,還專門偷偷錄了音。”
“結果發現,根本就用不上。”
聽完了錄音和林詩韻的陳述,秦楓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的腦海裏猛然回想起,宋璃跟自己所說的話。
當時宋璃就猜測,這個吳濤回來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找上門。
很有可能,是他覺得金陵城已經不適合成爲報仇的地方。
如果吳濤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必然會換一個新的戰場。
“看來這真的被宋璃給猜對了!”
“你說什麼?”
聽到秦楓的喃喃自語,林詩韻趕緊詢問。
“哦,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這肯定是吳濤的陰謀!”
“陰謀?咱們有證據嗎?”
“難道你不相信我?”
秦楓問道,林詩韻見了趕緊搖頭。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是林家其他人不願意相信啊。”
“如果咱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這就是個陰謀。”
“到最後,林家還是會上當的!”
林詩韻的擔心不無道理,秦楓仔細思索了一番給出了答案。
“不必證明這是陰謀。”
“他想玩兒,那咱們就奉陪到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