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唐月那個賤人!
因爲她,自己才一步步被逼到如此境地,現在還要被家裏逼婚聯姻。
就算不是程毅,她也不能被項銘威甩掉,這對她而言是天大的恥辱。而他們一個個,竟然都是因爲唐月。
既然如此!她得不到,唐月也休想好過。
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知道唐月厲害,陸雲瑤心一橫,找上了吳德。
唐月接到陌生電話的時候,還在興高采烈幻想着和程毅出發去蜜月旅行的情景。她不想大辦婚禮,二人商量後決定去度假旅行,當做當初補過的婚禮蜜月。
程毅還需要安排公司的一些事,他們剛商量具體出發的日子。唐月臉上的笑容還沒散去,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媽,你在哪?”
她只聽到母親叫她的聲音,很快,電話就被奪走。
“我的好女兒,知道我是誰嗎?”
唐月冷着臉,握着手機的手骨節發白,是吳德,他居然把母親擄走了。
“吳德,你又想幹什麼?別動我媽,有什麼事,衝我來。”
吳德陰慘慘笑着:“因爲你們母女倆,看我現在過的日子,和過街老鼠一樣,你們母女良心不會痛?好歹,我們也是一家人,你怎麼忍心?”
“你的條件?”
“唐月,我要你單獨來見我。記住!只能是你一個人,要是被我發現你還帶了其他人,或者報警,我保證,絕不給你留下你媽的全屍。”
唐月握緊拳頭,咬牙答應:“地址!”
吳德學聰明瞭,沒有直接告訴唐月具體位置,只是告訴她,按照自己的指示去做。
電話掛斷,唐月面色蒼白,雙手還微微顫抖着。程毅連忙扶住她:“出什麼事了?”
“吳德,她把我媽抓走了。他要見我!”唐月不敢耽擱,這就要走,程毅攔住她。
“吳德一個人,有這本事,媽早就出事了。這次,肯定有人在背後幫他。”
唐月一驚:“當務之急,先把我媽救出來。吳德是個變態,我真怕,他再虐打我媽。”
她好不容易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她不願看到母親再陷進去。當初,她就該徹底解決掉吳德這個麻煩,也不會有今天這麼多事。
“你先去,其他的,我來安排。”
“吳德說了,只准我一個人去。”
“我會隱蔽好。”他指了指唐月的腕錶:“裏面有定位系統,我可以跟蹤定位,就在不遠處,見到吳德,先穩住他。相信我!你們不會有事。”
有了程毅的話,唐月心裏稍微踏實了些,她不敢耽擱,自己開着車按照吳德的要求出發。
半路,電話響了,吳德又讓她改變方向,就這樣在環城路上兜兜轉轉了很久,他才讓唐月往目的地開,那個時候,天都快黑了。
唐月心急如焚,車子停在廢棄廠房外,她急忙下車尋找。整個廠房漆黑一片,直到唐月深入,才發現最裏面一間廠房裏亮着微弱的燈。
沒錯!那是母親的聲音。
唐月衝了進去,就看見吳德把母親吊再半空中,手裏拿着鞭子抽打她,臉上盡是扭曲陰森的笑。他沉浸在久違的快感中,連唐月進來,都沒及時發現。
“吳德,住手。”
見母親全身佈滿血痕,面色蒼白,唐月雙目猩紅,雙手緊握成拳頭,上前就要搶下吳德手裏的鞭子。吳德站在那,竟然不閃躲。她剛握住鞭子,吳德笑得更陰沉了。
“唐月,今天這鞭子,你搶不走。擡頭往上看!”
唐月順勢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鍾婉君身後,陸雲瑤站在樓上,手裏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隨時可以把繩子割斷。而鍾婉君腳下,是一缸散發着濃烈酸味的透明液體。
看到唐月心慌着急,陸雲瑤滿意地笑了。
“唐月,你也有着急的時候啊!知道這玻璃缸裏是什麼嗎?我想,你應該不陌生,讓我來給你展示一下,它的威力。”
說着,陸雲瑤一個眼神,吳德鬆開鞭子,從旁抓出一隻活蹦亂跳的雞,往玻璃缸裏丟了進去。那雞被綁住了,丟進去的瞬間,玻璃缸裏發出刺耳的聲音,那隻雞連撲騰的機會都沒有,片刻間就融化了。
玻璃缸裏冒着熱氣,空氣中,唐月嗅到了濃烈的酸味,那是濃酸的味道。
“你說,我要是把繩子割斷,你養母會怎麼樣。”
唐月盯着陸雲瑤,皺緊眉頭,慢慢鬆開了鞭子。陸雲瑤笑得更大聲了:“你還不蠢!也知道害怕。唐月,你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麼不敢出聲了?”
唐月冷着臉,不敢亂來:“陸雲瑤,有話好好說,你想怎麼樣?我們兩個單聊,不要殃及無辜。”
“你也有短板啊!我以爲,你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什麼都不顧呢!得到了程毅還不知足,連項銘威都勾搭走,你做這些,程毅知道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項銘威原本是喜歡我的,就是因爲你,他現在對我一點情面都不顧了,爲了和我撇清關係,他能公開退婚,現在,全楊城的人都知道,我沒追上程毅,現在還被項銘威甩了。唐月,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和項少只是朋友!”
“住口!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幅嘴臉,只是朋友,又吊着他。你安的什麼心,別以爲我不知道。他們都被你矇蔽,纔會對我這麼狠心。因爲你,我快一無所有了。我那麼努力,現在卻要被我爸當成物品一樣,去換取家族未來的榮耀。我不幸福,你也別想好過。”
陸雲瑤知道,唐月在意鍾婉君,拿捏住這一點,唐月今天別想逃掉。
“吳德背後的人,一直是你?我就說,他怎麼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樣。陸雲瑤,說吧!想幹什麼?”
“唐月,跪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