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李成還想跟兩人再敘敘,丘興修趕緊找個藉口離開。
“大哥,其實我感覺這盟主之位很適合你。”
走在路上,王蓉看着丘興修滿是崇拜。
“你怎麼也跟着瞎起鬨。”
“我就不是那當盟主的料子。”
“再說了我還有事。”
丘興修可不想在這裏耽擱時間,距離成強者還任重道遠呢?
“我一直不明白,你去臨安府到底有何事?”
“去找一個世交的兄弟。”
“可是大哥,你不是說你是孤兒嗎?”
王蓉看着丘興修,她清清楚楚的記得丘興修說過他是孤兒。
被丘處機帶回全真教養大。
“是我師父的世交,恩師如父嘛。”
丘興修尷尬的解釋,確實有些牽強。
“既然是故交,爲什麼大哥一定要去臨安呢?”
“讓他來京兆府也一樣呀?”
王蓉疑惑的看着丘興修,總感覺他在隱瞞着什麼。
“你說得對,是去哪裏都一樣。”
“主要是我沒有去過臨安,聽說臨安非常繁華。”
“最主要是因爲你……”
“因爲我?”
王蓉有些疑惑,跟她有什麼關係。
“主要是我那個故交非常英俊,而且武功高強,我覺得你們兩個非常般配。”
丘興修說漏了嘴,趕緊找個藉口圓回來。
“我跟他很般配?”
“你都沒見過他,你怎麼知道他很帥氣。”
王蓉看着丘興修,他根本就不會說謊,一說謊臉就發紅。
“因爲是故交嘛,他爹就帥氣,所以我覺得……”
“大哥你就這麼想把我嫁出去嗎?”
王蓉看着丘興修,滿眼的委屈。
原來在丘興修的眼裏,她就跟累贅一樣。
還以爲丘興修跟師父不一樣,到頭來竟然我想把她嫁出去。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丘興修趕緊揮手解釋,這好像越解釋越糊塗了。
“我知道,你覺得我任性、刁蠻。覺得跟我在一起很累是吧,我走就行了。”
“我再也不會礙你眼了。”
王蓉委屈的轉身離開。
丘興修沒有追,只是搖搖頭。
王蓉實力很強,遇上一流高手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而且三個月後還會跟郭靖見面,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
不過他心裏爲什麼滿滿的失落挫敗感。
路過香滿樓,直接走了進去。
“這位爺,你又來找悠悠呀。”
老鴇看到丘興修,趕忙迎了上去,這可是她的財神爺呀。
“悠悠姑娘在嗎?”
“這位爺,悠悠姑娘今天不舒服。要不我給你安排個別的姑娘,跟悠悠姑娘一樣,是我們香滿樓的花魁。”
老鴇陪着笑臉,悠悠確實身體不適。
否則哪有把客人往外攆的。
“那算了,改日再來吧。”
聽到秦悠悠身體不適,丘興修準備回去。
來這裏無非就是想找個說話的人,心裏煩。
“這位爺,您等等,我去問問悠悠姑娘。”
老鴇可不想錯失這種大客戶,安撫了丘興修兩句,趕緊朝樓上跑去。
老鴇急切的拍打秦悠悠的房門。
“媽媽,我說過今天身體不適的。”
“那客人點名只要你,別的人家看不上呀。”
“媽媽,我真的接待不了。”
“那好吧,我就讓丘公子回去吧。”
老鴇剛轉身準備離開,就聽到門打開了。
秦悠悠沒有梳妝打扮,甚至都沒有塗胭脂水粉。
“哪個丘公子?”
“你說呢,還有哪個丘公子,不就是你朝思暮想的那個丘公子嗎?”
老鴇也是女人,雖然職業在身,可是也知道秦悠悠現在的想法。
畢竟喜悅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丘公子在哪裏?”
“就在樓下。”
“可是我還沒有梳妝打扮,這怎麼見人?”
秦悠悠急的不知所措,這可是要見丘興修呀。
“你快去化妝,我來搞定丘公子。”
老鴇連忙把秦悠悠推進房間,下樓去了。
不一會,秦悠悠收拾完畢,老鴇帶着丘興修來到了秦悠悠的房間。
“丘公子喝茶還是?”
“有酒嗎?”
丘興修看着秦悠悠,尷尬的笑了笑。
“酒?”
“茶醉不了人。”
“我這就去拿酒來。”
秦悠悠一聽,就知道丘興修有心事。
而作爲一個合格的傾訴者,不應該告訴顧客少飲酒,而是要讓顧客將心裏的煩苦吐出來。
秦悠悠端上一壺酒,放在丘興修面前。
倒了一杯,遞給丘興修。
丘興修一飲而盡,砸了咂舌。
“紹興女兒紅,永遠不一樣的體驗。”
“丘公子還懂酒?”
“集酸、甜、苦、辛、澀、鮮于一體,形成了澄、香、醇、柔、棉、爽兼備的特點。”
丘興修前世特別喜歡喝酒,對酒類研究很深。
“本以爲公子在琴詩書畫藝術上的造詣很高,沒想到公子還懂酒?”
秦悠悠知道丘興修今天不開心。
她必須要讓發泄出來,這樣才能解除煩悶。
“你知道這女兒紅爲什麼叫女兒紅嗎?”
丘興修又喝下一杯,話也多了起來。
“這是晉代就開始流傳下來的。兒紅酒爲舊時富家生女嫁女必備之物的記載。”
“女兒一聲啼哭,父親就釀第一罈酒。等女兒出嫁的時候,拿來與親朋好友共享。”
秦悠悠對酒這方面可以說算是行家。
“是呀,這就是送別的酒。”
“公子今天怎麼呢?”
“跟一個朋友分別了。”
“丘公子這個朋友一定很重要,所以才讓丘公子借酒澆愁。”
秦悠悠心裏一緊,多半是個紅顏知己。
“是呀,有些人在身邊的時候不懂得珍惜。”
“等離開之後才發現,她很重要。”
想起最近跟王蓉在一起的種種,丘興修笑了起來。
“公子,要不奴家爲你彈奏一曲古箏。”
看到丘興修不開心,秦悠悠決定做些什麼。
“好呀。”
“丘公子要聽什麼?”
“秦姑娘喜歡彈奏什麼就彈奏什麼?”
“我就是一個聽客罷了。”
丘興修搖搖手,現在聽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能讓他大醉一場,好好睡一覺。
多希望這些事黃粱一夢,醒了煩惱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