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套金烏焚炎訣,融合了三十三重煉體功法,再配合金烏血脈的特殊能量,以及三昧真火,威能滔天,就算是尋常的元皇一層,在金烏焚炎訣的灼燒之下,也堅持不住片刻,你以爲我爲何會選擇在演武場作戰。”

    “因爲這樣可以避免被外人察覺,畢竟,我還需要維持這套功法運轉,萬一被人發現端倪,就糟糕了。”

    聽聞這話,丘興修頓時恍然大悟。

    “我早該想到纔是,你是元皇境界,又是金烏宗弟子,怎麼可能會犯如此簡單的錯誤。”

    “哈哈……”秦陽狂笑一聲,滿是傲然的看着丘興修。

    丘興修面容逐漸變得猙獰,怒吼一聲,渾身肌肉鼓脹,皮膚泛紅,青筋暴跳,宛如虯龍般凸顯,他的氣勢越來越盛,如同洪水決堤一般。

    “這是你逼我的,你找死!”

    丘興修咆哮着,一步跨出,虛空震盪,他擡手握住刀柄,一把抓住刀刃,猛然一拉,刀身脫鞘而出,一抹赤色的流光驟然乍現,猶如流星劃過長空,帶着令人窒息的鋒銳。

    秦陽的笑容,陡然僵硬在臉上,眼睜睜的看着那一抹流光,貫穿他的胸膛,鮮血噴濺,灑向四周,染紅了大地。

    秦陽喉嚨蠕動,吐出一口血沫子,臉色慘白的倒退了幾步,滿臉駭然:“這……這怎麼可能,我……我怎麼會輸……”

    丘興修一臉冷峻,緩緩的抽回斷刀,刀身上,一絲一毫的血跡都沒沾染上,反觀秦陽,胸腹位置,赫然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鮮血汩汩涌出,短短片刻,便將他衣衫打溼,浸透了衣袍。

    “怎麼會這樣……”

    秦陽搖晃着,艱難的邁動腳步,每邁出一步,都會有大量的鮮血從腳下溢出。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一個元皇一層,會栽在一個元門的棄徒身上,尤其是,這還僅僅只是一個區區元門棄徒。

    他的確只是元皇一層,可自己卻是貨真價實的元皇二層,而且,自己還掌控了九品陣法,這等於有了一件鎮族級別的寶物,甚至還有元皇境界的高手輔佐。

    本該穩贏的局,居然莫名其妙的輸了,還輸的如此徹底。

    不可能!

    他一定是在騙我,一定是這樣,一定是他用了什麼卑劣手段……

    秦陽不相信這樣的結果。

    “你……你使詐……”

    “卑鄙……”

    “你這種垃圾……”

    他憤怒嘶嚎,歇斯底里的咒罵着。

    “閉嘴!”丘興修冷喝一聲,眼中兇光爆射。

    “你敢辱我師父!”

    丘興修的眼眸中,兇芒吞吐不定。

    “你既然知曉,那就該知曉,辱及師尊,當誅!”

    “殺你如屠狗,我乃元門真傳,我乃是元門聖女未婚夫!”秦陽狀若癲狂,歇斯底里的吼叫。

    “我管你是誰,辱及師尊,當誅!”丘興修一步踏前,身形如鬼魅般欺近秦陽,一拳砸出,拳頭上覆蓋着暗紫色的鱗甲,如同鐵爪一般,指尖鋒芒吞吐不定。

    砰——

    秦陽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整個胸膛,就像是熟透的西瓜一樣,直接被一拳打碎,碎裂的屍塊橫飛,血液迸射。

    一拳斃命。

    解決了秦陽,丘興修伸手攝拿住他手腕處佩戴的儲物戒,一念探入其中,頓時愣住了。

    秦陽的家底,比他預計的還要豐厚。

    丹藥、符篆、兵器……

    最讓丘興修驚訝的是,裏面還堆積着足足上千枚靈玉,粗略估計,加上他自己的,足足兩千餘枚靈玉。

    “原來是個窮鬼,怪不得敢在演武場動手……”丘興修咧了咧嘴。

    這次賺大了,這廝雖然是元皇境界,身懷諸多祕術,可是他修行的祕術,全部都是殘缺的,所有修行過的祕法,全部失效。

    如今他的祕術,頂多也就只能施展出一兩次,而且消耗極大。

    可就是這樣,秦陽的家底依然這麼富裕,這就很恐怖了。

    他身上的祕術數目不少,各種珍貴的丹藥和寶具應有盡有,這些東西加起來,換算成靈玉,差不多也快有五百多枚了,比之那個元皇一層的修士,身家要雄厚許多。

    丘興修心神一動,立即開始清點秦陽的儲物戒裏,究竟裝了些什麼玩意。

    一番搜刮之後,丘興修面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精彩起來,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丘興修仰天長笑,肆意張揚,猖狂到了極致。

    原本對付秦陽,並沒有抱太大希望,只是準備隨便練練手,試探一下這傢伙的實力而已。

    可沒想到,這傢伙根基薄弱,連祕術都不完整,甚至連一套合適的功法都沒有。

    就這種實力,居然還敢跟自己打賭?

    這傢伙腦子裏是什麼構造?

    難道以爲自己是傻子麼?

    他以爲自己是那個被趕出去的核心弟子,還是一個被廢掉了根基的廢人,或者乾脆認慫服軟,不再繼續追究了?

    他哪來的膽子,居然還敢跟自己提什麼賭約?

    這傢伙是活膩歪了吧。

    正常來說,一個新人,遇到這種事情,怕是早已經嚇破膽了,可他偏偏不按照劇本走,居然敢在演武場內動手。

    不過,好歹自己這邊佔據優勢啊。

    一念至此,丘興修收斂了笑容,沉默不語,靜待着演武臺的陣紋恢復。

    秦陽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雙目充斥着濃郁的怨毒和不甘,可卻再也站不起來了,氣絕身亡。

    丘興修瞥了一眼秦陽身旁的黑色小鼎,微微頷首,這個小鼎,品質頗爲不俗,放在外面,也必然會引來爭奪。

    但現在,丘興修卻懶得理會,直接將小鼎收進儲物袋。

    秦陽的儲物袋裏,還藏着不少靈石,不過這些靈石的品階不算高,最高也就是下品靈玉。

    丘興修盤膝坐在秦陽的屍體前,雙眸微闔,仔細檢查着秦陽的遺蛻,片刻後,他終於鬆了口氣。

    “總算是有些收穫了。”

    丘興修取出靈材,開始祭煉,將靈材化作靈粹,淬鍊肉身,強壯筋骨,洗髓伐毛,淬鍊體魄,增長壽元。

    隨着靈材融入體內,體內隱隱發熱,皮膚表面浮現出一絲淡淡的金屬光澤,宛若黃金澆築。

    半晌之後,丘興修才停止了繼續淬鍊,睜開眼睛。

    感受着體內澎湃洶涌的力量波動,丘興修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還算不錯,剛突破不久,又藉助雷池淬鍊了體魄,如今的肉身,堪稱銅牆鐵壁,就算是元神境界的修士,也休想破開。”

    稍稍運轉真元,丘興修眉頭一挑,眼神閃爍着奇異的光澤。

    原本的先天真火,似乎也隨着淬鍊肉身的進程,越來越精純了……

    不愧是專門修行先天真火的人,哪怕只剩下魂魄,只剩下殘缺的記憶,也能做到這個地步,不簡單吶……

    丘興修輕輕摸了摸鼻尖,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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