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實力帶來了。
所謂能力多大,責任就有多大。
當你手中握有力量的時候,心底自然會滋生出不一樣的想法。
想爲這個世界做些什麼,尤其像張角這種,一直以救助百姓爲己任的人。
如今,他想要救天下。
面對這種情況,陸雲飛心中陷入了糾結。
他在想,自己是否還要繼續跟隨對方。
若是加入太平道,日後黃巾起義,自己就徹底站在了對立面。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大漢雖然日薄西山,但是現在還未到氣數。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哪怕有自己的幫助,張角也未必能夠成事。
到時候,自己的評價恐怕又要底上很多。
“算了,還是好好研習《人遁書》吧。”
翌日,城外,十字路口。
張角兄弟三人和陸雲飛正在告別。
“陸兄弟,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走?”
“就是,兄弟你就和我們同行吧,咱們兄弟四人闖蕩天下。”
望着陸雲飛,張角和張寶臉上露出些許不捨,至於張梁更是虎目含淚。
他們兄弟三人顛沛流離,陸雲飛是唯一對他們如此好的人。
聽着三兄弟的挽留,陸雲飛心中居然莫名升起了些許感動。
雖然他是帶有目的,但是人心都是肉長的。
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與三人還是有着不錯的感情。
不過,這裏畢竟是個虛擬的世界。
陸雲飛來到這裏,一切的前提,都是爲了能獲得更高的評價。
想到這裏,他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故土難離,我還是不去了,就在這裏做一個逍遙自在的獵戶。”
看見陸雲飛心意已決,張角也就不再勉強。
“那陸兄弟,我們走了,希望我們還有再見的一天,保重。”
“保重!”
望着三人離去的背影,陸雲飛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喃喃自語。
“放心,我想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我們也走吧,虎頭!”
說着轉身看向身旁。
就在他的身邊,趴着一龐然大物,正是當日那隻巨虎。
自從南華老仙消失之後,對方就一直跟着他。
彷彿是感覺到張角的野心一般,巨虎並不願意親近對方。
接下來時間,陸雲飛並沒有一直呆在任縣。
而是帶着“虎頭”走出了鉅鹿郡,各地遊歷去了。
一路上,天下四處都不安定,災民、流民不斷,土匪流寇更是層出不窮。
他邊走邊修煉《人遁書》,不過一直不得要領。
其實,在縣城也請教過張角。
彼此張角隨着道法精進,心中桎梏越來越多。
並沒有將《太平要術》借閱,就連探討修煉之法,也並沒有成功。
見狀,陸雲飛也並沒有強求。
之後的一段時間,他先是在鉅鹿郡中,悄然遊歷。
去到了曲陽,並未遇見於吉,也沒有在見到南華仙人。
經過這段時間,他想明白了。
既然不加入張角,那麼利用對方則是更好的選擇。
所以,他要去帝都,爲即將到來黃巾起義佈局。
就這樣,又過了數年,陸雲飛成爲一名遊俠,在洛陽頗有名氣。
至於《人遁書》的修煉,他還只是初窺門徑。
通過摸索,練成了一門飛刀絕技,藏匿身形更是了得。
而時間,已經來至中平元年,也就是公元184年。
經過這些年的努力,張角所創立的太平道經過發展,已經成爲遍佈青、徐、幽、荊、揚、兗、冀、豫八個州,連結郡國,道徒達幾十萬的道教組織。
陸雲飛清楚的記得,就在這一年,張角決意興兵反漢。
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爲口號。
相約信徒在三月五日,也就是甲子年甲子日,一同起事。
爲了這一天,陸雲飛同樣準備謀劃了許久。
深夜,陸雲飛一襲夜行衣,悄悄潛入一所重兵把守的宅院。
這裏是,時任左中郎將:皇甫嵩的府邸。
皇甫嵩出身於將門世家,最初被舉爲孝廉、茂才。
黃巾叛亂,可以說就是他率兵剿滅的,爲大漢王朝立下大功。
若不是爲人太過於正直死板,也不會有董卓日後的權傾朝野。
此時,皇甫嵩剛剛處理好軍務,本想今夜好好休息一番。
沒想到,外面忽然傳來窗櫺響動,急忙起身。
點上油燈後發現,不知何時屋內突然出現一個人。
急忙縱身站起,從牀榻旁,掏出一柄鋒利無匹的寶劍,冷厲地說道。
“你是何人?敢夜闖我的府邸?”
來人自然就是陸雲飛,看着對方微微一笑。
“中郎將不愧是將門出身,反應迅速,閣下不必如此,在下此來沒有惡意,反而有緊急軍情稟報!”
皇甫嵩自然不信,剛想大聲呼喚守衛。
突然一道寒光閃過。
“篤”的一聲,一柄飛刀擦着他的發邊劃過,紮在牀板之上。
看着飄飄搖搖,緩慢落下的幾縷頭髮。
皇甫嵩額頭上瞬間爬滿了濃密的汗珠。
剛纔的一瞬間,讓他發現原來自己離死亡是那麼近。
陸雲飛如同變魔術般,手中再次出現一把精巧的飛刀,在手指間來回的跳動。
“中郎將,不用緊張,我真的沒有惡意,否則剛纔就插入你的喉嚨了。”
望着眼前淡然的男子,皇甫嵩生平以來,第一次感覺到恐懼。
勉強迫使自己鎮定下來,問道。
“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看着總算是安靜下來,陸雲飛這才隨手抓過一旁的凳子,就這樣與皇甫嵩對面而坐。
“不知道中郎將,是否……聽過太平道?”
“……”
次日清晨,天矇矇亮。
從皇甫嵩家中,一輛馬車疾馳而出,徑直行駛入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