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陸雲飛纔打破這安靜。
“對了,我在那墓穴之中,曾陷入過一段幻境……”
陸雲飛將那個“貪食鬼魚”的事情,全盤托出。
他的話,讓本就凝重的氛圍,愈發壓抑。
“貪食鬼魚?”
陸雲飛口中所描述的怪物,令人毛骨悚然。
利用如此多的血肉、靈魂,創造出來的東西,那將會是如何強大?
而且,最爲重要的是,那棺槨之中,又會是什麼樣的存在?
念及此處,鄧百川心中不安,越發濃烈。
對着陸雲飛說道。
“帶我前去看看。”
一衆特勤局的高手,在陸雲飛的帶領下,回到了那墓穴之中。
然而,那青銅棺槨中,那冒着綠氣的太歲,卻是不翼而飛。
“我離開的時候,那東西明明還在棺材的角落裏。怎麼回事?”
“如此看來,那說明,貪食教會派來的,不只是那兩個人……”
鄧百川語氣悠悠。
在場衆人,此刻都感覺的到,自己的頭頂,彷彿被巨大的陰雲所籠罩。
讓人透不過氣來。
“局長你看要不要封鎖這裏?”
好一會兒,趙飛才試探性的問道。
鄧百川略顯無奈搖搖頭。
“如今,對方已經得到了他們想要得到的,這裏不會再來了。”
“眼下局勢撲朔迷離,我們先回局裏……”
鄧百川無奈下達的着命令,在他的帶領下,衆人回到了特勤局。
陸雲飛這次沒能躲的了,還是被迫跟着回去了。
次日,一輛汽車載着陸雲飛,離開了特勤局。
樓上窗戶旁,張展博和鄧百川望着,疾馳離開的汽車,若有所思。
“這小子天賦不錯,不僅僅覺醒的超凡力量,而且還會古武修煉法,真不應該放走。”
扭頭看了滿臉沮喪、懊惱的鄧百川,張展博回身坐了回去,淡淡吐出三個字。
“留不住。”
“爲什麼啊?展博,你要知道,我們北江市最缺的就是這種天才。”
鄧百川滿臉費解。
正如張展博所說,他好話說了一籮筐。
更是許諾了無數資源、還有福利待遇,可是對方就是不爲所動。
這讓他十分抓狂,北江市特勤局,最缺的就是這種獨當一面的好手。
就連被譽爲天才的劉林和葉凌霜,這會兒恐怕都做不到那小子的程度。
可是對方竟然不願意留下,這讓他這位局長,着實生氣。
這位北江市的一把手,這會兒在地面上,走來走去。
哪裏還有平日裏威嚴的模樣?
“展博,你說我容易麼?那小子爲什麼不加入?”
張展博看着對方,半晌再次開口,依舊只有平淡的兩個字。
“祕密!”
“祕密?”
鄧百川滿臉黑人問號,雙手一攤。
“都這時候了,你還跟我賣什麼關子,什麼祕密?有什麼可保密的?”
張展博一臉無語,不再說話,擺了擺手,走了出去。
鄧百川兀自追在身後,嘟囔着不停。
“你說清楚啊,展博,什麼祕密啊?”
話音剛落,“咻”身影一晃,面前空空蕩蕩,人影消失不見。
“老大,怎麼了?”
趙飛湊了過來,看着悲憤不已的局長大人,問道。
“我剛剛和他討論……”
“你說咱們現在應該同心協力,還什麼保密?!”
趙飛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老大,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張大人說的是,那個姓陸的小子,有祕密?!!”
沉默,無盡的沉默。
鄧百川就這樣看着趙飛,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沒說話。
“額……老大,我想起來,我還有事!”
眼見情況不對,趙飛急忙一溜煙的離開了。
鄧百川原地,喃喃自語。
“原來說的是那個小子,那麼他拒絕是怕自己的祕密暴露?”
……
另一邊,北江市東南方向的郊區,有着一片廢棄的工廠。
而就在這片荒蕪人煙的地下深處,卻隱藏一座不爲人知的基地。
看基地中的陳設,似乎是在進行什麼實驗,至於什麼類型尚不得而知。
而此時,其中一所房間中,有着四五個人影,正圍坐在一起。
爲首一人,金髮碧眼,神采飛揚。
一襲銀白色的長袍,面容平和,看上去猶如一名虔誠的信徒。
隨着腳步聲響起,門外走進三名男子。
領頭的是名中年男子,捲髮、鷹鉤鼻,雙目精光四射,渾身上下散發着陰翳的氣息。
只見,恭敬的跪在銀袍人面前,說道。
“見過銀翼主教,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基奇·卡倫,向您致敬。”
這裏正是貪食教會的一個據點。
銀翼主教,在整個教會之中,也只有三位。
而誰也不會想到,爲了小小的北江市,竟然會出動一位。
“怎麼樣,陰煞太歲帶回來了麼?”
聞言,那名叫做卡倫的鷹鉤鼻的男子,點點頭。
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個血玉製作的盒子,打開之後,雙手舉過頭頂。
“幸不辱命。”
那銀翼主教低頭看去,只見玉盒之中,一朵血肉靈芝正在微微跳動。
不過呼吸之間,吞吐的卻是墨綠色的霧氣。
若是陸雲飛見到,一定能夠認出,這東西正是他在青銅棺槨之中見到的。
見狀,那銀翼主教目光之中,透露出些許激動。
“哈哈哈哈,有了它,貪食鬼魚的容器,就可以成功了。”
金髮男子笑的愈發瘋狂,如同科學怪人一般。
笑聲中,鷹鉤鼻卡倫,身子蜷縮成一團,頭狠狠低下,想要埋在地裏一般。
眼前的男子,名叫金廣權,以其他兩名銀翼主教相比,他是最恐怖的一個。
這一切,因爲他是掌握的是,貪食教中的禁術:太歲的種植祕法。
自從老祖迴歸之後,他又多了一項研究,爲貪食鬼魚製造容器。
沒錯,貪食教會,想讓那個由無數血肉靈魂煉製出來的鬼物,擁有身體。
而這一切的主導,就是眼前金髮碧眼的傢伙。
無論教內教外,稍有不如意,恐怕就會成爲對方的試驗標本。
就在這時,金廣權止住了笑聲,目光幽冷看向卡倫,說道。
“這次乾的不錯,隨我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