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黃色的珠子上,的確和之前的純元丹,有着也同樣的氣息。
趙銘有襲擊了兩頭虹光豚豬,再度掏出兩枚元珠。
陸雲飛發現,那元珠,並不是同一種顏色。
有的是淡黃色、有的卻是白色……
似乎看出他內心的疑問,趙銘解釋道。
“這就是元珠了。”
“只不過,從虹光豚豬體內存在的年限越長,功效越好。”
“說起來這還是我發現的,否則若是等它們自然排泄,恐怕需要很多年。”
說話間,趙銘將那幾顆元珠,遞了過來。
陸雲飛這會兒,也顧不的嫌棄,接了過來。
身形一晃,來到一處溪流處,仔細清洗了一番。
再拿出來,那元珠已經變得晶瑩剔透。
入手之後,有一股溫熱。
仔細感受了一番,和那純元丹上的氣息是一樣的。
此時,他完全能夠確定,這些就是元珠。
不過,這更加讓他對這元珠的來歷,十分好奇。
這些虹光豚豬,他從未見過,甚至都沒聽說過。
爲什麼趙銘,能夠知道,它們的腸道之中,會有這種東西。
當聽到他內心深處的疑問的時候,趙銘卻給出了一個讓他意外的回答。
“這個……我也不太知道。似乎從我記事起,就知道這個祕密。”
“我也正是靠着這些元珠,才能這麼快建立起邪心客棧的……”
聞言,陸雲飛眉頭緊蹙,這個回答讓他有些不滿。
“難道……是傳承?”
這是一個高武世界,武道昌盛,所以一些頂級強者,都會留下自己的傳承。
目的就是留給自己的後輩子孫,得以延續家族。
難道這趙銘,也是一位不知名的強者後代?
想到這裏,他又追問道。
“那你的傳承記憶中,還有沒有具體的信息?”
趙銘仔細想了想,開始陷入回憶中。
“這些珠子,最開始好像不是這些豚豬體內自己產出的,而是我的祖輩用特殊方法,將其種在體內。”
“隨着它們成年,不斷吸收氣血靈氣生命進化,最終凝聚成型。”
“大概二十年左右,它們纔有可能會主動排泄出來。”
聞言,陸雲飛臉色卻是變了又變。
“這玩意兒,是從體內種出來的?這……”
的確,聽了趙銘的話。
讓他聯想到了貪食教,對方研製的肉芝、還有血肉寄生,不也是這樣麼?
不過,相比與貪食教,這元珠成型週期,有些漫長。
“難道說,我進入的這一個個的世界,在其他位面是真實存在的?”
“這麼說的話,那貪食教是得到了其他位面的傳承?”
一時間,陸雲飛思慮萬千。
若真是這樣,那藍星上的詭異復甦,就很好解釋。
無非就是其他邪惡位面的入侵,那麼自己或許真有可能,去到過曾經模擬的位面。
只是到時候,對方的時間線,是否有他存在過的記憶?
另一邊,看到他陷入沉思。
趙銘的一雙眼眸,骨碌碌的亂轉起來。
他實在無法相信,陸雲飛會放過他,所以一直在伺機逃跑。
只不過之前,對方的手段,帶給他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
如今也是這種情況,就在他搖擺不定的時候。
猛然擡頭,卻發現陸雲飛正笑吟吟的看向他,目光中滿是戲謔。
“你……”
趙銘支支吾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趙兄,是在給自己找退路嗎?”
“沒有,絕對沒有,我既然答應你,帶你來此,就絕不會食言。”
趙銘連連搖頭否認。
開什麼玩笑,這怎麼能夠承認。
否則,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可是受不了。
其實,陸雲飛心中也陷入猶豫。
本來他是打斷,就此斬殺對方的。
不過剛纔的話,說明眼前這個趙銘,很可能就是當初種珠的後人。
所以,陸雲飛盤算着,要不要將其帶走,留在自己身邊。
日後找一些,專修精神力的念師、或者武道大能。
總之,這個世界,還是有辦法搜尋記憶的。
糾結,很糾結。
一雙眼,就這樣直勾勾的看着對方。
直看的趙銘心底發慌。
“我說,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趙銘說話,也沒有了之前的底氣,心中滿是忐忑不安。
陸雲飛笑呵呵的說道。
“我答應不殺你,不過有兩個條件。”
聞言,趙銘原本暗淡的眼眸中,重新燃起生的希望。
“什麼條件,你說!”
陸雲飛收斂笑容,鄭重其事的說道。
“首先,你得交出《邪心大法》;其次,日後你得爲我賣命。否則……”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其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趙銘卻是臉色一變,驚呼道。
“你怎麼知道《邪心大法》?”
這本功法也是他記憶中傳承的一部分,利用武道和藥物,可控人的心神。
他成立的邪心客棧,有很大一部分功勞,就是源自此祕法。
然而,這件事他從未和任何人說過。
可是眼前的人,又怎麼會知道?
一時間,趙銘心緒激盪,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的眼中,陸雲飛愈發的神祕,好似魔鬼一般,可堪破人心。
而陸雲飛之所以,來到金川鎮,就是爲的這《邪心大法》。
記憶中,前世趙銘的邪心客棧,可是在南野境內成爲了龐然大物。
後來,他進入中州,甚至依靠這《邪心大法》控制幾個小國,爲其收集修煉資源。
最後東窗事發,被正派聯手剿滅。
那《邪心大法》卻是不知所蹤。
多年後,中州名門正派之一的摧日劍門,一夜之間慘被滅門。
經調查發現,門內衆人,都是自相殘殺而死。
懷疑是有人利用《邪心大法》控制。
一時間武林謠言,甚囂塵上,人人自危。
而陸雲飛就是想依靠這祕法,來爲自己所用。
經過上一次模擬之後,他忽然發現。
在前期發育並不理想的情況下,成爲一個反派,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世上沒有捷徑可走。
如果有,哪麼一定是最危險、最錯誤的道路,其代價也是更爲慘重。
如何選擇,還要看一個人自己的決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