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說,即使那東臨質子年輕俊朗在我眼裏也比不上阿淮的萬分之一啊。”林若笙說完這句話,便見到沈淮遼一雙雪白的耳朵不受控制地豎起,表示着主人此刻極爲喜悅的心情。
“笙笙,別看耳朵。”沈淮遼雙手攬過林若笙,將腦袋靠在她的肩上,頗有些難爲情地說道。
林若笙伸手回攬住沈淮遼緩緩說道:“阿淮,近日爹爹就要回來了,我便要與他前往邊境賑災。”
聞言,沈淮遼明顯僵了僵,沒有言語卻是將她攔地更緊了些。
“阿淮,三年之後我們便成親好不好?”見沈淮遼不言林若笙便繼續道。
沈淮遼猛然擡眸便對上了林若笙格外認真而熾熱的眸子:“笙笙,你都知道。”
林若笙點點頭直接說道:“這便是我去見秦楚寒的原因,三年後北朝與東臨必有一戰,阿淮應是沒有算出來的。”畢竟秦楚寒那貨有氣運庇佑着。
“所以笙笙要去嗎?”沈淮遼聲音顫抖着問道。
“阿淮,我只爲你而來,但將軍府獨女不能。”林若笙捧住沈淮遼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三年之後我們便成婚。”沈淮遼緩緩將林若笙攬緊說道。
“恭喜宿主大大,反派好感度加四,現在是百分之九十九。”小甜心道。
三日後,魏墨軒可憐兮兮地看着林若笙又問了一遍:“笙笙姐,你真的沒辦法把汐汐帶出來嗎?”
林若笙微笑回答:“沒有,誰讓你那麼衝動的,現在連我要見夢汐那小丫頭一面都很困難。”
見魏墨軒還在朝城門內張望,林若笙輕踹了魏墨軒一腳道:“走就走了,還站在這磨磨唧唧的。”
魏墨軒被林若笙趕着往馬車旁走去,還一步三回頭地望着。
“上去,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林若笙低聲說了這麼一句。
魏墨軒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林若笙推上了馬車:“你要是照顧不好夢汐,回來我親自扒了你的皮。”
看着馬車疾馳而去,林若笙不由感嘆希望夢汐這丫頭做得決定是對的吧。
“誒!笙笙姐,你是什麼意思啊?”魏墨軒反應過來問出聲時馬車已然跑出去許遠了。
忽得,魏墨軒身後傳來輕笑聲,一道甜軟的女聲響起:“墨軒哥哥。”
魏墨軒一愣回過頭去便見到一身粗布衣裳打扮的古夢汐正坐在馬車中朝他露出甜甜的微笑。
“汐,汐汐你怎麼會在這裏?”魏墨軒結結巴巴地問道。
“我從府中偷偷跑了出來,想和墨軒哥哥一起前往疫地賑災。”古夢汐眼中亮晶晶地說道。
魏墨軒聽後則是滿臉嚴肅喊道:“停車!”
“墨軒哥哥,你幹什麼?”古夢汐一急說道。
“汐汐,雖然我很想你來送我,但是你不能跟着我去。”魏墨軒態度堅決地說道。
“爲什麼?”古夢汐問道。
“那邊近發澇災,瘟疫橫行,混亂危險,你怎麼能偷跑出來與我去那裏受苦呢?”魏墨軒嚴肅地說道,賑災之事艱苦非常,汐汐從小金枝玉葉地嬌養着他怎麼忍心讓她受這種苦難。
“墨軒哥哥,汐汐不怕喫苦的,你讓汐汐跟着你去吧。”古夢汐滿臉懇切地看着魏墨軒道。
“不行,這不是怕不怕喫苦的問題,那裏疫病橫行,你要是出事了怎麼辦?”魏墨軒說道,拉着古夢汐便要下車。
“不要,墨軒哥哥汐汐不走。”古夢汐奮力掙扎着,魏墨軒一時間也拿她沒辦法,畢竟他也不敢用蠻力將古夢汐拉下車。
“汐汐,你在皇城裏等我回來好不好?”魏墨軒語氣軟了下來道。
“墨軒哥哥,我不想一直當在皇城裏被嬌養的千金大小姐,不想在丞相府中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日夜期盼你的歸來。”古夢汐緩緩說道,眼眶不由微微泛紅。
“汐汐……”魏墨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勸說。
“墨軒哥哥,你就讓汐汐和你一起去吧,汐汐會保護好自己的,我也想像笙笙姐姐那樣能爲疫地百姓獻一份力。”古夢汐拉着魏墨軒的手央求道。
魏墨軒沉默着半晌沒有迴應。
見魏墨軒半晌不迴應自己,古夢汐失落地鬆開了魏墨軒的手道:“既然墨軒哥哥實在不想帶汐汐去,那汐汐便不去了,以後我們也不要再相見了。”
說完便要朝馬車外走去,卻被魏墨軒一把拉進了懷中,一聲低嘆傳入古夢汐耳中:“到了那邊一切以自己的安全爲重,如果你出事了,剮了我千次萬次都不夠的。”
古夢汐眼前一亮,立刻答應道:“我一定會乖乖跟在墨軒哥哥身邊的。”
魏墨軒無奈苦笑,汐汐這法子一定是和笙笙姐學的,讓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哈秋~”林若笙揉了揉小鼻子,眉頭一皺誰在罵她。
“何時着涼了?”沈淮遼的語氣中帶着關切問道。
“沒有,肯定有人在念叨我才讓我打噴嚏的。”林若笙撇撇嘴道。
“什麼歪理,定然是近日貪涼惹得禍。”沈淮遼輕敲林若笙的額頭道。
“阿淮都將我屋中多拿的冰撤走了,我上哪貪涼去。”林若笙不服氣地反駁道。
沈淮遼看着林若笙不由面色嚴肅起來緩緩道:“邊境賑災尤爲艱難,即使你爹爹在也要多加註意些。”
“知道了,某個國師大人已經在我耳邊念念叨叨好幾天了,再說下去我就不聽了。”林若笙半開玩笑着說道。
“現在是嫌棄我多嘴多舌了。”沈淮遼淡笑道,眼中卻滿是化不開的擔憂,他身爲一國國師守在這皇城之中,無法與她共赴邊境。
“哪有,聽了國師大人的話簡直如沐春風,神清氣爽……”林若笙嘩啦嘩啦地倒着從魏墨軒和小甜心那聽來的彩虹屁。
“油嘴滑舌。”沈淮遼無奈地說道,眉眼間卻是舒展了些,畢竟誰不愛挺彩虹屁呢?
“嘿嘿,阿淮不必擔心我,你家未過門的娘子厲害着呢。”林若笙得意地挑了挑眉道。
聞言,沈淮遼愣了愣臉上出現了一抹可疑的紅暈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個雪白的毛球遞到林若笙手中。
“這個是?”林若笙看着手中被做成配飾的雪白毛球問道。
“你前些天要的。”沈淮遼輕咳兩聲,臉上那抹紅暈更深。
林若笙眼中閃過一抹亮光,前幾天她突發奇想地問了沈淮遼一個深奧的問題:他的狐狸尾巴會不會掉毛,如果掉的話,可不可給她做一個毛球配飾。
“沒禿,不要往我身後看。”沈淮遼頗有些無奈地說道。
“這麼說,阿淮你真的去薅尾巴給我做毛球啊?”林若笙眼中露出一抹狡黠問道。
沈淮遼:……還是被套路了。
“我很喜歡,謝謝阿淮。”林若笙笑盈盈的眸子望向沈淮遼,眼中的柔情似能化作一汪春水淌出。
“就只有這麼一個,不要弄丟了。”沈淮遼不自然地別過臉去,一對毛茸茸的耳朵卻是不受控制地冒出朝着林若笙晃着。
就是一個大別扭,林若笙不由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