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淮遼說話,其間幾個挑起事端的人開口呵斥道。
“你怎麼跟……”
見幾人呵斥,沈澤川眉頭一皺便要開口,卻被沈淮遼阻止。
“古羅,我想你應該是記得我的。”
沈淮遼目光平靜地望向那人,眼中是讓人看不透的深邃與漆黑。
看到這樣的眼神,名爲古羅的人心下一驚,眼角那條可怖的傷疤都連着疼了起來。
“是你!你沒死……”
古羅下意識喊出聲,說出這句話時古羅立刻便察覺到了沈澤川不善的目光,立刻住了嘴。
其餘人在周圍得知沈淮遼身份的人提醒下,立即想起了眼前這個人,正是老狼王的長子,那個被狼族認定連人形都無法化成的廢物。
“他就是我阿兄,他回來了,他將與我們一起救出阿父……”
沈澤川此話一出,場上頓時安靜下來,看着兩人的目光十分怪異。
“一個到了年齡連化形都做不到的廢物,還喊着跟我們一起救出老狼王。”
古羅冷哼一聲,說道。
沈澤川聞言,眼神微冷望向古羅。
“我只是在說事實!小狼王,你該不會因爲要維護自家人,而送上我們整個族人的性命吧!他是個廢物是整個狼族都知道的。”
古羅立刻退後幾步,走進人羣高聲喊道。
“就是!就是!”
其間有人應和,有人沉默,但卻無一人反對。
“你們!”
沈澤川氣憤地胸口劇烈起伏着,難道阿兄幼時在狼族便是遭受這樣的待遇嗎?
身旁有身影一閃,卻是沈淮遼化作獸形眸光冷漠地向人羣邁進。
“不是說廢物嗎?那就打一場。”
衆人下意識後退,看向沈淮遼的目光中帶着震驚。
獸形是體現獸人強大與否的關鍵,幼時的沈淮遼比同一年齡的小狼都要瘦弱,毛髮也是極其灰暗沒有光澤,而今站在衆人面前的沈淮遼卻是比起沈澤川更像年輕時的老狼王。
沈淮遼卻是沒有理會衆人的訝異,那平靜的眸子緊緊盯着一個人,那便是古羅。
古羅雙目圓睜,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淮遼,當年的那個廢物,爲什麼如今會得如此強大。
“出來。”
沈淮遼冷冷說着,衆人見其目光緊盯着古羅,便極其有默契地將古羅從人羣中推了出去,推到了沈淮遼面前。
“你放過我吧,我們可是同族啊!”
古羅剛一被推到沈淮遼面前,雙膝便是一軟,立即跪了下去。
忽得,場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呵。”
沈淮遼冷笑。
“阿兄!”
看見沈淮遼一掌毫不猶豫地拍下,沈澤川下意識叫道。
古羅亦是瞪大了眼睛,但面對生死的本能,讓他立刻化作狼形,前臂死死地擋住自己的要害,硬生生接下沈淮遼這一掌,滑行好幾步這才停下,而兩隻前臂已然血肉模糊,傷口深可見骨。
“現在你們知道,爲什麼我會變成這樣了嗎?”
沈淮遼沒將一個多餘的眼神拋給那痛苦哀嚎的古羅,昂起頭看向滿面震驚且驚恐的衆人。
“你們身爲狼族的血性呢?在老狼王的保護下生活太久,現在的你們連廢物都不如。”
沈淮遼語氣平淡,卻將衆人說得臉色青白一陣,他們怎麼會沒有身爲狼族的血性,只是虎族來犯,抓走老狼王,燒燬他們大半的建築,讓他們從心底畏懼。
沈淮遼此話一出,衆人不由一愣。
“離開狼族,自行謀生。”
“憑什麼!這裏也是我們一手建立的,狼王也不過是我們選出來的,你憑什麼叫我們離開!”
有人怒聲道。
“你不服氣?那就出來。”
沈淮遼目光如刀,盯向那人。
那人對上沈淮遼的目光頓時啞了火。
“呵……”
又是一聲冷笑,向來以強者爲尊,這是每個部族不變的鐵律。
“現在害怕救出老狼王,迎戰虎族的,可以離開。”
沈淮遼緩緩走到沈澤川身邊,然後站在了他的身後。
沈澤川一愣,阿兄他這是在給自己立威?
底下一片沉默。
“現在你們可以離開狼族,不過離開狼族後,你們要承受的風險將比你們想象的更多。”
沈澤川緩緩說道,他身上那些新舊交替的傷疤便是最好的證明。
“我們願意跟隨小狼王,救出老狼王!”
“對!我們願意!”
……不知誰先喊出了聲,隨後便是一片的應和聲。
是夜。
“靈靈!這些你都是怎麼想出來的,這樣我們就可以用這些,這些……”
“陷阱。”顧靈看着興奮地想個孩子的沈澤川,不由捂嘴輕笑提醒道。
“對,陷阱!有了這些陷阱,我們就可以更順利地圍困虎族,救出阿父了!”
“嗯,很高興能幫到你阿川,現在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靈靈。”
沈澤川伸手拉住將要離開的顧靈。
“怎麼了?”
顧靈疑惑地看向沈澤川。
“你別回阿嫂那了,阿兄他……”
沈澤川支支吾吾地說着。
顧靈聞言,卻是立刻反應過來,臉色微紅,自己好像霸佔笙笙太久了,那個兇巴巴的人應該是不高興了。
“那,我今天晚上住哪?”
顧靈輕聲問道。
“靈靈住我這裏吧。”
沈澤川道。
“啊?會不會太快了。”
顧靈面上卻是更紅。
“什麼太快了?靈靈,你安心住這裏,我拿草垛睡在門口,如果你一個人住的話,狼族裏會有其他雄性來騷擾你的。”
沈澤川一副護花使者的樣子,抱着顧靈刻在石頭上的那些陷阱圖案出去了。
顧靈張了張嘴,最終化作一個無奈的笑容,看來,那些石頭比自己吸引人。
“色狼,你太壞了!你這樣,今晚讓靈靈住哪。”
“那傻小子會安排的,笙笙,這個時候你應該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沈淮遼抓住自家兔子打來的粉拳,吻了吻,隨後滿臉委屈地說着。
“笙笙,這幾天,我好想你。”
“色狼!我們天天見面,你就想着那些事了!”
林若笙俏臉被沈淮遼那喫人的目光盯地只覺像燒起來般。
“笙笙不知道,看得見,喫不着纔是最痛苦,你說好的要補償我的。”
“我纔沒有說過。”
大以巴狼!
“那,我就只能自己要了。”
沈淮遼微笑。
林若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