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對面的女聲似乎有些興奮。
“沒有!”
沈淮遼下意識否認道,但耳根卻是悄悄爬上一抹紅暈。
“沈警官,你說謊的功底有待提高哦,想人家了就直說嘛,害羞什麼。”
林若笙調戲道。
“那只是巧合,我只是在……”
沈淮遼立刻便要解釋,卻被林若笙打斷。
“在思考案情,然後就想到我了,那不就是想我了嘛。”
“歪理!”
沈淮遼憋了半天,卻也只能吐出這兩個字來反駁林若笙。
“雖然是歪理,但是撩你呀,沈警官。”
林若笙噗呲一聲笑道。
“讓我想想啊,沈警官現在耳朵是不是紅了,紅紅的耳朵,真的很想讓人咬一口呢……”
女人故意拉長的聲調曖昧無比,這不由讓沈淮遼想到了那次林若笙輕咬他耳垂時那酥麻的感覺。
“閉嘴!”
沈淮遼似乎是惱了,紅暈從耳根處爬到了臉龐。
“好嘛,那沈警官現在查出點什麼了嗎?”
林若笙繼續問道。
“那塊懷錶十分普通,上面的痕跡也經過處理,根本檢驗不出什麼,我本以爲它涉及的範圍很小,卻沒想到在兩市之間來回涉及這方面職業的人這麼多。”
說到案情,沈淮遼的話一下便多了起來,說完才發覺,自己居然跟這個女人說這麼多,甚至跟她說了懷錶的事情。
“嘖,我就知道那傢伙會給你們留下什麼好的線索呢,原來就是在逗你們玩呢。”
林若笙聽完,卻是出乎意料地輕嘖一聲,說道。
“沈警官,搜了那間屋子了?那我留給你的字條,你看到了嘛?”
說着,林若笙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
沈淮遼:……
“看來沈警官你都看到了嘛,那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試試更刺激的?”
“掛了!”
聽着林若笙沒臉沒皮的話,沈淮遼整張臉紅得像是一隻煮熟的蝦般,只得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這個女人爲什麼可以這麼厚臉皮!
“誒等等,沈警官,這就是你不行了嘛。”林若笙趕忙說道。
“你再說一遍!”
這個女人在說什麼鬼話!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哈,上上次沈警官指着我的時候,我覺得沈警官還是挺行的,哈哈。”
忘記了,男人不能對他說不行。
“你!”
沈淮遼此時的羞惱已經不是深呼吸能夠平息的了,爲什麼這個女人總是能講出這麼不顧他人死活的話。
“沈警官,乖嘛,別生氣。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等會我給你傳份資料過來,你消消氣。”
林若笙趕緊順毛道。
“什麼資料?”
沈淮遼下意識問道。
“沈警官放心,絕對是正經的資料。”
林若笙下意識嘴賤道。
“嘿嘿,如果沈警官想要不正經的話,我們私下裏傳哇。”林若笙繼續補充道。
“滾!”
沈淮遼被氣得臉色漲紅。
林若笙徹底放飛自我道,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沈淮遼聽着電話裏嘟嘟的忙音,平息了許久心緒才恢復穩定,緩緩放下了話筒。
不一會兒,沈淮遼看着警方內部郵件上閃動有新郵件閃動的提示,眼眸深了深,緩緩打開那封郵件。
看着郵件發送過來的資料中,組織作案,心理等幾個關鍵字,沈淮遼似乎想到了什麼。
回想起林若笙那矯健的身手,還有那手槍與手銬,與調查不出的身份,沈淮遼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最終沈淮遼還是打通了沈父的電話。
“父親。”電話接通,沈淮遼淡聲叫道。
“肯給我打電話了?說吧,有什麼找我。”
沈父平淡中帶着威嚴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現在調查的案子,其中……”
沈淮遼緩聲陳述着,沈父在電話那頭安靜地聽着。
“軍方那邊的人?調不出資料?我這邊也沒有這個權限。”
電話那頭鼠標的聲音響着,沈父隨即回答道。
“但是她說,父親你會知道她是誰的。”
沈淮遼繼續補充道。
“二十多歲,女,有軍方的槍支與手銬,能夠登錄警方內部郵件系統,我知道的,該不會是……”
沈父不由頓了頓。
“父親,她會是誰?”
沈淮遼連忙追問道。
“這大概是笙笙那丫頭沒錯了,沒想到調查的這起案件,還留着軍方的暗手呢。”
沈父緩緩說着。
“笙笙?”
沈淮遼眉頭不由微微皺起,沒什麼印象。
“臭小子,活該你被笙笙丫頭耍着玩,自己未婚妻都不認識,都快三十歲的人了,你就寡着吧。”
沈父聽着沈淮遼疑惑的重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未婚妻?”
沈淮遼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他什麼時候有未婚妻的。
“你林叔叔家的女兒,小時候你們還見過的,之前我和你林叔就約好了,他以後要是有個女娃娃就給你們訂個娃娃親……”
沈父又開始叨叨講述以往自己和林父的光輝事蹟。
“唉,可惜了紅玫妹子那麼早就去世了,笙笙那丫頭命苦哦,我們兩家也一個在軍方,一個在警界,這麼多年沒有好好聯繫了,你們兩個孩子幾乎都沒有走動過……”
沈淮遼將沈父的話聽入耳中,記憶回答了十幾歲時,那場葬禮,黑白縞素,與那瘦削的小女孩……
“現在你這臭小子可比不上人家,上級有意栽培,如果按警級來算,這會人家可是你的頂頭上司,真是便宜你小子了,還不知好歹。”
沈父的語氣中充滿了嫌棄。
沈淮遼默默無言,心裏委屈屈,明明她之前是殺人犯的。
“剛接到通知,上級特派下來一位軍方的人來協助你們破案,按你說的大概就是笙笙那丫頭了,到時候對人家女孩子客氣些。”
沈父囑咐道。
“好。”
沈淮遼淡淡應道,想到林若笙那些行徑,不由抿了抿嘴,一直不客氣的好像都是那丫頭,還有那看自己的眼神……嗯,像個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