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們的談話,秦頌在屋內聽的是一清二楚,秦頌滿臉黑線:大哥你敢再大點聲音嘛?別說我有內力聽力本身就比平常人要好,就算是個普通人也能聽的一清二楚吧,你還壓低聲音,真的大哥,完全沒必要。
“毒狗兄弟,真的你不可以質疑我世家大族的人品!”
王璇木義正嚴辭的說道。然而毒狗還是緊緊拽着他的衣袖不放。
還特麼世家大族的人品?世家大族有人品嘛?
要是有人品,能找我合作?都找我合作了那能叫有人品?
他們離秦頌的房間越來越近,毒狗拽着王璇木的袖子也越來越緊,在他的指揮下,二十來號小弟兄,先吹迷煙然後包圍。榮華富貴近在眼前,贏了,江湖路遠,瀟灑快活,輸了人頭,鞠花任君採摘。
興奮不已的毒狗猛地跳了出去,隨即破門而入,大喝道:
“搶.....”
只是他還沒有說完,移庫強烈的恐懼感瞬間籠罩在心頭,隨即雙腿發軟,眼神驚恐。
只見一把似玻璃的長劍正在他的下巴下面,指着他的咽喉,再動上半分,就要一命嗚呼,事後毒狗跟人吹牛的時候說道:“當時那把劍離我的咽喉只有零點零一公分,再往前半步,若不是我認慫認的快,四分之一柱香之後我可能就狗帶了。”
然後就看見毒狗被劍指着脖子緩慢的向屋外退了出來,還不忘關好門。
只見秦頌破門而出,隨即大喊道:“鐵!!!牛!!!”
“啊???怎麼啦!!”鐵牛在夢中被人驚醒,一臉的懵逼,然後奪門而出,就看到二十來號蒙面人,還有個身穿華服的醜逼在院落中。
“看住他,待我把剩下的人解決了再說。”
鐵牛木訥的點了點頭。
唰唰唰~~片刻後。
“搶劫!!”秦頌一臉興奮的,對着毒狗說道,也算是把他剛剛沒有說完的話講了出來。
“沒想到居然在城裏都能遇到土匪,真是稀奇!”
........又是片刻後
“窩綽惹,窩真多布吉島,........嗚嗚嗚嗚┭┮﹏┭┮放裹窩波.......”
毒狗整張臉腫的跟個豬頭頭一樣,嘴角劉哲口水,話都講不清楚了。而他的小弟則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再看看鐵牛,此時已經是累的氣喘吁吁。正雙手扶着膝蓋,大口的喘息着,但他的眼中有光,這說明他享受這一切,併爲了自己所熱愛的事情奉獻着,努力着,真感人.....
毒狗此時腸子都悔青了,爲啥要招惹這個非常帥的少年?簡直不是人啊?
上來就讓人給了自己五十個大逼鬥,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還邊打邊說什麼五十耳順,真特孃的講究!
而被捆住的王璇木,一揚腦袋,鼻孔朝着天說:“我天生一身傲骨,豈能讓你隨意侮辱?”
秦頌走過來,讚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
“不錯,年輕人有傲骨是好啊,我很欣賞你。鐵牛!拖下去,打死他!”
王璇木頓時急了:“求都麻袋!你不先問問我招不招嘛?”
秦頌淡淡的笑道:“那你招不招?”
“那不能你一問我就招了呀,我可是天生一身傲骨的啊!”
“臥槽!你講點武德啊!”
秦頌打了個哈欠,就要回屋接着睡覺。
鐵牛聞言,臉上露出猙獰的微笑,不緊不慢的向王璇木走了過去。
鐵牛伸出蒲扇般大小黑手,在王璇木臉上比了比,然後發現王璇木的臉還沒有自己的手大。
這一巴掌下去,輕則腦震盪,重則腦漿子都得給扇出來。
王璇木見此當機立斷,“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義正嚴詞道:
“秦大人!我覺得我已經履行了作爲一個世家的尊嚴!我招了!!!還請繞我狗命!!”
秦頌頓時樂了,走過來親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識時務者爲俊傑嘛,好兄弟,你家中可有父母妻兒之類的呀,我可以幫你照看一二啊。”
王璇木頓時怒了:“秦大人!我希望你能有作爲我大唐官員的傲骨!”
“鏘!”
鐵牛利劍出鞘,斜睨了他一眼。
王璇木頓時低眉臊眼,小聲說道:
“我承認我剛剛說話聲音有些大,但是我的家人.......”
秦頌一臉驚訝道:
“我親愛的好兄弟,你在說什麼?說什麼呢?”
王璇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手持利劍的鐵牛小心翼翼道:
“禍.....不及家人...”
此時,王府洛陽分府上下六十多口全被鐵牛捆得跟糉子一樣,丟在房間裏,秦頌來的時候這些人還都在睡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捆了個嚴嚴實實,有時鐵牛手裏繩子不夠了,王璇木還不忘了給鐵牛遞繩子。
“鐵牛你個夯貨!王兄乃是我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呀!你怎麼能這麼粗魯的對待我們的家人?”
“那條狗怎麼回事?快給他綁上!別暴露了咱們的行蹤!咱們幹完這一票明天就回長安,事後就說是突厥乾的。”
鐵牛點點頭,嚴格執行了秦頌的命令。
不僅僅是王家的狗被綁上了,就連家裏的雞都被捆住了嘴,防止打鳴。
鐵牛忙活完之後,擔憂的說道:
“老大咱們這樣不會出問題吧,畢竟是世家大族,咱們要是把他家搬空了,是不是不太妥當啊?”
秦頌語重心長的分析道:“畢竟事急從權嘛,咱們剛來這裏就遇到了刺殺,雖然是王家傳的信,但是這只是個分家,沒事的放心做!”
而且就算被發現了咱們來過王府,我也有理由懷疑整個王府都是突厥奸細。
所以我我身爲朝廷命官,來王家看看,調查一下,微服私訪一下,不過分吧。
至於錢財丟失?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搞不好是他們怕事情敗露,提前轉移走了呢?”
鐵牛點點頭,他覺得秦頌分析的很有道理。
於是二人就開始了辛勤的搬運工作。
二人搬了許久,但因爲人少幾趟下來,並沒有搬走多少財物,突然秦頌一拍腦門:我怎麼把他們給忘了,這不是現成的免費勞動力嘛,而且還能用於應急背過。
想到了自己院子中還被捆着的毒狗,隨即露出了陰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