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都不認識,他可是唐大師的得力干將。”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譁然,衆人臉上佈滿了震驚之色。
唐大師的得力干將出現在這裏,那就意味着這件事已經驚動到唐大師。
想到這裏,衆人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禍從口出,這小子肯定會有麻煩了。”
“這還用說嘛,他竟然敢說唐大師收藏的珍寶是假貨,真是活膩歪了。”
在場的人竊竊私語。
男子目光落在葉凡身上,冰冷的眼神似乎要將葉凡刺穿。
“就是你說唐大師的青花瓷瓶是假的?”
面對男子冰冷的質問,葉凡笑了笑,臉上完全沒有一絲緊張。
“怎麼,難道假貨還不能讓人說了?”葉凡反問道。
男子眉頭緊皺,臉色變得更加沉重,雙眼劃過一道寒光。
可見他對葉凡的態度非常不滿。
若不是唐山有令,不得輕舉妄動,男子早就上前狠狠教訓葉凡了。
在場的圍觀羣衆也被葉凡這話驚到了,一個個眼神複雜地看着葉凡。
在他們看來,葉凡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好,很好,你是第一個敢質疑唐大師的人。”
說完男子朝葉凡做了一個手勢,“走吧,唐大師要見你。”
衆人心裏猛地一驚,隨即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唐大師要見葉凡,這說明葉凡的話已經觸怒到唐大師,接下來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葉凡也有點意外,不過以他的實力根本不需要擔心什麼。
若是以禮相待,葉凡倒是可以指點指點一下對方。
若是想用拳頭解決問題,那他也會以牙還牙。
葉凡和男子離開現場,朝着唐大師所在的地方走去。
待兩人徹底消失在衆人視野之後,現場一下子變得熱鬧吵雜。
“這傢伙肯定完蛋了,敢質疑古玩界權威泰斗,簡直是活膩歪了。”
“這還用說嘛,真是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
十幾分鍾後,葉凡被帶到了一間古香古色的包廂。
而在包廂的正中央坐着一個鬢髮花白的老者。
一身唐裝,手裏正把玩着一串珠子。
“唐大師,他就是質疑您的人。”男子上前恭敬地說道。
唐山微微點了點頭,目光落在葉凡身上,“還不知怎麼稱呼你?”
“葉凡。”葉凡淡淡說道。
唐山眼神一凝,臉色漸漸沉重,“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他們說你是古玩界權威泰斗。”葉凡語氣平靜地說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什麼人,那你還敢說我的青花瓷瓶是假的。”
唐山眼神凌厲地說道,身上立馬散發出一股威壓。
葉凡不以爲然,輕描淡寫地說道:“青花瓷瓶本來就是假的,我爲何不能說?”
“這所謂的古玩界權威泰斗就是靠這種霸道的方式得來的嗎?”
“如果是這樣,那真是浪得虛名。”
唐山眉頭緊皺,臉色變得越發沉重。
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籠罩全場,使得包廂裏的氣氛變得緊張壓抑。
其他人都被葉凡這狂妄的話給驚到了。
他們沒想到在唐大師面前,葉凡竟然還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以這麼說,整個雲城,在古玩鑑寶這一塊,唐山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但現在葉凡竟然當衆質疑唐山,而且還說出大不敬的話。
這一度讓他們懷疑是出現幻覺。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對唐大師不敬,看我怎麼收拾你。”
男子表情憤怒地說道,舉起拳頭就要朝葉凡衝去。
“住手。”唐山語氣沉重地說道。
“唐大師,這傢伙對你不敬,我非常看不慣。”男子語氣冰冷地說道。
“退下。”唐山眼神一冷,直接呵斥。
儘管男子對葉凡非常的不爽,但唐山的命令他可不敢違抗。
唐山審視葉凡一陣子,說道:“葉凡,飯可以亂喫,話不可亂說。”
“你說我的青花瓷瓶是假的,你可得拿出證據。”
“否則只憑你一人之言,不會有人相信。”
“既然我敢說它是假的,它就真不了。”葉凡笑了笑,表情輕鬆地說道。
“唰——”
在場的人臉色變了變,再次被葉凡的話給驚到了。
“好,那我就給你一次證明的機會。”
說完唐大師看向了旁邊的下屬,“去將青花瓷瓶拿過來。”
幾分鐘後,下屬便將青花瓷瓶拿進包廂。
唐山朝葉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現在可以開始你的證明。”
“如果你能證明它是假的,那我將向你道歉並且以禮相待。”
“若是不能,那我只好讓你見識一下胡言亂語的後果。”
面對唐山的警告,葉凡不以爲然,他有十足地把握證明青花瓷瓶是假的。
“我需要酒精和一根蠟燭。”葉凡對着唐山說道。
唐山點了點頭,然後示意下屬去拿東西。
待酒精和蠟燭拿來之後,葉凡左手拿起青花瓷瓶,右手將酒精均勻塗抹在青花瓷瓶身上。
唐山看着葉凡的操作,面露沉重之色。
但主觀上依舊不認爲青花瓷瓶是假的。
其他人則是嗤之以鼻地冷哼,唐山鑑寶實力有目共睹。
不知有多少權貴富豪登門拜訪,請唐山幫忙鑑定古玩。
“這小子花裏胡哨,一會兒看他怎麼收場。”
“質疑唐大師,這是我今年遇到最愚蠢的事情。”
“總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想挑戰權威,這回必定讓他敗得徹底。”
“……”
面對衆人的不屑,葉凡不以爲然,依舊氣定神閒地將酒精塗抹在青花瓷瓶上。
能夠騙過唐山,說明原主人的造假能力非常強,是下功夫,下血本的。
如果從圖案,材料,製作工藝是很難發現問題的。
一分鐘後,葉凡停止塗抹酒精,然後他將蠟燭點燃。
就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時候,葉凡將青花瓷瓶放在火上面烤。
因爲青花瓷瓶塗抹了酒精,所以整個瓶身開始燃燒。
唐大師瞳孔急劇收縮,臉色越發的沉重,內心很是不爽。
這青花瓷瓶可是他花高價買來的,就這麼被葉凡用火來燒。
要說他一點都不在乎,一點都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話已說在前頭,此時的他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