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小九趕緊喊道。
“若兒…”耳邊響起了響起,沐離憂睜開眼來,紅色的彼岸花映入眼中,沐離憂起身來,才發現自己躺在彼岸花海中。
“父君!”小九撲在沐離憂懷裏,準確的來說是九卿懷裏,可卻是沐離憂的意識。
“小…小九…”
沐離憂低頭看了一眼,小九都長這麼高了,沐離憂伸出手摸了摸小九的頭髮,這才發現她的手,還有衣服,這明明就不是自己的手,沐離憂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父君。”
“小九,你…你不是在妖界嗎?!”
“對啊!小九是我親自送去妖界的。”九卿的聲音響起了。
沐離憂環繞周圍,卻沒有看到九卿,沐離憂擡起胳膊來,又低頭看了一眼,往湖邊走了去,俯下身看了一眼,湖面清晰可見九卿的模樣,沐離憂後退了一步。
“怎…怎麼會這樣?!”沐離憂伸出手摸了摸臉,又摸了摸耳朵處,沐離憂的耳朵側後有傷痕,又看了看手腕處,傷痕也不見,那可是鳳凰火燒傷的,不可能除掉的。
“若兒。”耳邊響起了九卿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的。”
“我將內丹一分爲二,不知道爲何你的意識過強,將身體佔了過去。”
“父…父君…”
“父君,我終於等到你了。”
“我已經沒有孃親了,不能再沒有父君了。”
“她怎麼回來了啊?!”沐離憂內心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問問她。”
小九扶手說道:“父君,天君將我召回地府,我便不得已離開了妖界。”
“長恨師兄不會這樣做的,就算他有想法,可是棲兒也不會同意的。”
“那可不一定。”九卿的聲音響起了。
他們交流起來倒是一點沒有阻礙,而且旁邊的人還聽不到,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長恨此前答應過我…”
“如今天君不是四皇兄,而是大皇兄,何況神族如今岌岌可危,將我召回來也是爲了鞏固神族。”
“長恨師兄不是天君?!那棲兒…”
“皇嫂在上殿殞命,皇兄也隨了去!”
“什麼!”沐離憂驚訝的表情。
“孃親跳下天宮後,皇嫂以爲是皇兄所逼,便…便以死…而且藥王還說皇嫂有不足兩個月的身孕,皇兄便也隨了去。”
“長恨師兄竟然傷了我的棲兒。”
“棲兒?!孃親!可是…”小九看到九卿的神情,在她眼裏看到是九卿皺着眉頭,就是有點怪怪的,可她不知道的是沐離憂也在九卿體內,而且意識很強。
“父君剛回來,想來是還沒有恢復。”
“若兒,你不要太激動,先去藥池泡一泡,既然我們回來了,一切都好說。”
“對!”沐離憂直截了當的說道。
九卿扶了一下手,小九扶手便退在一側,九卿背手走上臺階。
“恭迎地君!”寒七帶着鬼奴恭恭敬敬的行禮。
九卿扶了一下袖子,寒七扶了一下手,鬼奴便退在兩側,九卿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寒七,一步一步走向寒七,伸出手扶着寒七的肩膀。
“逗逗他。”
“地…地君…”寒七看到九卿的手,在肩膀上慢慢的移動着,然後快到脖子的時候,九卿的手放在寒七的胸口上,慢慢的移動着,最後到寒七的臉上。
“地…地君…屬下立刻去準備!”寒七扶手說着拔腿就跑了。
“跑什麼啊?!”
“他不跑,還等着你調戲他啊!”
“若兒,你這樣,有點…”
“反正他看到的是皇叔,又不是我…”
九卿伸出手扶着額頭,他沒有想到沐離憂居然會調戲寒七,以爲沐離憂就是嚇嚇他。
“膽子都好小啊!”
“平日裏,我連多說一句話都很少,你這直接都上手,能不害怕嗎?!”
“難怪地府裏死氣沉沉的。”
沐離憂進入內殿,扶了一下手,布簾掉落下來沐離憂正要脫衣服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麼,沐離憂摸了摸臉,又低頭看了看。
“總覺得怪怪的。”
“有嗎?!”
“皇叔,我不是死了嗎?!”
“被我拉回去了。”
“那怎麼變成這樣了啊?!”
“不知道啊!”
沐離憂蹲下身,伸出手摸了摸藥池裏的水,沐離憂居然在內殿玩起了水。
“地君這是…”
“怎麼覺得地君回來以後就變了。”
“以前地君最多說三句話。”
“地君居然調戲寒七大人。”
“難道地君彎了。”
“哎呀!”流離伸出手捂着腦袋,擡頭看到小九,流離趕緊扶手行禮道:“奴婢見過九公主。”
小九呵斥道:“敢嚼父君的舌根,你是嫌活得太久了嗎?!”
“九公主息怒!”
“還不趕緊滾下去!”
“是!是!是!”流離揮揮手,趕緊和鬼奴退了下去。
小九整理了一下袖子,推門進入大殿,大殿沒有人,小九往內殿走了去,提着裙子正要走上臺階,然後就聽到了笑聲。
“這是…父君的聲音…難道…”小九踮起腳尖,透過縫隙看了看裏面,正好被簾子擋了一半,只能看到一點點,九卿蹲坐在臺階處,伸出手扶着水,隱隱約約看到池裏有人。
“會是誰呢?!”小九內心響起了一個聲音。
“難道父君他移情別戀了?!”
“若兒,你別笑了好不好。”
“不好。”
“可是你這樣笑…他們不得以爲我彎了。”
“那我給皇叔掰直。”
“我…”
“誰讓皇叔把我拉回來,我投胎轉世不好嗎?!”
“不好!”
“若兒投胎轉世,我又得等上幾百年,若是…”九卿伸出手來,卻還是放下了。
“看來我得去琴千塵想想辦法,不然這樣連我自己都接受不了。”沐離憂自言自語說道。
“擇日不如撞日!”
沐離憂伸出手將頭髮扶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腰帶,九卿的衣服多爲黑色,而且還是寬長的袖中,外袍都是手工作繡,所以有點重,當然不能和沐離憂的仙服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