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讓三月和我出去一趟。”
“是,老大。”
一個黃衣女孩走了過來,扶手行禮了一下,清秋背手走在前面,黃衣女孩趕緊跟上。
“唔唔…”張嫣的嘴巴被堵上了,雙手雙腳被綁着,張嫣隱隱約約記得她在房頂的時候,被人迷暈,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其實是張莫生的老婆,也就是張昊的媽媽,已經知道了張嫣的存在了,所以讓人悄悄把她帶過來,而失蹤的不過是下人,畢竟張嫣平時穿的,連一個下人都不如,沒想到反而救了她一命。
“夫人!”
“打開門。”
一個藍衣女人走了進來,身邊跟着一個黃衣女孩,是她陪嫁過來的丫頭,也是她信任的人。
藍衣女人揚了一下頭,黃衣女孩走了過去,將張嫣嘴裏的東西拿掉,又將她的繩子解開,張嫣自然認識面前的女人,因爲就是她的到來,讓自己過着這樣生不如死的生活。
“你就是老爺前面夫人所生的女兒。”劉盼君坐下來便直截了當的說道。
“女兒?!”張嫣冷笑了一下,她連黃衣女孩身上穿的衣服都不如。
“我可以讓你離開,還可以給你拿一筆錢,你拿着這筆錢可以去做生意,或者是去一個不認識的地方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爲什麼要幫我!”張嫣直截了當的問道。
可能是她見慣了別人的冷言冷語,突然來了一個對她關心的人,她就會出現警惕的心理,這已經生長在心裏了,沒有辦法去改變了。
“如果我的女兒還在,她應該也和你差不多大了。”
“你…”
“對!在嫁給你父親之前,我喜歡了他,可是家裏人不同意,在生下女兒以後,甚至連她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送走了。”
“你沒有找過她嗎?!”
“我連她的模樣都沒有見過。”
“當時接生的婆婆早已不在了。”
“那她是什麼時候生的啊!”
張嫣之所以多問了幾句,大概是看到了同樣的自己,她至少比她好一些,至少她還活着,說不定那個孩子早就不在了。
“不記得了。”
“夫人!”門外響起了聲音。
“怎麼了?!”劉盼君趕緊問了一句。
“老爺打電話來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一會就回。”
“小蓮。”
黃衣女孩將銀行卡遞給張嫣,張嫣看了看劉盼君,劉盼君點點頭,張嫣接了過去。
“不要再回來了。”
小蓮扶着劉盼君走了出去,張嫣愣在原地,突然有一個人這樣對她,她覺得有點不知所措,張嫣突然想起什麼,趕緊跑了出去。
“夫人爲什麼不告訴她真相。”
“她已經夠可憐了,母親沒了,連父親都想要她的命,就當替我死去的女兒做點好事吧!”
張嫣靠在牆上,緊緊的咬着手,她沒有想到張莫生居然真的下手了,血順着手臂流在地上,張嫣這才感覺都疼。
“我先進去,你注意看從張家出來的人,把他們拍下來,無論他們做什麼都不要跟上去,記住你只有一個人。”
“是,老大!”
清秋打開車門,將簪子扶了一下,直徑走向張家,擡頭看了一眼,走了進去。
“你是誰啊?!這裏可是張府!”
“煩勞通報一聲,就說阿離姑娘…”男人聽到阿離兩個人,瞬間警惕起來了,清秋又趕緊說道:“她身邊的人…”
“原來是阿清姑娘!”
“南爺!”清秋扶手行禮了一下。
“還不趕緊備茶!”
“阿清姑娘請!”
“請!”
張莫生帶着清秋進入前廳,容止站在閣樓上,一眼就看到了清秋,張昊走了出來。
“她怎麼來了?!”
“誰啊!”
“阿離姑娘身邊的人。”
“難道是二爺查到張家了嗎?!”
“應該不是。”
下人端來了茶具,張莫生將茶壺拿過來,親自倒着茶水,將茶杯雙手遞給清秋,清秋卻沒有接,場面瞬間尷尬起來了。
“南爺親自倒的茶,我可不敢喝,喝了我家主人就得罵我了。”
“瞧阿清姑娘說的話。”
“阿清姑娘這變化倒挺大的。”
“南爺誇獎了。”
清秋整理了一下袖子,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蕭炎陵呢?!此前他說來找南爺瞭解一下家族失蹤的事,二爺特別掛念此事,我家主人不方便出手,就派我和蕭炎陵來了。”
“五爺確實來過,不過早就走了。”
“這樣啊!估計又是被路邊攤吸引了。”
“阿清姑娘與五爺這…”張莫生拿過茶杯,用茶蓋撫了一下茶水,湊近喝了一口。
“南爺記得早些來喝喜酒!”
“噗噗…”張莫生直接噴了出來。
“南爺,用不了如此激動吧!”
“阿清姑娘這…和五爺…”張莫生伸出手指了指,清秋用袖子擋着嘴笑了一下,趁此時將樹葉飛了出去,卻被閣樓房上的容止看到了。
“想辦法將蕭炎陵帶出張家。”
“爲什麼啊?!”
“小樹妖就是衝他來的。”
“小樹妖,她…她…她…”張昊有點語無倫次了,他知道沐離憂不好惹,沒想到她身邊的都不好惹。
“快!快!快!”
樹葉飛了過去,將男人的手割了一下,蕭炎陵直接掉了出來,清秋聽到動靜,起身來,張莫生起身攔住清秋。
“南爺,這是做什麼?!”
“阿清姑娘,昊兒頑皮,可能又是帶了女孩子回來,這…”
清秋側身看了過去,雲雀走在前面,身後是冷雨扶着蕭炎陵走了進來。
“雲雀姐姐,你怎麼來了啊?!”
“來喝某些人的喜酒啊!”
冷雨扶着蕭炎陵坐下來,拿過桌上的茶杯喂到蕭炎陵嘴裏,清秋趕緊走了過去,雲雀側身看了一眼張莫生,恨不得將他看穿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