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去找大師兄的吧!”
沐離憂不語,看了看地上的袋子,阿九將袋子提起來,依稀還能聞到螃蟹的腥味。
“本…本殿下…”沐離憂覺得渾身顫抖了一下,原來是藥奴將手鍊戴在十九手腕上了。
“蠢貨!”沐離憂罵了一句。
阿九趕緊將袋子提起來,沐離憂伸出手抓住阿九的肩膀,直接帶他出現在山門前,沐離憂扶動鳳凰扇子,走了兩步便消失不見了,阿九這才反應過來,他已經上山了。
“主人她怎麼還沒有醒啊?!”
“你的頭髮…”白朮看到藥奴頭髮上有一縷白髮,一直到髮梢,白朮之前給藥奴梳頭髮的時候也沒有的。
藥奴虛弱的說道:“我用了一成的修爲,變出了手鏈。”
“你什麼時候換掉的。”
“師父扶我的時候,我就換掉了。”
藥奴栽地上,直接變成了藥爐,白朮將藥爐拿起來放桌上,側身看了看十九,覺得有點不對勁,白朮來到牀邊,剛要伸手的時候,十九側了側身。
“你倒是醒的挺是時候的。”
十九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鍊,白朮扶着十九起身來,將外套給十九穿上,又將十九的頭髮挽了起來,十九伸出手摸了摸,白朮將藥爐遞給十九。
“十九,你終於醒了!”
“大師伯,發生什麼事了嗎?!”
“一時半刻說不清楚的。”
“那就慢慢說。”
十九伸出手摸了摸,往前面走了去,摸到了門框,然後走出房間,白朮趕緊上前扶着十九,來到院子裏。
“大師伯不去切藥草嗎?!”
“昨天晚上你師父已經切完了。”
“哦。”十九應了一聲。
“十…十九。”
“大師伯可是有什麼吩咐?!”
“不是!我就是…”
“其實…”十九還沒有說完,阿九推門進入,後面還跟着阿十帶着十八,阿十真的用繩子綁着十八,關鍵是一放手就找不到人了。
“阿木,他欺負我!”
十九伸出手摸了摸十八,然後摸到了繩子,不過也是真傻,這繩子能綁着誰,可能除了能綁住十八,阿十將繩子綁在凳子上。
“十師弟,這樣不妥吧!”
“一放手就找不到人了,他居然跑去鑽雞窩,說要孵小雞。”
十九伸出手捂着嘴笑了,白朮也笑了起來,畢竟這行爲不是一般的傻,阿九憋住不笑。
“聽七師兄說月望山的景一師兄帶着遊客來門中了。”
“已經下山去了。”
“他們來做什麼啊?!”
“看看。”
“哦。”阿十應了一聲,不過他的眼神一直沒離開十九,就好像要把十九看穿一樣,他其實就是在觀察,想看看十九和白朮長得像不像,畢竟現在弟子們私下都在傳十九是白朮的兒子。
阿九拿來了桶,將袋子裏的小龍蝦倒裏面,阿九將凳子倒在地上,直接坐在上面,擡頭看了一眼說道:“趕緊過來幫忙啊!”
“嘶…”
“它…它夾我。”
“就這點夠誰喫啊!”
“又沒有讓你喫。”
“我…”
“人家這是給他的愛徒。”
阿十回頭看了一眼,十九趴在桌上,好像很困的樣子,阿九也注意到了,揮揮手,試意阿十過去陪陪十九說話,以爲她一個人太無聊了。
“十九,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十九說的時候打了一個哈欠,十八也學着十九打了一個哈欠,然後趴在桌上,十九伸出手摸了摸十八的鼻子,十八笑了起來。
白朮將熬好的藥端了出來,看到十八和十九趴在桌上,揮揮手,十八起身來,白朮將藥放在桌上,將其中一碗放在十八面前,又將另外一碗放在十九面前。
“睡了一上午還困啊!”
十九趕緊說道:“對啊!師父說少睡一次覺,三天才能緩過來的,我昨天晚上沒睡好,所以可能要好幾天才能緩過來。”
“你師父說的都對!連放屁都是香的。”
“大師伯怎麼知道的啊?!”
“噗噗…”十八笑了一下,直接噴了出來,藥噴的十九一臉都是,十九用袖子擦了擦臉,阿十用袖子擦了擦十八的臉。
“阿月!”十九提了一下聲音。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明明就是有意的。”
“哈哈哈哈!”白朮大笑了起來。
白朮端來了藥膏,還有綁帶,他該給十九換藥了,阿十移了一下凳子,白朮將十九眼睛上的綁帶拆下來,差不多拆了三四圈,阿十看到十九額頭上的傷疤已經留了疤,眼睛處依然紅腫着。
“大師兄,十九的眼睛怎麼不見好起來啊?!”
“我也不知道,藥也用過了,可是卻沒有效果。”
“那是你根本就沒有用對藥。”十九內心響起了一個聲音。
“那還敢喫這些上火的東西啊!”阿十說完就覺得身後一股份寒氣,擡頭看到十九的臉色,阿十趕緊揮揮手說道:“嚐嚐味道還是可以的。”
二白帶着程亦辰下山去了,阿靈和景一回了月望山,臨都離南江不算遠,一個小時的路程,不過二白已經超速了,程亦辰緊緊的抓住車頂處的把抦,他覺得再快點他可能就飛出去了。
“師…師父,你…你慢點…”
“快嗎?!”二白突然問了一句。
“不…不快,就是我之前喝茶喝多了,有點受不了。”
二白將車停在路邊,程亦辰趕緊打開車門,下車就吐了,二白整理了一下頭髮,伸出手扶着車門,其實他也有點暈,可是聽到沐離憂的消息,恨不得馬上就回來。
“師父啊!從臨都回來你就用了25分鐘,簡直可以破記錄了。”
“若是阿離的話,用不了5分鐘。”
“是!是!是!你們都是這個。”程亦辰說的時候伸出手大拇指揚了一下。
二白整理了一下衣服,直接進入古城,程亦辰趕緊跟上,古城裏面已經開始營業了,偶爾還有遊客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