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猛得睜開眼來,火夕靠在程敬懷裏,程敬扶着火夕躺下身來,火夕側了側身,程敬打開車門下車來了。
“表叔!”
“他們呢?!”
“他們去買東西了。”
蕭炎陵一早和金教授下山去,正好蕭若揚醒了,就跟他說了一下,蕭若揚還特意告訴他,讓他去村裏,說不定能夠遇到要上城裏的順路車。
“你的胳膊怎麼樣了?!”
“表叔,這到底是什麼毒啊?!”
“應該是…”程敬伸了一個懶腰,看到蕭炎陵和金教授回來,手裏提了不少喫的,蕭炎陵從袋子裏拿出來了礦泉水丟給蕭若揚。
“五哥,你這是去哪裏買的啊!”
“超市!東西不值錢,這車費都得好幾百了。”
“沒辦法,人家這跑一趟,回去就得空着,路上都拉不到客的。”
蕭炎陵將袋子放後備箱,買了不少早飯,還買了一些喝的,好說歹說,司機給送到山腳,可是再讓上來,司機怎麼都不幹了,畢竟出租車車盤都低,他要是開上來可能就回不去了。
“程五爺,睡得怎麼樣啊?!”
“挺好。”
“你們沒有提前準備物資嗎?!”
“準備了,不夠啊!”
蕭炎陵坐下來,將袋子裏買的手抓餅拿出來,金教授將包子遞給蕭若揚,又遞給程敬,側身看了一眼,應該是在看火夕。
“不用管她,她喜歡睡懶覺。”
“程先生,我看了不少關於鬼樓的資料,附近百里寸草不生,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種植了什麼藥草,或者是一種樹木。”
“也許吧!”
蕭炎陵拿了一瓶水起身來到程敬身邊,正要遞給程敬,擡頭看到了一種異象,不遠處出現了一團烏雲,程敬也注意到了。
“那裏就是鬼樓。”
“這麼邪嗎?!”
“你爲什麼不聽話!”程敬突然來了一句。
“我…”
“破解了那兩句詩了嗎?!”
“你…你怎麼知道?!”
“可爲什麼只有兩句啊!總覺得後面還有兩句。”
火夕側了側,身上的毛毯滑落下來,火夕伸出手摸了摸,迷迷糊糊睜開眼來,將毛毯折起來放抱枕裏,打開車門下車了。
“爸!”
“火夕醒了。”
“快來喫早飯。”
蕭炎陵將手抓餅遞給火夕,火夕湊近看了一眼,金教授將袋子裏的包子遞給火夕,火夕接了過來。
“你不喜歡喫手抓餅嗎?!”
“沒有肉。”
蕭炎陵將手抓餅放回袋子裏,拿過瓶子打開蓋子,正要喝的時候,擡頭看到火夕的神情,蕭炎陵從袋子裏拿了一瓶遞給火夕。
“謝謝五哥哥!”
火夕接過去,打開蓋子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火夕又喝了一口,蕭若揚拿過手帕擦了擦火夕的嘴角。
“若揚哥哥,這個味道酸酸甜甜的。”火夕說着就要遞給蕭若揚,蕭若揚推了一下說道:“你喝就好。”
蕭炎陵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返回手機頁面,微信正好彈出來一條消息,蕭炎陵直接點了進去,蕭略發來了一個定位。
阿六將水一飲而盡,使勁將瓶子擰了一下,壓成了一小塊,放在書包裏,低頭看了看手錶,拿出相機拍了一張照片,照片直接掉了下來,阿六拿出筆在後面寫了時間。
“十九爲什麼要拍這個破閣樓啊!附近連個人影都沒有,害得我把蚊子都餵飽了。”阿六自言自語說道,拿過照片看了一眼,第一眼覺得沒什麼,和普通閣樓一樣,可又看了一眼,覺得這個閣樓好像會呼吸一樣。
“我去,這…”
阿六拿過手機,擺放角度,打開錄像,阿六拿過書包裏的麪包,他帶了不少乾糧,雖然雲雀給他拿錢了,可是他都沒有動,阿六按了一下暫停,拿起手機播放着錄像,咬了一口麪包,在他低頭的那一刻,閣樓居然動了一下,阿六自然是沒有看到,然後阿六想要返回手機桌面,手機居然卡住了。
“不是吧!”
阿六緊緊的按着內側的鍵盤,手機也沒有動靜,阿六有些浮躁起來,將手機直接扔書包裏,阿六靠在石頭上,擡頭看了看手錶,7點20分,離8點還有40分鐘,眯一覺應該沒事的。
“五哥哥,你快點!”
“我們爲什麼不直接去鬼樓啊?!”
“白天氣溫上升,鬼樓附近是無法靠近的,只有在夜晚時分,氣溫下降,才能進入鬼樓。”
蕭炎陵揮揮手,蕭若揚看了看蕭炎陵,蕭若揚停下腳步,火夕帶着金教授往前面走去了。
“五哥,你該鍛鍊一下。”
“確實是好久沒有走路了。”
“若揚,你之前去鬼樓的時候也是晚上嗎?!”
“對啊!哪天是我爸的祭日,我…我本來是想在鬼樓附近燒紙的時候,然後越想越不對勁,就想看看鬼樓裏面到底有什麼,我就按我爸留的筆記…”蕭若揚還沒有說完,蕭炎陵激動的樣子,抓住蕭若揚的胳膊說道:“你爸的筆記在哪裏啊?!”
“在我房間裏!”
“快!快!快!帶我回去看看。”
“哎!五哥,你不是很累嗎?!”
“已經歇好了。”
阿六身體傾斜了一下,突然醒了過來,低頭看了看手錶,已經過了8點10分了。
“完了!完了!我怎麼一下睡着了。”阿六趕緊拿過書包裏的相機拍了一張,照片掉了下來,阿六趕緊拿過筆,下筆的時候卻停了下來,阿六將照片放在袋子裏。
“這點事都做不好。”阿六罵了一句。
“過去10分鐘應該沒事!”
“不知道十九會不會生氣。”
蕭炎陵突然停住腳步,眼前的一幕讓他目瞪口呆,之前蕭若揚說他們平時靠賣藥草爲生,當時蕭炎陵覺得他們過的日子肯定很苦,不過現在就打臉。
“這…這是…”
“這是我們的家。”
“也是我爸和表叔修建的,菜院子裏平時種着應季蔬菜,後院還有一片麥子,剛纔我們上來的分叉路,一直往下面走,還有兩塊田,那是村裏人送的,表叔插了秧,到時候就可以收稻穀了。”
程敬已經換了身衣服,拿着鋤頭在菜園子裏除草,火夕揹着揹簍下樓了,蕭若揚趕緊走了過去,將書包掛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