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陵拿過紙拿了過去,上面寫了不少的符文,可總覺得每個都像,可又不太像。
“喫飯了!”火夕的聲音響起了。
火夕站在門框的位置,手裏拿着剛從菜園裏摘的黃瓜,邊喫邊說道:“五哥哥,我爸做的黃蟮特別好喫,保證你要喫兩碗米飯。”
“那我要嘗一下。”蕭炎陵說的時候將筆記本合上,又將桌上的資料,還有照片都裝文件袋裏,金教授將書包遞過來。
“火夕,凳子不夠,擡兩個凳子出來。”
“來了。”
火夕在樓梯下面擡出來了兩個凳子,看樣子應該是好久都沒有用過了,上面都是蜘蛛網,火夕擡出去,拿着水管衝了一下。
“天黑了就能進山。”
“要不再套套程先生的口風。”
“你來!”
蕭炎陵拍拍金教授的肩膀,其實他就是開玩笑的,畢竟他還是知道,程敬這個人嘴巴很緊的,一般人是沒有辦法從他嘴裏套出話的,金教授從書包裏拿出來了一瓶紅酒,蕭炎陵看得目瞪口呆的,他都沒想到金教授居然還帶了紅酒,蕭炎陵拿過去看了一眼,這一瓶不得上萬。
“這不得…”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要不試試!”
蕭炎陵走了出來,在旁邊的水池洗了洗手,這是通過竹子連接的水,應該是從山裏的某個泉眼接下來的。
“金叔叔,這是啥子啊?!”
“紅酒!”
火夕湊近看了看說道:“喝了是不是要睡好幾天啊!我聽阿辰哥哥說得。”
“酒量不好的可能要。”
“若揚哥哥,你不能喝。”
蕭炎陵坐下來,將碗放桌上,金教授將紅酒拿起來,用筷子在瓶蓋的位置輕輕的敲了一圈,然後使勁一擰,整整齊齊的斷了下來。
“金叔叔好厲害啊!”
“你爸呢?!”
“來了!”
程敬端着菜過來,火夕趕緊將桌上的盤子移了一下,程敬將菜放中間,桌子不大,菜擺得滿滿一桌,金教授將紅酒倒碗裏。
“好香啊!”
“小孩子不能喝酒的。”
“程五爺,走一個!”
“五哥哥,要先喫點菜,不然容易醉的。”
“好!好!好!”蕭炎陵連連說道。
火夕夾着黃鱔放蕭炎陵面前的碗裏,又夾着黃鱔放金教授面前的碗裏。
“謝謝!”
“嚐嚐。”
“吃了去把豆角摘回來煮。”
“又是我。”
火夕夾着黃瓜放碗裏,又夾着一些黃鱔在碗裏,端着碗就往臺階走了去,蕭若揚夾了一些菜趕緊走了過去。
“不用管她!”
程敬拿過碗,湊近聞了一下,卻將碗放桌上,金教授將碗拿起來,側身看了一眼蕭炎陵,蕭炎陵將碗拿起來。
“我不會跟你們進去的!”
“那你爲什麼要…要回杭州。”蕭炎陵後面的話說的很小聲。
“若揚這孩子年少輕狂,去了鬼樓以後,整個人的性情都變了,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蕭家在杭州,所以就偷偷下山去了,我擔心他,所以帶火夕也跟了去。”
“若揚的毒…”
“他的毒一時半刻不會復發,山裏有藥草也能壓制他的毒,如今他活一天至少算一天,可一旦去了鬼樓…”程敬停頓了一下,將碗裏的酒倒在金教授碗裏,從桌子下面拿過一個酒壺,打開直接喝了一口,突然說道:“去了鬼樓以後,你會發現活着比什麼都好。”
蕭炎陵知道,程敬這裏是套不出來話了,或許從蕭若揚口中能夠知道一二,不過可信度不高。
手機屏幕亮了一些,沐離憂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這表情包有點眼熟,沐離憂擡頭看了一眼雲雀,雲雀憋住不笑。
“誰做的!”
“屬下…屬下不知!”
“這…”沐離憂又看了一眼,這個畫面有點熟悉,和之前一腳把運動鞋踢房頂上很像,不!這完全就是一模一樣。
“算挑釁嗎?!”
“算!”
沐離憂起身將手機放兜裏,雲雀探出腦袋看了一眼,沐離憂打開車門坐上車,將手機放在支架上,沐離憂將藍牙耳機戴在耳朵裏,拔通了何花的電話,何花的聲音傳了進來。
“阿離姐姐。”
“你在幹嘛啊?!”
“我在打遊戲。”
“晚上想喫什麼?!”
“想喫昨天的串串,那個味道真好喫。”
“那我一會去看看。”沐離憂將安全帶繫好,側過身看了看後車鏡,轉動方向盤,將車倒了出去。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手機屏幕上顯示了一條消息,沐離憂擡頭看了一眼,伸出手點了進去,二白髮來了消息,當然是說蕭炎陵去雲南的事。
“昨天晚上就去了,現在才通知我。”
前面紅綠燈,沐離憂踩了一下剎車,沐離憂返回微信頁面,編輯了文字,正要發過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不遠處的一個人影。
“果然是冤家路窄啊!”
沐離憂啓動車開了過去,剛停下來,然後看到另外一個男人拿着鮮花走了過來,沐離憂直接來了一張,覺得不過癮,又錄了一段視頻,而且就5秒,很明顯,她就是故意的。
“嘖嘖嘖…”沐離憂搖下車窗,木婉兒側身看到了車上的沐離憂,下意識的和旁邊的男人保持了距離,男人伸出手扶着木婉兒的肩膀。
“你誰啊!”
“她是…十…”
“沐離憂!”
“沐…沐總!”
沐離憂打開車門,一身黑色的小西服,幹練的頭髮,腳下踩着一雙高跟鞋,瞬間碾壓了木婉兒,雖然她穿的是旗袍,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可是氣質還是差了一點。
“你是…”
“張寒舟。”
張寒舟伸出手來,沐離憂碰了一下張寒舟的胳膊,算是打招呼了,她不喜歡和別人握手。
“這位是…”
“我女朋友婉兒。”
“哦。”沐離憂應了一聲。
沐離憂擡起手來看了看手錶,不經意的說道:“張總,之前的項目我就看了一眼,正好這會有一個小時的空閒時間,不知道有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