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離憂坐下來,黑衣女子端來了茶具,十娘接了過去,將茶具放在桌上,又接過盤子放桌上,足足放滿了一整張桌子。
“你倒是大方。”
“阿離姑娘來了,自然要好生招待。”
沐離憂扶了一下手,黑衣女子退在一側,十娘坐下來,拿過茶壺倒着茶水,又重新過濾了一遍。
“只是可惜了這茶,我怕是沒法享用。”
“桃花茶,阿離姑娘的最愛。”
“早說嘛!”
十娘將茶杯雙手遞給沐離憂,沐離憂拿過茶杯,湊近聞了一下,桃花的味道撲面而來。
“家族如今對我可是很大的意見,你倒是一點都不避嫌。”沐離憂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也是,你這一畝三分地,似乎也沒什麼可爭的。”
“阿離姑娘說笑了。”
沐離憂拿過盤子裏的草莓,咬了一口,擡頭看到十孃的神情,沐離憂以爲十娘要喫自己手裏的草莓屁股,趕緊將草莓屁股塞嘴裏。
“阿離姑娘這是…”
“木家準備的茶點太難吃了…”沐離憂推了一下盤子,十娘卻拿了一塊點心,然後咬了一口,沐離憂又拿了一個草莓放嘴裏。
蕭炎陵調了一下倍速,可是離得有點遠,而且周圍的燈光太暗,看得不太清楚。
“師父!”
程亦辰看到二白上樓,趕緊上前迎接,二白直接忽略程亦辰,推門進入房間,蕭炎陵正在喝酒,夾着花生米放嘴裏。
“二…二哥…一起喝點…”
“你們就喫這些。”二白看了看桌上的一盤花生米,還有一個涼拌黃瓜,桌上空着幾瓶啤酒瓶,地上擺着一箱啤酒。
“挺好的啊!”
“二哥,這花生米炒的不錯,特別香。”
程亦辰將椅子推出來,試意二白坐下來,蕭炎陵趕緊拿過箱子裏的啤酒,用筷子推了一下,啤酒就打開,沒想到他還挺厲害。
“五爺這開酒的技術不錯嘛。”
“阿離教的。”
蕭炎陵倒着啤酒,將酒杯放在二白麪前,二白側身看了一眼,看到了垃圾桶裏的盒子,還有窗簾支撐起來了。
“別藏了,拿出來吧!”
“二哥,你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應該花了不少錢買的吧!扔了可就可惜了。”
蕭炎陵側身看了一眼程亦辰,程亦辰做着手勢,蕭炎陵可不敢拿出來,畢竟他剛纔拍了不少照片,這照片二白看了肯定得生氣。
“二哥…不…”
“我拿出來就是了。”
蕭炎陵將窗簾拉開,桌子上都是裝備,剛纔程亦辰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他也來不及了,畢竟這時間太短了,蕭炎陵趁二白不注意,將照片放口袋裏,二白走了過來,直接將蕭炎陵推開。
“這能看多遠。”
“看到船上。”
“對面的船呢?!”
“距離有點遠了,而且那邊燈光太暗了。”
“換地方!”
二白將望遠鏡直接拿走了,程亦辰趕緊將相機拿上,蕭炎陵將桌上的裝備裝書包裏,趕緊跟着下樓去。
“我要箱子裏的人!”
“無論是人還是寶貝,我都要了。”
“是!”
木當家揮揮手,鐵鏈動了起來,大箱子觸碰到水面,水面晃動了起來,大箱子被打開,原來這個箱子居然還暗藏玄機,裏面居然真的是一個人,不過他的雙手雙腳被綁住。
“木當家,這是…”
“請各位看場好戲!”
木當家扶了一下手,男人拿過匕首,直接跳入水裏,很快游到大箱子身邊,將男人嘴裏的毛巾拿出來,將眼睛上的布條摘下來,果然是阿六。
“六師兄!”
阿九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阿六,他不知道阿六到底得罪了木家,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阿六救下來。
“阿青!”
“婉兒,他是六師兄,他怎麼會…”
“哥說他是家族裏安排的人,潛入木家偷盜…”木婉兒還沒有說完,阿九直接跑下樓去了,阿九低頭看了一眼,除了海面的竹筏,沒有辦法能夠靠近的,阿九直接跳了下去,拿過竹竿划着水面。
“不要讓他靠近!”
“是!”
十娘扶了一下手,黑衣女子便退了下去,十娘側身看了一眼沐離憂,沐離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啊!”
十娘看過去,阿九劃着竹筏快到了,身後跟着不少男子,卻都被人攔住了,直接栽下水裏,這纔看到,雲雀站在岸上,手裏拿着弓箭,雖不致命,可他們卻沒有辦法靠近。
“一羣廢物!”
木當家扶了一下手,大箱子居然往下沉,水直接淹過阿六,阿九趕緊將鐵鏈拉了上來,可是大箱子的重力太大了,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拉起來。
“只要你說出你的老闆是誰,我就放了你!”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蕭炎陵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直接點了進去,原來是洛少澤發來的消息。
“他怎麼會過去了?!”
“怎麼了?!”
“阿澤發消息說,有個男的去箱子的位置了。”
“木家那邊的意思是,箱子裏的男人潛入木家,手裏應該是掌握了木家的把抦。”
“木家這不是玩火嗎?!”
“比玩火還嚴重,他之前無視阿離,阿離來應該就是來收拾木家的。”
二白蹲下身看了看望遠鏡,對面燈光太暗了,根本看不清楚,已經靠的很近了,碼頭附近都被攔起來了,想要進入有點難。
“十家原本姓莫,擔心與墨家有糾結,便改爲十,家族排名也是第十,其實你們的太祖乃是先秦的蒙將軍,擔心牽扯入秦王宮的恩怨,爲了躲避恩怨遷移陵城,本是武將後人,卻要拿起筆來。”
十娘扶手說道:“當年還多虧了阿離姑娘指引。”
“還有竹筏嗎?!”
“有的。”
“全部放水面,若是能夠將這一片都放滿,那便全部放滿。”
“是!”
十娘扶了一下手,黑衣女子走了過來,十娘側身說了幾句話,黑衣女子扶手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