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至少比我幸運。”韓漠塵突然說道。
韓漠塵將手帕遞給潘主任,潘主任接過去擦了擦眼淚,也整理了一下情緒。
“有些遺憾是要用一輩子來彌補的。”
何花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韓漠塵,何花知道,韓漠塵的心裏其實是有林若的。
微信彈出來了一條消息,何花直接點了進去,居然是雲雀發來的消息。
“過來喫東西。”
何花環繞周圍,雲雀招了招手,何花起身來,韓漠塵擡頭看到何花的神情,何花低頭看了一眼消息,是雲雀發來的。
“我就點了你一個人的。”
“我家飯飯呢?!”
“他不得陪着林風嗎?!”
何花腦海快速的轉動着,她在想辦法怎麼溜,要是直接走,或者是告訴他們,他們肯定會跟過去的,到時候雲雀肯定會不高興的,畢竟她發的消息再明顯不過了。
“小花!”
“飯飯!”
白範將吸管插入奶茶裏,將奶茶遞給何花,何花接過去喝了一口,何花側身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林風。
“林風呢?!”
“他接了電話就走了。”
何花慢慢的靠近白範,挽着白範的胳膊,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話,白範看了看何花,何花點點頭,白範伸出手摸了摸何花的腦袋。
“去吧!買好了給我打電話。”
“那…那你們好好勸勸潘主任。”
何花揮揮手,還特意過了馬路,然後往前面走去,這套條路的確是去商場,不過她還得倒回來,當然!倒回來的時候不能讓任何人看到。
“雲雀姐姐。”
“剛烤好的。”雲雀將盤子推了一下,何花坐下來,拿過筷子夾着紅辣椒放嘴裏,雲雀夾着魷魚須放嘴裏。
“要不要嚐嚐這個?!”
雲雀居然要了兩串烤辣椒,特意選的那種長長的辣椒,還不是因爲沐離憂最近喜歡上炒辣椒,她提前試試,萬一好喫可以讓沐離憂嚐嚐。
“我好像看阿離姐姐朋友圈發過吧!”
“對!主人最近對炒辣椒情有獨鍾。”
“阿離姐姐能喫辣?!”何花滿臉的疑惑,畢竟在三個月之前,也就是何花快生的時候,九卿做的冷鍋串串,當時沐離憂還不能喫辣的,喫到一點點,就差不多喝了一杯檸檬水。
雲雀咬了一口辣椒,緊接着臉就紅了,何花趕緊將桌上的檸檬水遞給雲雀,雲雀趕緊喝了一口,又一口,直接將檸檬水喝光了。
“好辣!好辣!”雲雀揮揮手說道。
“好像和阿離姐姐發的不一樣。”
“辣椒還有不一樣的嗎?!”
“對啊!辣椒的品種多了去了。”
冷雨回來了,手裏端着兩份涼麪,分別放在何花和雲雀面前,何花用筷子將涼麪攪拌均勻,將涼麪卷在筷子上面,直接吸了一口。
“還是南江的涼麪好喫。”
何花拿過紙巾,將涼麪裏面的辣椒挑出來放紙巾上,又將冒菜裏的辣椒挑了出來放紙巾上,又將烤生蠔和小龍蝦裏面的辣椒挑了出來。
“涼麪裏面的辣椒和小龍蝦裏面的辣椒差不多,烤生蠔裏面的辣椒都是剁椒,這樣入味,冒菜的辣椒就是這種燈籠椒,炒出來的味道香,這烤辣椒,老闆一般都會用線椒,好串籤子,要擺出來好看,就到這種長的,不過這種長的都老,會特別辣,阿離姐姐喫的辣椒都是很嫩,而且炒辣椒的時候,使勁壓,最好是壓到斷生,然後又用油炸,這樣纔不辣,甚至還會好喫。”
“學到了!”
何花拿過一個生蠔,用筷子夾着喂嘴裏,又夾着紅辣椒放嘴裏,冷雨拿着手套戴着,拿過小龍蝦剝着殼,將龍蝦尾放盤子裏。
“阿離姐姐呢?!”何花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主人在忙!”
“怎麼覺得阿離姐姐越來越忙了。”
“最近發生的事比較多。”
“那阿離姐姐好辛苦啊!”何花說完卷着涼麪放嘴裏,又喝了一口檸檬水,雲雀將盤子推了推,何花擡頭看了一眼冷雨,夾了一塊龍蝦肉放嘴裏,然後笑了起來。
“過些日子就好了。”
“真的嗎?!”
“對啊!”
“離師叔繼任天君之後,應該就不用管這些了。”
“哇塞!阿離姐姐這是要…”何花還沒有說完就笑了起來。
九卿扶了一下手,面前出現畫面,沐離憂靠坐在藤椅上,頭頂放了一個荷葉,頭髮散落在地上,時不時晃了晃藤椅,還挺悠閒的,沐離憂伸出手扶着藤椅,揉了揉手腕處,卻被九卿看在眼裏了。
“地君!”阿婆的聲音響起了。
九卿扶了一下袖子,畫面便消失不見了,九卿拿過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擡頭看到阿婆拄着拐仗走了過去,手裏端着點心。
“地君愛喫酥脆的。”阿婆將盤子放在九卿面前,又將另外一盤放在桌上,隨口說道:“這是殿下愛喫的。”
“殿下呢?!”
“她在狐狸洞。”
“吵架了?!”
“沒有。”九卿拿過點心,咬了一口,點心掉落在地上,九卿擡頭看了一眼阿婆,用袖子擦了擦,再喫的時候就用手接着。
“家裏還有一些蘑菇,老婆子去抓只雞,一會給殿下做小雞燉蘑菇。”
“哎!不是…”九卿伸出手來,阿婆拄着拐仗去雞院走了去,九卿側身看了一眼,旁邊的菜園子裏的菜長得不錯,九卿起身走了過去。
“殿下。”
“怎麼了?!”
沐離憂將荷葉拿掉,太陽有些晃眼睛,沐離憂伸出手擋了一下,擡手的時候手腕處有些疼,沐離憂扶着藤椅起身來。
“殿下,我做了一個花環。”
“小狐狸呢?!怎麼也不出來曬曬太陽,就知道躲狐狸洞裏。”
“我家少主她…”青池欲言又止,很快她就看向沐離憂,沐離憂也發現了她的神情。
“你爲何如此看我?!”
“殿下和我家少主上萬年的交情,我家少主的事,殿下一定會幫忙吧!”
沐離憂背手說道:“現在不是幫忙的事,而是她…她不願意走出來,一個人若是想要往深處陷,沒有人拉得上來的,除非她自己看透了,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