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雷。”
“我觀其威力不俗,是不是很難修煉?”
“區區小道,上不了大臺面。”
祖師爺擺擺手,然後出聲:“其實阿杰你是不是想學這一招?”
“呃,怎麼說呢,我有個朋友...”
“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好吧,是我想學”
許文傑坦然承認,他這個人就是勤學好問,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祖師爺欣賞地看着許文傑,同時對着偷懶成性的李錦一頓怒噴。
“你個衰仔,修道修道,修了幾十年,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滿腦子鹹溼思想,小心哪天死在別人的肚皮上。”
最後以一句‘你看看人家’收尾。
李錦的魂體蜷縮在一旁,心裏毫無波動,甚至有點無聊。
祖師爺也真是的,罵了十幾年,來來去去都是這幾句,也不知道與時俱進學一下其他的罵人粗口。
“可惜,太可惜了。”
祖師爺看着許文傑,遺憾搖頭:“我觀你武道已然踏入門檻,天資不俗,我心甚喜歡。但李錦已然是我們道統的最後一個傳人,我不能教你。”
“啊?爲什麼?”許文傑百思不得騎姐。
還有要主動斷掉傳承的道統?
這河狸嗎?
祖師爺語氣唏噓:“天機不可泄露。”
許文傑翻了翻白眼,有一說一,這種神神叨叨只說一半的謎語人,最可恨了。
“咳咳...”
祖師爺估摸也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語重心長一句:“阿杰,有些事不知道也是爲你好,追根究底的話,會很絕望的。”
吶吶吶,謎語人又來了。
“祖師爺,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絕望的是下一秒的我,和現在的我有什麼關係?”許文傑理直氣壯反駁道。
“......”
“哎呀,愚子不可教!”
祖師爺氣哼哼丟下這一句,投影下來的法力和意識消失無蹤影。
李錦也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體,此時他一臉懵逼。
“我是最後一個傳人是什麼意思?”
“合着道統就要斷送在我手上了?”
“祖師爺,你說句話啊!”
可惜祖師爺已然離開,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沒能在李錦的祖師爺處學到一招半式,許文傑也不失望。
這不,地面不是還躺着一個法師嘛。
都是學習,跟誰學不是學呢?
“喂,躺夠了沒?”
“第一,我不叫喂,第二...”
砰~
未等法師繼續說話,許文傑直接掄着電鋸插在他頭部不遠處。
“咕嚕~”
法師看了看豎着插在面前的電鋸,從心選擇了不繼續嘴硬。
“您有什麼吩咐的,您說。”
“...你還挺識時務。”
許文傑挑挑眉,繼續說道:“你有沒有師父、祖師爺什麼的?叫出來大家聊個兩塊錢的天”
“我沒有祖師爺,我的術法都是自己練的。”
法師笑容苦澀,如果他也有李錦這種祖師爺後臺,還至於被扁得這麼慘?
“自己練的?沒人教你,你怎麼練?”
許文傑:“......”
這種套路...很耳熟啊。
難道你是傳說中的主角?
許文傑看了一眼法師的臉,很快就否決掉了這個猜想。
無他,太醜了。
觀衆會沒有代入感的。
“有什麼問題嗎?”
法師見許文傑一直盯着自己,小心翼翼發問。
“我覺得那本書與我有緣。”
法師看了眼電鋸,秒變嚴肅臉,點頭同意:“您說的都對。”
許文傑繼續盯着法師。
法師:???
許文傑面無表情伸出手:“那,書呢?”
“給你了能不能換我一條命?”
電鋸再度啓動:“給不給?”
“在石像地下!”
“給我拿過來。”
“幫你拿過來,能不能換我一條命?”
“快去拿!”
......
許文傑拿着手裏的黑色厚書,心情舒暢。
辛苦了這麼久,不就是想着在邪惡法師這裏學到點什麼東西嘛。
現在連他的術法家底都掏出來了,不枉他奔波勞累一場。
李錦看着通體烏黑的書冊,皺眉說道:“阿杰,這些邪惡的術法還是不要學了吧?你要是實在想學,我可以去求一下祖師爺。”
“不是吧錦sir,術無正邪啊,區別在人而已。”許文傑不以爲意。
邪術,哪來這麼多邪術,都是手段而已。
用不用在於個人。
就像是逆後宮·色誘術。
它正經嗎?
它不正經!
但它能讓強如大筒木夜輝都分神片刻,那它就是正經的手段。
許文傑打開了書冊第一頁,映入眼簾的是幾個黑色大字。
【術武修行之生活小妙招】
這幾個字應該是這本書冊的名字吧?
還真是...別具一格呢!
懷着微妙的心情,許文傑繼續翻開了書冊的目錄。
【變身術(你可以讓你老媽都認不出你)】
【鐵手(讓你的手冷硬如鋼鐵,此術對單身人士極不友好)】
【控鬼(誰會沒有一個生死之交的夢想呢)】
【引雷術(牽引天雷,無差別攻擊)】
【......】
【辟邪劍譜(獻祭二兩肉,武道速成,超值)】
李錦:“......”
許文傑:“......”
不對勁,很不對勁!
就名字看來,都是很實用的術和武。
但是加上後邊那句註解,畫風就偏到沒邊了。
“恕我直言,這和港風一點都不搭!”許文傑心底吐槽。
不過算了,看在都是些實用的招式,就勉爲其難地收下吧。
李錦翻看了一下書冊的內容,見除了【辟邪劍譜】外確實沒有什麼邪法的模樣,也就任由許文傑收了起來。
至於最後的辟邪劍譜,他沒有任何囑咐,因爲他絲毫不擔心許文傑會爲了一門祕籍,就割了那幾兩肉。
別問,問就是同爲鹹溼鬼的默契。
許文傑:那你還真懂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