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釗當然就不需要人送了,他自己回大院那邊,而陳滿屋和陳蔓瑩則是去陳蔓蔓家一趟,再回富靈街那邊休息。
大院。
“阿釗,你這次回來待幾天,有沒有空去相親啊?”一個跟陸聞釗相差好幾歲的男人到陸家的時候忍不住問他道。
“相親?”陸聞釗看向那人。
這人跟陸聞釗的關係也算不上非常好,大概就是普通朋友的關係而已,對方拜訪了他就接待。
沒想到對方直接跟他說相親的事?
“抱歉,沒時間。”陸聞釗拒絕道。
他現在一心一意只想着工作的事情,結婚生孩子不在他的計劃之中,當然他也是那種寧缺毋濫的人。
沒有遇到合適的,他就沒打算要結婚。很可惜,直到現在他活了二十九年了依舊沒有遇到想要結婚的人。
“阿釗,你就是眼光太高了。”那人見陸聞釗拒絕,有點不太高興道,“我跟你說,我給你介紹的這人可是非常優秀的。”
“她可是潭州顧家的姑娘,她的出身跟你也很配了。而且這姑娘還是北大畢業的,現在可是在故宮博物館工作。”
“你說說,她這樣的條件跟你是不是很般配?她家裏也是很有能力的,跟你絕對是門當戶對。”那人笑呵呵地說道。
“故宮博物館?”陸聞釗道,“我們不合適。”
他服役的地方是南海,那姑娘工作的地方是首都故宮博物館,要是真的談戀愛就算了,異地戀什麼的的忍忍就過去了。
但萬一真的結婚了,難不成他們還得天各一方?
陸聞釗也沒有理所當然地覺得人家跟他結婚了就一定要放棄她的工作,他還是覺得人得有自己的事業,不能全心全意都放在別人的身上。
所以他不會考慮那人說的那位姓顧的姑娘,他們之間相隔太遠了,這就非常的不合適。
那人聽到陸聞釗這麼說,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阿釗,你都沒有見過人家姑娘,怎麼就不合適了?”
“工作不合適。”陸聞釗說道。
“怎麼?你嫌棄人家是在博物館工作的?”那人不高興道。
“我在南海,她在首都,不合適。”
那人聽到這話也有點噎住了,說實話他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陸聞釗的工作那肯定是不可能說換就換的,那麼以後真的結婚了,讓那姑娘辭了工作到陸聞釗那邊唄?
反正這人介紹只是想要跟陸家和顧家那邊搭上關係而已,至於那姑娘結婚了以後要當家庭主婦、全職太太什麼的,關他什麼事?
而且女人嘛,當然還是得以家庭爲重,工作的什麼的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何必糾結?
女人還是得嫁一個優秀的丈夫纔是最正確的選擇,自己的工作就只是給她找丈夫增加籌碼而已,等結婚了她有沒有工作不都一樣?
所以這個想要給陸聞釗介紹對象的人一點都不在乎這個,聽到陸聞釗這麼說還以爲他是不給自己面子。
這麼想他也這麼說了,陸聞釗原本就面無表情的臉更加地冷了。
“我的確是不太想給你面子。”陸聞釗說完就直接送客了,反正他跟這個人的關係本來就沒有多好,鬧僵了對他也沒有什麼壞處。
“好啊,陸聞釗你真是清高啊!”
“人家潭州顧家的姑娘你都看不上,你還想娶什麼天仙不成?”
“你以爲你是陸家的老大就多麼厲害了?難不成你還想跟皇帝一樣選妃啊?潭州顧家的姑娘你都看不上,你還真的想選妃啊你?”
那人被陸聞釗趕出去之後非常的不滿,心中的憤怒讓他失去理智地衝着陸家的大門叫囂。
陸聞釗半點都不想理會那個人的亂吠,他陸聞釗想做什麼別人管得着嗎?又不是他部隊的領導,管天管地還管他娶不娶老婆?
那人在陸家門口罵了陸聞釗好一會兒,見人半點都不想搭理自己就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當然他走的時候也不忘抹黑陸聞釗的名聲,反正就是傳他各種的自視甚高、眼光高、清高等等。
說什麼陸聞釗冷冰冰的,看不上人家姑娘,看不上人家顧家的家世等等,反正都是對陸聞釗不好的話。
回大院這邊看自家大哥的陸聞錚:“……”
“怎麼回事?怎麼現在大院裏各種說你的壞話?”陸聞錚疑惑地看着自家大哥道。
“耿家的那個想要給我介紹對象。”陸聞釗一邊喫弟弟送的美食一邊說道,“我拒絕了,他惱羞成怒。”
“嗯。”陸聞釗點頭。
“話說潭州顧家的姑娘,不是在首都那邊嗎?耿家那傢伙怎麼會給你介紹她?她現在在羊城嗎?”陸聞錚好奇道。
要是那姑娘還在首都的話,怎麼給他哥介紹?相親的話沒有見到人那還算是相親嗎?
“不知道。”
陸聞錚看着自家大哥,也沒有催他什麼。
反正自家大哥的感情問題他是不會輕易插手的,他怎麼樣過得逍遙自在就怎麼過,他這個當弟弟的沒必要管。
“不過這樣亂說你的壞話也不行,一會兒去給更加那傢伙鬆鬆筋骨?”陸聞錚衝他哥挑挑眉道。
“好。”陸聞釗點頭道。
雖然他是不太在意別人怎麼說他,但他畢竟還需要待在部隊,名聲什麼的還是需要注意的。
何況這事是耿家那人污衊他給他潑髒水,他要是什麼都不表示的話以後別人以爲他好欺負怎麼辦?
陸聞錚笑呵呵地看着自家大哥喫完了東西,兄弟倆就結伴去耿家了。
剛好今天耿家的那傢伙也沒有去上班,陸家兄弟倆找上門的時候他還以爲是因爲這段時間的流言讓陸聞釗鬆口了,想要通過他認識顧家的姑娘了。
等他被陸家兄弟拖出去打了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這兩個人是心裏有氣找他發泄了。
“你們打我幹什麼?”
“陸聞釗!陸聞錚!你們這是幹什麼!”
陸聞釗是一心一意地打人,沒有說話;陸聞錚就沒有他哥那麼高冷了,一邊打一邊說話。
“你不是找打嗎?我們兄弟倆滿足你啊。”
“你胡說!我怎麼找打了?”
“你不是找打的話,怎麼在外面亂說我哥的壞話呢?”
“拜你所賜,我哥現在的名聲可不太好!怎麼?你這是嫉妒我哥是別人家的孩子,所以就給他潑髒水?”
“我哪裏說錯了?你哥不就是眼光高清高嗎?人家潭州顧家的姑娘他都看不上,他不是清高是什麼?”
“我哥拒絕跟顧家的姑娘相親是因爲兩人工作的地方距離太遠了,所以就沒打算去相親。我哥可沒有說人家是哪裏不好,所以纔不跟她相親的。”
“人家姑娘好好地在首都那邊工作,要是真的跟我哥成了她得丟下自己那麼好的工作跟着我哥去南海嗎?”
“我哥爲了不讓人家姑娘放棄自己的事業,再加上他也沒有結婚的打算所以拒絕了,有哪裏不對?”
“倒是你,安的是什麼心啊?你介紹對象不成,就抹黑我哥?”
“你什麼時候轉職當媒婆了?別的媒婆可都沒有你這麼沒品,人家起碼給人介紹對象的時候人家不想相親,她們還不會抹黑別人的名聲。”
陸聞錚一邊打一邊罵,條理清晰地把他哥的情況說清楚,也算是給看熱鬧的人解釋一下、澄清一下他哥的名聲。
沒錯,陸家兄弟來耿家把那人拖出來打架的時候,大院其他人也跑出來看熱鬧了。
“阿錚說的也是啊,顧家的那姑娘在首都工作呢,她要找對象也是在首都那邊找吧?怎麼到咱們羊城這邊找了?”
“就是啊,首都那邊跟咱們羊城可是很遠的,要是結婚的話那姑娘不得辭掉她的工作?”
“甚至陸家老大工作的地方都不是咱們羊城,還是在南海那邊。”
“說的也是啊,要是顧家姑娘和陸家老大真的成了,那姑娘不得從首都跑到南海那邊啊?”
“人家陸家老大不想讓那顧家姑娘丟了首都的好工作,也沒有要結婚的打算所以拒絕了,他這是好心好意啊。耿家的這傢伙也真是,這麼敗壞人家陸家老大的名聲。”
“釗哥本來就是個好人,都是這個姓耿的胡說八道,你們之前還相信他亂說釗哥的壞話。”
“就是就是,釗哥狠狠地打這個傢伙!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嘴上還是不積德,亂說別人的壞話。”
圍觀的羣衆嘰嘰喳喳地說了一堆,陸聞釗和陸聞錚兄弟倆本來就身手好,兄弟聯手之下姓耿的可是打不過的。
很快地姓耿的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兄弟倆就停手不再繼續打了。
他們只會把姓耿的打得鼻青臉腫,皮外傷什麼的幾天就好了,就沒有必要把人打得內傷到幾個月下不來牀了。
畢竟這個姓耿的還要工作,他們要是把人打得幾個月下不來牀不得賠錢啊?他們纔不幹這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