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匪首調轉馬頭逃掉的一刻,周海峯也是與此同時的發現了他的意圖。

    於是,周海峯立即轉過頭來衝着周全斌喊道:“周全斌,給我把那個人抓回來!”

    周全斌立刻領命,大步流星抓住刀疤臉的坐騎,憑藉着一股子力氣硬生生把驚馬拉住,然後跨上馬,朝着逃跑的那匪首絕塵而去。

    周海峯看了看周邊的戰況,雖說剩餘的流寇已經被護衛隊團團圍住,勝利的天平已向周海峯等人傾斜。

    周海峯將周敏兒手中的三眼統拿過來,朝着不遠處的兩個流寇一槍過去,那人應聲倒地。

    然後,周海峯舉起三眼銃,大聲向周圍喊道:“所有護衛聽令,全力誅殺賊寇,不留活口。”

    周海峯的命令下來,護衛們紛紛感覺熱血沸騰。

    然後齊齊動作,朝着剩下的流寇等人擠壓過去。

    周海峯和周敏兒也不閒着,大步流星的加入戰團。

    周海峯在衝向流寇的過程中,趁機從系統裏再次兌換了一把三眼銃。

    隨手扔給了自己身側不遠處的周敏兒。

    周敏兒也不矯情,徑直接下,熟練的裝藥砸火,又是一條流寇歸了西。

    二人手拿神兵利器,不由的殺紅了眼,慢慢的擠進了流寇的戰圈。

    這時,周海峯敏銳的朝着周敏兒的方向看去。

    竟看到有兩個流寇趁着亂局,躡手躡腳的朝着周敏兒背後摸了過去。

    周海峯立即行動了起來,一路疾馳衝着周敏兒方向跑來。

    手中動作沒停,裝藥砸火一氣呵成,帶走了其中一個流寇的性命,而另一個流寇被同伴飆起來的熱血糊了一腦袋。

    近距離的熱血讓這個流寇動作遲滯了一下,就這一點功夫,讓周海峯進了身。

    手中刀起刀落,人頭飛起,熱血濺射空中,回首纔看見一個無頭人形緩緩向後倒去。

    身後的響動讓周敏兒回過身來,只看到周海峯在盯着自己笑。

    周敏兒滿臉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覺得周海峯這麼笑着看她有點猥瑣。

    只見周海峯笑着說道:“我說敏兒,打架歸打架,可不要顧頭不顧腚,不然被誰趁機摸上一把可就得不償失了。”

    “哈哈哈哈!”

    說完大笑着轉身而去。

    周敏兒聽到這輕兆之語,一瞬間感覺自己有些耳燙。

    待自己低下頭時纔看見面前的兩具屍體,其中一個明顯被三眼銃打爆了頭。

    一時間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周海峯剛纔救了她,再回想剛纔轉身以後周海峯盯着自己笑的那個模樣,自己還心裏腹誹了一句,不由得耳根又熱了幾分。

    場上的局勢已經沒有了一點懸念,周海峯便退出了戰圈,留給了護衛們。

    周海峯尋到一處空地,這一戰耗了這麼大的心力,再加上被刀疤臉的那一刀撞身,饒是他身體還算可以,此刻也得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

    很快流寇被殺光,周信也開始組織人員清掃戰場,蒐集流寇的錢財。

    因爲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他知道周海峯對這些錢糧十分看重,所以不必周海峯刻意吩咐,自己便把事情安排的妥當。

    在周信打掃完戰場,懷裏抱着蒐集起來的一大包贓銀走了上來。

    與此同時,遠處也傳來疾馳的馬蹄聲。

    不用看,肯定是周全斌回來了。

    周全斌不僅將那個匪首的腦袋提了回來,身後還拉了另一匹馬,馬背上還掛着滿滿當當的大包小包。

    周全斌來到周海峯面前,一躍下馬單膝跪地說道:“老爺,屬下不負衆望,已斬匪首於馬下。”

    “而且,屬下去了他們的老窩轉了一圈,幹掉他們守窩的小鬼,把他們的錢糧和咱們能用得上的東西都劫了過來。”

    周海峯聽到周全斌說他偷了賊寇的老窩,一臉激動的站了起來。

    “你說的真的?這真的是他們的錢糧?”

    周海峯看着兩大包鼓鼓囊囊的包裹,整個人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周全斌呵呵一笑:“老爺,全斌不騙你。”

    周海峯當即就激動的哈哈大笑起來,直接給周全斌來了個熊抱,一時間給周全兵愣在當場。

    然後周海峯突然反應過什麼來,趕緊說道:“不是說了叫峯哥嗎,怎麼老是改不了!”

    周全斌聽到這話還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咧着個大牙嘿嘿的笑。

    周海峯不理他這模樣,直接將包裹取下,也從周信手裏取來戰利品。

    然後遣散了衆人開始統計數值。

    等周海峯數完手裏裏最後一錠白銀的時候,整個人瘋狂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小爺發財了,發大財了啊!!”

    這些戰利品裏,零零散散的白銀銅板什麼的都有,銅板整合起來大概小一百貫,白銀足足四百多兩。

    怪不得周全斌拉來一匹馬馱着,這小一百貫錢重量挺大的,至少幾百斤了,倒是那四百兩白銀比較輕一點。

    周海峯看着眼前的錢加在一起,至少能兌換五十萬塊錢了,這麼多錢,不知道這幫流寇劫了多少貨攢下的。

    一想到這些錢已經進了自己口袋,心裏止不住的高興。

    事不宜遲,周海峯立即將這些錢進行了兌換,看見自己餘額裏那一長串的零,嘴角都要咧到了耳後根。

    周海峯笑着笑着發現一點不對的地方,他居然沒看到銀票,也就是這個時代的寶鈔。

    按理來說,現在只是蝗災而已,還沒到遍地起義,後金動盪的時節,寶鈔也應該還在流通,只是災禍之下有所貶值而已。

    自己在之前收繳的錢糧裏還存在寶鈔銀票的,現在這夥流寇居然一張寶鈔都沒有,有點可疑。

    可是周海峯也並未多想,覺得可能是流寇更喜歡真金白銀罷了。

    眼瞅着五十萬進賬,周海峯不自覺的盤算起來下一步幹什麼,怎麼幹?

    剛纔想到流寇打劫來錢快,自己腦子裏還一瞬間冒出了當流寇的想法。

    僅僅是曇花一現後,周海峯便摒棄了這個念頭。

    自己雖不是善類,但不是沒有原則的人。這種行爲,實屬有點缺德。

    不過總得來說,自己這一場大獲全勝,起碼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不用這麼擔心糧食和行伍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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